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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前。

前進,前進!

身體裡那雙煞白的眼睛浮現,慢慢清晰起來,像美杜沙一般讓人恐懼的直視,它要奴役我,吞噬我,它似乎要讓我帶著它向前,把我的身體當成它行動的軀殼。

前進,前進!

路過那個石凳,我似乎感覺到那裡還有我們的體溫,或許還有那個女人的味道。我用汗涔涔的手輕輕撫摸那個石凳的表面,光滑得彷彿那個女人的小腹,我的手指在那石板的表面意淫,但不敢閉上眼睛幻想,那雙白色的眼睛,越到黑暗的地方就越是冷酷明亮得讓我感覺自己隨時都會被傾覆。

前進,前進!

再一次穿透那個公園,走上那條昏暗卻寬敞的大路,我冥冥中覺得,這樣的經歷已經不是一次兩次。昏黃的路燈,筆直地延伸下去,讓我覺得有一點點心安,那雙眼睛陡然消失。

回到家的時候,劇痛突然發作,左腳上前天磨起的水泡現在已經完全破了……

在Summer帶著阿夜離開後那個晚上,8點多的時候,那夫依然獨自坐在辦公桌前,他手頭有一大摞檔案與材料,每年的夏末秋初,都是最忙碌的時刻。

阿夜的備案被放在一邊,那夫眉頭緊鎖,抽著廉價的劣煙——從年少就開始吸菸,讓他現在必須用這種衝勁十足的廉價煙才能得到滿足。

剛剛接到市公安局刑偵大隊寧隊長的電話,他們是老朋友了:“那兄,有個事情需要你幫幫忙。”

“哦?”那夫每當聽到老朋友的請求,都有一種莫名的興奮。

“一個性侵犯致死的案子,”寧隊長的口吻相當平和,彷彿家常便飯,“死的是個女人,大概在27、8歲,身高在1米58左右,黑色長髮。”

“在哪兒?”那夫快速在一張紙上記錄著。

“貓石公園……”

“貓石公園?!”那夫驚訝地重複一遍。

“對,死者脖子兩側有大量的淤青,顯然是被人故意掐、捏造成的;背部及雙臂有很多抓痕,像是鋒利的玻璃或者指甲留下的痕跡。不過居然到現在還沒有提取到任何指紋。”

聽到這裡,那夫深深吸了一口煙:“看來是相當棘手的事情啊,老手所為嗎?”

“不好說。法醫說,死因是過分衝動、呼吸急促導致的心肌梗塞,而且第一現場反饋的情況說,並不太像掙扎的痕跡,他們推測說很有可能是順奸。”說到這裡,寧隊長頗為調侃地來了一句,“我懷疑他媽的這幫混蛋平時都A片看多了!”

“呵呵,順奸,這個詞你最近老用。”

“唉。別提了,每年夏天都是性犯罪的高峰期,躲都躲不了,估計這還沒到最高潮,”寧隊長的聲音有些疲憊,“說正經的,由於死者的身份不能確定,我們現在有點無從下手,死者的資訊已經在網上跟報紙上刊登了,但還沒有回應,頭兒打算把這個案子作為我們大隊今年的典型,申功請賞,所以下了死命令,拜託用你的非常規手段幫我找些線索,費用還按照老規矩辦。成吧?”

“好吧……”那夫隨意應答了一聲,結束通話電話,思想卻越發激烈。

貓石公園,因為公園正門口那座某藝術大師的貓形石雕作品得名,為什麼性襲擊案與阿夜的奇遇都會發生在同一個地點呢?這難道僅僅是巧合?

這個煙鬼在菸灰缸中慢慢地揉滅煙屁,又順手點著一根,腦子裡卻始終想著剛才的通話,手上拿著這樣一份檔案,是差不多半個月前一個夜總會的大哥私下請他去備案的:

大哥的一個女人在夜晚回家的路上,也是到了貓石公園被襲擊!現在依然重度昏迷,基本的狀況幾乎跟寧隊長描述得差不多,事件發生的地點也差不多。這個女人參與販毒、吸毒的活動,因此大哥不想聲張,沒有去公安局報案而來找他;但同時,女人遇襲時已經有將近7個月的身孕,在明顯能看出是孕婦的前提下,依然遭到攻擊並且下手如此之重,大哥覺得,這一定是某個仇家所為,不查明真相,說不定自己的腦袋都要搬家!

這個案子到現在依然毫無頭緒,線人還沒提供出一點有價值的資料,唯一萬幸的就是,這個女人命相當硬,受了這麼重的傷,居然到現在還沒斷氣。

那夫眉頭依然緊鎖,私家偵探的行當在這個城市還沒得到承認,他沒有權利隨意去研究屍體找尋線索,眼前這兩起案件似乎非常得相似,其中會不會有什麼必然的聯絡呢?大哥的這件案子還萬萬不能讓寧隊長知道,這不但是樁數額不小的肥差,而且是見不得光的黑活兒,萬一得罪大哥,以後就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