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見他一副小瞧自己的樣子,不由心中有氣,斜了他一眼,哼道:“我昨天晚上才被雷劈了一下,你說我再聽見雷聲怕是不怕!”
“當真嗎?”段譽吃驚的嘴張了老大,不過沈醉現在的這個樣子,頭髮炸起,臉上烏黑,身上衣服也是處處焦黑,原來冒煙兒的幾個地方現在倒是停了。這個樣子確實是很像被雷劈了的樣子,他先前還以為是被火燒了的,想不到更嚴重。人被雷劈可算是奇聞了,他以前雖然聽人說起過,可卻沒遇到個真實的。而且以前聽到的,也都是被雷劈了後就一下劈死的。現在卻是見到了沈醉這個被雷劈了的倖存者,不由大感興趣。上下左右轉著圈地瞧了沈醉一眼,道:“沈兄可真是福大命大,被雷劈了竟還沒事,當真是命硬的緊。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沈兄以後一定會時來運轉的!”
沈醉笑道:“那是,這話果真沒錯。我現在就已得到後福了,現在這不就練成凌波微步了嗎!”
段譽笑著瞧見前面不遠處有條小溪,便讓沈醉去洗下臉。沈醉先還不解,等到了小溪旁瞧見了自己水中的倒影后,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想人家書是的主角被雷劈了都是衣服完好,絲毫無損,有的還附送了超能力。自己被雷劈了卻是這番模樣,而且超能力也只是多了個超級記憶力而已,真是太倒黴了。為什麼人家就那麼好運,自己就這麼背呢!他一邊蹲下來洗著臉,一邊忍不住地伸手向天豎起了中指。
洗了把臉,又把被電得炸起來的頭髮用水往下捋了捋,重新瞧著水中自己一表人材的英俊面孔,他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先前他的臉一直都是黑乎乎的,是以段譽也不知他真個長什麼樣子。現在一見他洗淨臉孔後,相貌堂堂,一表人材,不由心中更生了幾分好感。
這個時候突然間對面山峰上傳來一陣尖銳的鐵哨子聲,連綿不絕。段譽聽出這正是招那南海鍔神嶽老三的哨子聲,嶽老三說吹哨子的是他們四大惡人之首有天下第一惡人之稱的“惡貫滿盈”。一想到那嶽老三都那般厲害了,那“惡貫滿盈”的老大想必更是兇惡厲害,因此更加擔心木婉清的情況。心下焦急,便招呼了一聲沈醉,連忙施展凌波微步往那山峰上奔去。沈醉也自施展凌波微步隨後緊跟,只是段譽比他內力深厚,因此跑了一截後他就拉後了段譽一大截。
第五章 水木清華(下)
段譽走後,沈醉又重新坐回床上,把第二副圖上的“手陽明大腸經”與“督脈”打通順暢。先前所練的“手太陰肺經”與現在所練的這條“手陽明大腸經”都屬十二正經,而“任脈”與“督脈”卻是屬於奇經八脈,前者為陰脈之海,後者為陽脈之海。前一副圖是“手太陰肺經”與“任脈”,第二副便是“手陽明大腸經”與“督脈”,都是一正一奇相結合而練習。前一副兩條經脈都屬陰,這一副兩條經脈都屬陽,正是奇正相結合,陰陽相輔補。打通“手陽明大腸經”與“督脈”後,他又把前一副圖上的練習了一遍,再又把這一副圖上的練習一遍,這才吹燈睡覺。
段、木二人是註定這一次逃不脫朱丹臣的,雖然他們半夜逃走了,但朱丹臣卻是早注意到了,故意裝睡讓二人逃脫。待天剛剛亮時,他即起來把沈醉叫起,然後兩人快馬加鞭,比段譽和木婉清快多了,儘管沈醉的騎術還不是太好,但也足於在正午之前趕到他二人前頭了。
繞到二人前面後,朱丹臣找了個地方坐在塊兒大石上看書,沈醉百無聊賴便解了一匹馬到旁邊去練習騎術。等了不大會兒,便見前面段譽與木婉清歡聲笑語相攜而來。段譽看見我們二人,大吃一驚,待要掉頭便走,卻被木婉清給拉了回來。她知二人走路定是逃不脫的,所以乾脆就大大方方地走了過來。兩人一過來卻都把眼睛瞧著沈醉,段譽把昨晚邀沈醉一起逃跑的事也給木婉清說了,因此兩人都以為是沈醉告的密。沈醉騎在馬上很無辜地對二人笑著,心裡直感萬分冤枉,向著二人大叫了一聲“不是我!”便把目光轉到了朱丹臣的身上。
朱丹臣倒也夠朋友,見二人瞧著沈醉冤枉了他,便連忙解釋道:“公子爺,木姑娘,這件事情卻是怪不得沈公子的,他可什麼都沒說,這件事情是屬下早就發覺的!”
段譽心地純正善良,一聽朱丹臣解釋便即信了,木婉清卻猶是不信,還是直拿著那雙透著冷光的眼睛瞪著沈醉。朱丹臣瞧了沈醉一眼,向他露出一個同情的笑容,便即轉移話題向段譽道:“公子,你猜我剛才是在讀什麼詩?”跟著高聲吟道:“古木鳴寒鳥,空山啼夜猿,既傷千里目,還驚九折魂。豈不憚艱險?深懷國士恩。季布無二諾,侯嬴重一言。人生感意氣,功名誰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