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從天降,我不知這人兒為何會突然厚愛起我來了,一臉猴急的說道:“好,好,好。”
她掩嘴一笑,引我去了她的閨房,然後著人端來幾盤茶點,又給我倒上了酒水,說道:“不瞞公子說,沫兒早就注意到公子了,只是一直礙於身份,不好挑明罷了。”
我精神一抖擻,甩開摺扇,一派風度地扇動了幾下,道:“是沫兒小姐抬愛了。”
她又是一笑,說道:“我就是欣賞公子的風趣。”
我看起來很好笑嗎?收起了摺扇,我厚顏的說道:“不瞞你說,我今日身上的銀子都花光了,沫兒小姐陪酒的錢,你看,能不能拖欠一下?”
她捏起了一塊紅豆酥餅放在我跟前,說道:“我不收公子的錢,公子願意拿出時間陪我這無聊的人兒已是我賺到了。”
我頓時一喜,為了風度還要死撐著門面,於是說道:“下次我給沫兒小姐備份禮物吧,今日不想您會突然約我喝茶。”
“那就提前謝過公子了。”她說著,又塞給我一塊綠豆酥餅。
於是,那一晚我就是在不停地吃餅和喝酒中撐過來的,便宜一點沒摸到,肚子卻險些搭進去。
最後,我終於是承受不住,眼見著那女人還準備繼續給我塞食物,趕緊起身說道:“家教森嚴,老爹嚴苛,時日已晚,再不回去怕是要被叨叨死了,就此告辭,小姐今日美意,雪某謹記在心。”說罷,還有點揩油未果的遺憾,看了那國色天香的小娘子一眼便離開了。
如今腹脹的厲害,走出沒幾步忽覺得想解手,那感覺來得強烈,想著折回“秦月閣”顯然是不可能了,於是也不管身處何地了,悶頭就進了身側的一家館子,等到意識到自己來了“浮生若夢”時也懶得退出去了,只跟那老鴇說了一句“借用一下茅廁”便提著褲子就去往了後院,一番舒暢的排洩之後有點輕飄飄的感覺,然後踱回前廳,剛準備離開卻聽到一聲軟綿綿的嬌嗔,竟是狐狸。
只見他此刻正掛在一個彪悍的男人身上,胸襟大敞,露出他那細嫩光滑的肌膚來,兩隻爪子則是在那大漢的脖子上不停地遊走著,說道:“您怎麼光顧一次就給這麼幾個錢啊,要知道我狐顏可是明碼標價的,伺候您一次是要給一百兩銀子的。”
我面部一陣抽搐,心道這狐狸倒是想了一個最簡單的方法接近傾璃,這廝居然跑來做起了小倌,真不愧是狐狸精,天生就是勾人的胚子!
只見那壯男有些慚愧,一邊摸著狐狸的手一邊說道:“今日銀子不足,全身上下就帶了八十兩銀子,欠下的下一次補上。”
狐狸接著就不樂意了,伸手勾住他脖子上的一塊美玉說道:“把這個送我。”
“哎呦,我的小祖宗,這可使不得,這玉佩是我娘留下來的,作為一個念想也不能送人啊。”
“不可以送我嗎?”狐狸接著就扮出一幅垂淚欲滴的表情,千般哀怨地問道。
那壯漢哪能抵抗的住狐狸精的誘惑,即刻點點頭,道:“喜歡便拿去吧,我
那老母死去多年了,這勞什子的掛脖子上竟是徒增傷感。”
狐狸接著就笑開了,然後將那壯漢送到了門口折回身來,對我說道:“原來賺銀子可以這麼簡單啊,我想我已經知道怎麼做好一個人類了。”
我冷笑了一聲,道:“出賣皮肉賺錢,你這法子倒是直接。”
他拿鼻子嗤笑了一聲,道:“你以為老子會便宜了那頭豬嗎,我不過是稍微用了一點迷魂術而已,那人就飄飄若仙,不知道姓甚名誰了,呵呵。”說完,他挺了挺胸脯道:“我的貞操一定會留給恩人的。”
我本就有些喝高了,聽他如此一說險些趴到地上,擺了擺手道:“少在那裡犯惡心了,不管你的貞操指的前面還是後面,人家傾璃都絕不會要的。”
正說著,那一身白衣,風姿卓然的頭牌男子出現在視野裡,我還不等客套幾句就見狐狸一個彈跳掛在了他的身上,然後一邊拿腦袋蹭他的臉一邊說道:“恩人,狐顏一直想見你,你一整天都悶在屋子裡。”
傾璃自然是不理解近日來為何誰見了自己都要稱作“恩人”,不過想來是和狐狸相處了幾日之後而習慣了他這種親近別人的方式,原本想著將他推開的,只是這樣一來似乎有故作清高,瞧不起同行的意思,如此一來只得生生忍住,努力承擔著那比自己沉上許多的狗皮膏藥。
我咳嗽了一聲,道:“我只是偶然經過此地,夜深了,先行告辭。”
“雪公子慢走。”傾璃客氣地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