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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我如今的書房以及用游泳池改建的藏書室,則多次見諸於螢幕。其中有上海東方電視臺“東方視覺”節目在2004年6月27日播出的葉永烈專訪,編導為宋愷如。2005年12月30日天津衛視“中國人”節目《連線歷史與未來的人——葉永烈》,也詳盡介紹了我的書房“沉思齋”。

在書房裡拍攝的訪談節目,印象最深的是三次。

一次是1995年,我還住在“新工房”裡的時候,中央電視臺的“東方之子”節目組光臨。

記得,首先打電話來的是中央電視臺“東方之子”編導胡維捷。那個時候,中央電視臺開闢“東方之子”欄目不久。胡維捷帶著攝製組,從北京來到上海,到我家採訪。那天,還來了一個節目主持人,名叫胡健。她不是那種青春型的女主持人,已經年近中年。她本來在《工人日報》當記者,除了寫各種報道之外,還寫了許多文學作品,所以她還是一位女作家。

胡健的採訪,就在我的書房裡進行。她似乎事先已經看過很多關於我的報道,所以她事先只跟我隨便聊天,並沒有談及採訪的本題。當燈光亮起來了之後,她就接二連三向我發問,我隨口而答。就這樣一問一答,就完成了採訪錄影。此後,他們在我家拍了一些背景和資料鏡頭,就結束了。

1995年7月20日,中央電視臺在第一套節目“東方之子”中播出了關於我的專訪。由於第一套節目(如今的一頻道)的收視率很高,各地朋友從螢幕上看到了我的書房。此後,我在2000年2月28日我再度成為中央電視臺“東方之子”節目的嘉賓,不過那是在中央電視臺的攝影棚裡拍攝的。

媒體頻頻光臨(3)

1995年,就在中央電視臺的攝製組離開不久的10月,日本NHK的攝製組來到我的“新工房”裡的書房。他們前來採訪,是要我談江青。

NHK在日本的地位,相當於中央電視臺在中國。日本NHK電視臺的攝製組,一行四人,即導播、翻譯、攝影、攝影助理。翻譯邱英哲先生是臺灣人,在日本生活了20來年,已經加入日本籍,日本名字為“朝丘英哲”。他曾多次來中國大陸。攝影佐佐木真司先生也曾來過中國。不過,導播大龍裕史先生和攝影助理湯淺拓史先生,卻是頭一回來中國。

到了我的書房之後,導播講明意圖,攝影助理迅速架好攝像機,攝影師進行拍攝,配合非常默契。然而,邱先生卻告訴我,他們三個人分別來自三個公司,這一回還是頭一次合作。

在中國,電視採訪往往是由節目主持人與被採訪者交談,而日本電視臺這一回不用節目主持人,只是讓翻譯坐在攝像機前,向被採訪者提問。這樣,在畫面上,只出現被採訪者,我覺得太呆板。拍攝時,由導播提出問題,翻譯譯成漢語,而在被採訪者作了答覆之後,又由翻譯譯成日語,導播聽後,再提出問題……這樣來回翻譯,所以拍攝工作時間就不能不很長。他們錄下全部談話。在翻譯譯出被採訪者的話時,不僅導播作邊聽邊作記錄,而且那位攝影助理也在作詳細記錄。看得出,攝影助理也兼做導播助理的工作。這樣一個頂倆,可以節省人員,節省費用。

導播大龍先生長著絡腮鬍子,不苟言笑。他是屬於那種喜歡“現場發揮”的導演。到了現場,按照劇本原本只拍兩個鏡頭的,他往往要加這個,加那個,起碼要拍五六個以至七八個鏡頭。這樣“加碼”,也就使工作量陡增,工作時間拉長,而攝製組成員對此毫無怨言。大龍很認真,他一說“要星星”,我就知道他要向我提問了。在日語中,葉先生的發音是“要星星”。我不斷地回答他的問題。他喜歡盤根究底。直到我的回答使他滿意,他這才向“要星星”表示謝意。他在我家採訪時,我本來以為拍攝幾分鐘就完事,誰知他連珠炮似的問“要星星”,竟拍攝了四小時之久。拍完了,已是下午一時,大家正準備吃午飯,大龍卻領著攝影師到我家附近的菜場去了,在那裡拍攝——因為他覺得中國的菜場跟日本完全不同,於是,要求攝影師拍些鏡頭作為資料。他們忙著拍塑膠盆裡遊著的基圍蝦,拍鵪鶉蛋,拍關在鐵絲籠裡的鴿子,拍甲魚……

日本電視臺又一次光臨“沉思齋”,又是要我談江青。那是在2008年9月4日。日本電視臺在日本是僅次於NHK的電視臺。

日本人很守時。日本電視臺的攝製組事先在電話中約好在上午九時到我家拍攝,8:50門鈴就響了。一進門,僅僅是因為早到十分鐘,就連聲說抱歉,來早了。因為他們擔心堵車,提前出發,提早到達,還特地在我家樓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