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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思春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在她家裡。思春很高興，說護士對她很好，也沒有芙蓉山莊的人來打擾她，她想在醫院裡多住幾天，等我回去接她。我說好。思春突然有些傷感，說：“木子，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無恥的女人？”我說沒有，並承諾揹她出院。思春就咯咯地笑。“你媽把一個翡翠墜子掛在我脖子上了。”我輕輕地對思春說。“你接受了沒有？”思春問。我說我不好意思拒絕。思春嘆了口氣，沉默了。我知道這個翡翠墜子對思春來說可能有著特殊的意義。“木子，你能掛著這個翡翠墜子，我感到很幸福。真的，木子，就像我第一次和你踏上飛機來南方一樣，我甚至有點眩暈。”思春說，我聽見了她輕輕的啜泣聲。我勸她不要哭了，一切都會像以前一樣的。思春說她不奢求。

掛了電話，嚴峻的形勢讓我沒時間去考慮我和女巫思春之間的最終結局。思春的爸爸在客廳裡滔滔不絕地給高個子講收藏經，特別是幾個最經典的撿漏故事，他不厭其煩地講了好幾遍。見到我出來，他說：“有時候，經驗足，還不如運氣好。你別看木子對瓷器一竅不通，他也撿了一次大漏。你們這次要找的青花瓶，就是他買來送給我的。我用它換了一件官窯瓷。”我可不喜歡聽他說這些，催促他給那個玩瓷的朋友打電話。“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做你們這一行的也和我搞收藏一樣，要有耐心。”思春的爸爸說，“你得向你這位朋友學學，他比你穩得住。”高個子正聽得饒有興趣，好像把我們此來北京的目的給忘了。我向他瞪瞪眼，他不理我。我只好要了電話號碼，親自給那個玩瓷的打電話，可電話沒人接。

過了幾分鐘，我還想打。思春的爸爸讓我把手機給他，我以為他要打，就給了他。那知他把我的手機放在茶几上，繼續和高個子談瓷。我趕緊把手機拿來回來，還想打。思春的爸爸說：“你再打，我們今天晚上就見不到他了。”我問為什麼，他笑了笑不告訴我。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思春的父親說可以去了。我高興極了。果然我們趕到那個玩瓷的朋友家時，他正從鄉下淘瓷回來，揹著個大牛仔包，不顯山不露水，比鄉下漢子還樸實幾分。誰又能想到，在玩瓷的時候，他一出手就能幾十萬，甚至上百萬。這就叫真人不露相。

我們說明了來意。這位玩瓷的朋友說：“壞了，我把那個青花瓶子送到拍賣行了，明天上午9點，在時代大酒店開拍。”思春的爸爸問他，在研究那個青花瓶子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東西。他說這個青花瓶子是一眼貨，他沒仔細研究過。思春的父親問能不能把這個瓶子撤下來，他說不可能了。

思春的父親對我說：“只有把這個青花瓶子拍回來了。”

第259章　青花瓶子被阿強拍走

我們籌集了錢，第二天早早來到了時代大酒店。我細心地留意著阿強的身影，還好沒有看到他，我鬆了一口氣。那個青花瓶子靜靜地擺在展覽櫃子裡，底價標著20萬，我有點擔心，怕錢不夠。高個子一直在邊上轉悠，他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青花瓶子。

會場上人越來越多，大家對每一件拍品評頭論足。有幾個志在必得者，安靜地喝著茶看著圖片介紹。幾個女服務員把競拍牌子分到大家手裡，拍賣就開始了。沒想到第一件拍品就是青花瓶子。思春的父親叫我先不要舉牌子，看清情況再下手。拍賣師對拍品的情況做了介紹後，立刻有四五個人舉起牌子來。價格在一萬一萬地上漲，很快就要超過我們所籌集到數目。思春的父親握握我的手，讓我不要擔心。我把牌子給他想讓他拍。他阻止了我：“如果我來拍，他們會糾纏不休的。你是個新人，他們不知底細，會顧忌你一些，還是你拍的好。”思春的父親把牌子還給了我。

青花瓶子已經拍到了32萬，還有兩個人在較勁，一個40多歲的女人和一個頭發有點禿的男人，但較勁的力道明顯減弱了，只是五千五千地往上添。思春的父親捅捅我的手，示意我開始。我把牌子舉了起來，說：“35萬。”拍賣師沒有想到在這個即將成交的時候，又殺出一個人來，語調明顯高了許多。他說：“35萬了。還有沒有人舉牌？35萬一次，35萬兩次……”40歲多歲的女人和禿頂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