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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第十七章 解圖(2)

聽到許叔這麼一說,胖子倒是無所謂,夏嵐和陸子航都覺得不好意思起來。廖教授笑著說:“唉,老許,這也不能怪他們。”說著對陸子航幾人繼續道:“許叔說得沒錯,這的確就是屈原寫的《東君》。楚人崇拜太陽,這首《東君》便是一篇取自屈原《九歌》中描寫祭祀日神情景的詩歌。傳說中提到楚國的巫師推演出國家將被秦所滅後才封閉了王族祭祀之地,並製造了兩份帛書。而這份拓本上有屈原的詩歌便說明帛書成自戰國末期。”說著教授指著拓本上的文字說:“這首《東君》之後還寫道‘荊山霧靄祀之所,觀穆王書圖以入靈保’。這裡寫得很清楚,只要透過看懂穆王書圖便可以進入荊山祭祀之地,受到巫靈的保佑。古時所指的荊山範圍很廣,家父說當時祖父去了湖北荊山,我按照圖中水脈山勢而看也認為是湖北荊山。古書中記載楚國初期居於荊山,建都丹陽。現代普遍認為這個丹陽所在的“荊山”,就有可能距湖北南漳很近。依照圖中水脈山勢我覺得這個繪有鳥圖形的山體正是在南漳以西保康一代。莫師叔看過拓本也認可我的判斷,覺得楚人在此建造王族祭祀地非常合適。“陸子航欽佩地看著廖教授好奇地問:“教授,這首《東君》和荊山古祭臺有什麼關係,怎麼會在帛書的拓本上?”廖教授笑著道:“我也是自己想象和分析的。《九歌》是屈原流放在江南時在楚民間祭歌的基礎上加工整理的一組詩歌。而荊山祭臺所在湖北,如果那位楚國製造帛書的古人與屈原屬於一個時代,也許他(她)曾與路徑此地的屈原相識相惜,也或者他們不屬於一個時代,但他(她)十分敬佩屈原的人格和才華。秦軍攻破了楚國郢都,屈原懷抱大石投汨羅江而死,而帛書中《東君》有一句‘青雲衣兮白霓裳,舉長矢兮射天狼’,天狼星位於東南方,主侵略,意指秦國。這不正說明這位楚國古人得知自己的國家要被秦國所滅時和屈原有著相同的‘報秦之心’和悲憤之情嗎?”陸子航點了點頭,這時喬喬指著拓本上鳥的圖形叫道:“廖伯,這鳥把我搞糊塗了。鳳雖然是鳥圖騰的演化神物,但那些楚人既然崇拜鳳了幹嘛又畫個鳥呀?”她看了看拓本搖了搖頭道:“沒見過這樣的鳥圖,難道是鳳?這也不像鳳呀。”說著又看了看陸子航道:“這個老東西左腰的圖形倒還像個抽象的‘鳳’,古人沒理由反而在帛書上卻將鳳畫成這樣吧?”廖教授搖了搖頭說:“古時東夷部落很多都以鳥為圖騰,但我也從未見過這種鳥的圖形,莫師叔也不知道。西王母的傳說中鳥是忠實的使者。既然五種神器來自西王母的部落,那這個鳥的圖樣便是西王母部落的圖騰也未可知。”

陸子航沒有聽廖教授的解釋,這會兒正納悶喬喬怎麼會見過自己腰間的圖形,便脫口笑著對喬喬問:“好呀,小東西,你怎麼知道我腰間鳳紋的樣子,難道……難道你偷窺我?”喬喬一聽這話,臉“騰“得一下變得通紅,著急著說:“你胡說,我……我……你……你中圓光那天被胖子弄了一身水,在車上老範怕你生病幫你換衣服,我……我才不小心看到的。誰稀罕看……看你。”大家聽到陸子航和喬喬的對話都看著他們不說話,會議室一下安靜了下來。陸子航聽到喬喬的話,心裡回憶著那天的情景想:那天我記得她坐在副駕的位置呀,沒和老範一起在後面的車廂裡吧?我記錯了?想著想著迷茫地看了看喬喬。喬喬看到陸子航的眼神,臉紅紅的一轉頭像是很急切的問廖教授:“廖伯,您說這……老東西……老東西畫的畫是什麼意思呀,是進祭臺的線路圖嗎?”廖教授咳嗽了一聲,彷彿恍然大悟道:“我看看,我看看。”大家也都把目光重新聚集在圖畫上。陸子航聽喬喬一說心頭一驚,馬上專心地觀察起圖畫等著廖教授的回答。喬喬偷眼看了看陸子航,見他不再理會自己,一顆芳心總算放了下來。但與此同時她發現夏嵐也在注視著陸子航。喬喬好奇地看了看夏嵐,而這時碰巧夏嵐剛好也向她看來,兩人眼神交匯,都各自心頭一顫,忙避開對方的眼神。

廖教授面向圖畫看了一會兒,轉身對老範說:“老範呀,你能看出什麼來?”老範聞言走上近前,指著畫面說:“老廖,如果陸娃子畫的是進入祭臺的線路圖,那畫中的這個三角形應該就是那祭臺中心的所在吧?”廖教授點了點頭說:“馬王堆出土的《駐軍圖》中三角形就是一個重要場地的圖式符號。我想這個三角形肯定是表示祭臺的位置。”老範眯著眼睛看著圖,點著頭道:“恩,鵝剛才一直在尋思這幅圖。老廖,你看,陸娃子這畫畫得是有粗有細。這回字的大方套小方就是用粗線繪成,而回字裡面都是用細線畫的。”說完笑著指著圖畫接著說:“這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