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凌堡主心情極好,見沙漏裡的細沙即將滴盡,凌堡主站起來,大聲宣佈:“武林大……”
話說到一半,凌堡主突然頓住,嘴巴大張,後面的字怎麼也吐不出來,一臉錯愕地看著越走越近的三人:怎麼可能,他們怎麼可能出現?
發生什麼事了?
眾人抬頭望去,只見兩男一女順風而行,風吹得髮絲飛舞,幾乎遮住了臉,可眾人卻一眼就認出這三人是誰,畢竟這三人的氣質世間難尋。
“來了就好。”一直提心吊膽的步驚雲和步凡看到鳳輕塵和九皇叔安然無恙,大大地鬆了口氣,兩人繼續保持低調,只打算在關鍵時刻出手。
“九皇叔,暄宮主?”有人驚叫出來:“他們怎麼這個時候才到,按道理不至於呀?”
“是呀,我還覺得奇怪,他們三個怎麼一直沒有到,不是聽說他們和凌少主一同上山嘛,按理這三人應該比凌少主更早到才是。”
……
一群人交頭接耳,凌天卻什麼也聽不到,一張俊臉忽青忽白,雙手死死攥緊,嘴唇也直哆嗦: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這樣都死不了?
鳳輕塵三人一步一步走近,將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凌堡主和玄月宮主還好,這兩隻老狐狸除了第一眼震驚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倒是凌天和李玄月就差了一點,直到鳳輕塵三人走近,這兩人還是一個不敢置信、一個表情複雜。
“怎麼?本王來晚了?”九皇叔停下腳步,冰冷地目光射向凌堡主。
凌堡主知道九皇叔定是知曉了什麼,心裡打鼓,面上卻不表露半分,笑道:“九皇叔說笑了,你來得正是時候。”
凌堡主指向身後的沙漏,正好此時最後一粒細沙落下……
“果真是巧,天穹山是個好地方。”九皇叔這話充滿了嘲諷的味道,凌堡主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只能乾笑兩聲,親自引九皇叔和鳳輕塵入坐。
看九皇叔這張黑臉,就知九皇叔定是猜到了什麼,凌堡主心裡暗暗後悔,沒有多加人手,讓九皇叔逃過一劫,同時又飛快的計算,武林大會後動手的勝算。
只要出手一次,雙方就是死敵,為了取九皇叔的命,凌堡主不惜任何代價。
鳳輕塵和九皇叔也不客氣,直接把凌堡主當成領路的小廝,暄少奇慢條斯禮地跟在身後,眼神瞥向一旁的凌天,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凌天一怔,臉色發白,背後盡是嚇出冷汗,綠晴連忙上前,借行禮的動作擋住暄少奇的視線,同時暗中提醒凌天,這可是大庭廣眾之下。
凌天回過神,朝綠晴點點頭,表示自己沒事。可卻不敢直視暄少奇,便裝作不在意的別過臉,只是這一看,凌天更是氣得心肝肺都疼。
他的侍女紅袖,居然一臉花痴地看著暄少奇,眼裡盡是興奮與崇拜。
這個女人……早就該死。
凌天眼中飛快地閃過一抹殺意,綠晴看到了卻沒有提醒紅袖。不作死便不會死,紅袖自找的,真得怨不的她。
“真熱鬧,天穹堡可真有意思,有凌天少主和紅袖姑娘在天穹堡,我都捨不得走了,天天有戲看。”鳳輕塵一臉戲謔,她的位置離凌天有點距離,雖然同坐一個方向,但還是能看到凌天和紅袖的互動。
什麼意思?
眾人順著鳳輕塵的視線望過去,正好捕捉到凌天臉上的不滿,和紅袖花痴的樣子,有人趁機打趣道:“貴堡的侍女真有趣。”
“聽聞凌少主把侍女當小姐養,果然不假。”這話當然不是什麼恭維的好話。
侍女就是侍女,把個賣身為奴的女子,養得像大小姐一樣金貴,和大家小姐相提並論,這讓出身高貴的大家小姐情何與堪?
凌堡主不愧是老狐狸,聽到這話臉色不變,只道:“天兒年幼失母,我年輕時又忙於雜各,沒空照顧天兒,天兒身邊便由忠誠的下人服侍,天兒念舊,對這些人便高看了幾分。”
話裡話外都透露出,不是凌天寵下人,是下人恃寵而嬌,凌天只是念舊不忍責罰。要放在平時,這理由也就過去了,可偏偏遇上了鳳輕塵。
被天穹堡和玄月宮截殺,弄得一身是傷,鳳輕塵的火氣正沒有地方出,哪能輕易放過凌堡主。
半是玩笑,半是認真,鳳輕塵將凌天在東陵,縱容紅袖鬧事的事說了出來。
“一個下人當街辱罵朝廷貴女,這罪名可大可小,看在凌天少主的面子上,我也就不計較,只讓紅袖姑娘賠個禮,我好給東陵貴女們一個交待,不然人家還以為我們東陵貴女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