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連這些逝者的回憶都無法揹負,又怎麼有資格真正獲取這柄聖劍呢?
他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孤獨寂寥的矗立在這平臺之上,彷彿正在高高在上的俯視著他的聖劍
“欲帶王冠,先受其重嗎。”
在顧白的腦海當中,突然浮現出了這句莎士比亞戲劇當中的臺詞。
顧白忍著痛,努力站直身體,注視著矗立在自己面前的聖劍。
“我,可是不會輸的。”(未完待續。。)
第一百七十八章 於此高歌手中奇蹟之真名
“踏……踏……踏……”
顧白的步伐,一步步的艱難向前。
雖然不過區區七個臺階,但每一步都是無比的艱難,每一步,都意味著一種降臨於人身之上的不幸。
寒冷、戰爭、飢餓、瘟疫……
這些事物,都最終不言而喻的通往了同一個結局……
永恆的死亡。
無論是因為飢餓,而不甘地死在了茫茫荒野當中的戰士,還是因為瘟疫,而被排斥的兄弟倆人,最終迎接他們的都只是死亡而已。
一個個伴隨著記憶而出現的聲音彷彿在他耳邊喊著什麼。
有怨念,也有不甘,更有絕望。
他們的聲音,最終在顧白的耳邊匯聚成了一個聲音。
“救我……”
“救救我……”
“求你救救我……”
“……”
一個個如有實質的聲音在顧白的耳邊迴盪。
他們都曾經渴望過奇蹟,渴望過拯救,但都沒能得到期盼當中的拯救。
然而,面對這些聲音,顧白的腳步卻始終不曾停下。
他依然固執的向著前方艱難前行。
一切災厄,都不足以阻攔他前行的腳步。
終於,他走到了那聖劍的面前。
不足半人高的單手劍,就這麼沉默的插在顧白的面前。
這一刻,一切聲音都停止了。
在聖劍的力量面前,一切逝者遺留於此的思念,都變得微不足道起來。
僅僅是矗立於此,就足以將其排斥開。
但顧白能夠感受到,那些逝者的思念仍在注視著他,渴望能夠得到他的一個回答。
雖然只是逝者的一點殘餘念想。但它們依然保留著逝者在離開人世之時,那點最為純粹的念想。
“請幫助我吧。”
“哪怕只是一點。”
正如一個古老的故事一樣。
海邊,潮水回落,永遠有來不及離開的魚兒被困在淺灘當中,無助的等待著死亡。
這對於漁民而言,是最最平常不過的事情了。那些細小到甚至都懶得去拾撿的小魚,就只能這麼等待著被活活曬死的命運。
然而有一天,一個小孩在海邊一條一條的將小魚拋回了海洋當中。
在他面前的,是無窮盡多的小魚,但他顯然沒法全部將其救活,而且,一旦下一波潮水到來,又會有很多小魚擱淺,於是有人問他。
“誰會在乎呢?”
於是。小孩拾起腳邊的一條小魚,說道。
“它在乎。”
說著,他又拾起了另一條小魚道。
“還有它……”
“還有……”
他們,正是那些被習慣性所無視的弱小小魚。
他們渴望著幫助,卻沒能等到幫助。
在戰爭面前,在瘟疫與寒冷麵前,在蔓延千里的饑荒面前,人人都知道註定會有人死亡。於是就對他們漠不關心,他們。只是那一串串看似聳人驚聞的數字當中,那微不足道的1而已。
但即使如此,他們也在努力地尋求生存,努力地尋求希望。
站在聖劍面前,顧白久久不語。
雖然只要一伸手,就能夠將聖劍拔出。獲悉那掩藏於歷史當中的聖劍真名,但他並沒有那麼做。
他知道他們在渴望什麼,他們在渴望一個回答。
一個它們生前所不曾聽到的回答。
即使那個回答早已經晚了也一樣。
但這時,顧白開口了。
“其實啊,我早就應該意識到了。聖劍從一開始就不曾真正屬於過我。”
他並沒有直接選擇回答身後那些逝者的思念,而是注視著自己面前的這柄聖劍,輕聲道。
“雖然我使用了這麼久,但從始至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