般,九皇叔比皇上更鎮定,淡淡說道:“勞陛下擔心了,本王無事,小傷罷了。”
說無,不忘看鳳輕塵一眼,一臉坦蕩,害眾人想笑都不敢笑。一直坐在皇上下首,沒有說話的文淵學生,卻在這個時候不客氣的道:“懼內,非大丈夫也。”
這話算是比較嚴重的指責了,文淵先生的話一落,眾人都禁聲了,一個個看向九皇叔,擺明是要看熱鬧。
九皇叔臉不不變,不緊不慢地將手中的杯子放下,抬頭看向文淵先生,說道:“唯小人與小女子難也養,本王不與小女子計較,乃大丈夫也。”
“狡辯。老夫不屑與你說話。”文淵先生絲毫不掩飾,他對九皇叔的厭惡。
九皇叔眸光微閃,沒有再多說,舉起酒杯,安之若素,絲毫不將文淵先生的話放在心上。
遇到這般護短、又名聲響亮的老頭,他能怎麼辦?
要知道,他不僅讓這老頭所在國家難堪,還讓他最得意的弟子情場失意,這老頭刁難他一下,實在很正常……
1280問題,答不出就跟我去東陵
九皇叔一直都知道,稷下學宮的宮主為何一直給他難堪,所以他對這位宮主,他一向是客氣有餘,親近不足,絕不會把臉送上去給人打。
可,九皇叔知曉並不表示外人知曉,南陵皇上及南陵的官員,都只當文淵先生,是不喜九皇叔在南陵囂張猖狂的樣子,這是為南陵出氣。
眾人見文淵先生寥寥數語,便把九皇叔堵的說不出話,一個個興奮得不行,不停地誇文淵先生,文淵先生一直微笑頷首,可實際上心裡卻是極不高興。
這個九皇叔太陰險了,難怪錦凌不是他的對手。
事實上,文淵先生在九皇叔身上,也沒有佔大多大的便宜,可又不好說給別人聽,只能自己跟自己生悶氣,端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宮人很有眼色,立馬又給文淵先生滿上,文淵先生再次舉杯。
人氣質好果然是佔便宜,文淵先生儒雅溫和,即使喝是悶酒,也有別人學不來的清高與孤傲,就像是遊離於塵世之外的高人,冷眼看凡人百態。
眾人都沒有察覺出文淵先生的不對勁,紛紛贊文淵先生風度不凡,只有鳳輕塵覺得不對勁,微微皺眉,悄悄地問向九皇叔:“文淵先生這是怎麼了?”
九皇叔抬頭瞥了一眼,明顯不喜的道:“徒弟被人欺負了,想要親自出馬,結果又栽了跟頭。”
九皇叔這話近乎直白,雖然文淵先生弟子不少,可鳳輕塵一聽就知道,九皇叔指得是王錦凌,便乖乖閉嘴,不再多言。
在南陵,她仗得是王錦凌的勢。九皇叔雖然沒有說,可鳳輕塵卻是知道,九皇叔不喜,所以她儘量不在九皇叔面前提錦凌。
可是……
她不提,並不代表別人會放過她,比如文淵先生。
文淵先生喝了幾杯酒後,心中地鬱氣也消散了不少,看到鳳輕塵,文淵先生就想到王錦凌,提起鳳輕塵一臉歡喜的樣子,當下便放緩語氣,以長者的口吻道:“你就是東陵鳳將軍的女兒?”
鳳將軍的女兒!
鳳輕塵一怔,猛得看向文淵先生。
多久了?有多久不曾有人,在正式的場合如此稱呼自己了。
自從她醫好王錦凌的眼睛,名聲大噪後,就極少有人說她是鳳將軍的女兒,提起她都是鳳輕塵,提起她的父母,也是鳳輕塵的爹孃。
有這樣的成就,她該高興,可是……她高興不起來,她希望活在父母的庇護下,而不是這般辛苦,獨自奔走。
聽到文淵先生如此鄭重地提起她父親,鳳輕塵心裡一酸,連忙站了起來,恭敬地給文淵先生行了個禮:“回先生的話,晚輩正是出自東陵鳳家,鳳輕塵。”
不管九皇叔和文淵先生之間有什麼矛盾,只衝著文淵先生提起她父親,她便願意尊敬這位大學者。
“不錯,有將門虎女的風骨。”文淵先生打量了鳳輕塵一眼,滿意地點頭,尤其是聽到傳聞,鳳輕塵一腳把九皇叔放倒,文淵先生更滿意了。
雖說大儒都是重規矩的,可真正的大學士都是不拘泥於世俗之人,要不是這樣,也教不出王錦凌那樣的學生。
“多謝先生誇獎,輕塵惶恐。”鳳輕塵笑得很真,不像之前對南陵皇上等人的應酬笑容。
明微公主坐在一邊,眼睛都瞪大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特意把宮主請來,可不是為了讓她欣賞鳳輕塵,可這樣的場合,她又不能隨便插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