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傷痕已經存在的情況下,即使閻正奇每日準時回到家中,兩人之間的相處也是頗為尷尬,兩人躺在一張床上,熄了燈,各自睡各自的,都沒有去碰觸對方的意思,無形之中有什麼東西隔開了他們。
公司的危機事件過後,他又對她好了一點,時不時會買鮮花禮物送她,彷彿新婚的蜜月期,令公司的女員工對她羨慕不已。
也只是如此,兩人都不敢提之前發生的事,彷彿他們的關係如同薄紙,輕輕一碰又會再次裂開。
餐廳的危機解決的還算圓滿,主謀被抓,輿論也受到了引導,沒有造成太大的問題,兩家推出的聯合活動甚至令業績創了一波小**,等於在公眾對事件還有餘溫的情況下,做了一次免費廣告。
在事情解決之後,顧元洲突然遇到了突發狀況。
繁華的商業街區,當中圍了一塊施工地。它周圍是川流往來的車輛和相攜出行的人們,無論是人們的談天大笑,還是汽車喇叭,都蓋不過工地裡發出來的噪音,白天的柏油路在太陽照射下反著光,大家都匆匆走開,不願意靠近工地。
沈葉在旁邊的大樓裡上班,中午去附近的餐館用餐,正路過施工地。
伴隨著一聲巨響傳出,裡面傳出慌亂的求救聲,似乎有人受了傷,而其他人拿不定主意,像無頭蒼蠅一樣在那裡亂轉。
至少她進去看的時候是如此,倒在地上的人像是被意外掉下來的東西砸到了頭,有人正想將他翻過身,看他腦袋後面的傷。
“別動他。”女人的聲音清涼如水,在人心頭涓涓流過,“我學過護理,這個時候不能碰他的頭。”
171、三年之癢(六)
顧元洲從病床上醒來,助理一發覺他的動靜,就立刻探過頭去關切詢問:“boss,您怎麼樣,哪兒還覺得不舒服?醫生說好在東西砸偏了,沒什麼大礙。對了,我先去給您叫醫生!”
他的助理性格活潑,說風就是雨,說著就要去按床頭鈴。好在顧元洲及時把人拉住了。
“沒事。”他的語速緩慢,頭還有餘疼,“我隱約聽見女人的聲音,誰幫了我?”
“哦,是一個叫沈葉的姑娘,她當時正好經過。據說因為她的母親久病在床,她學過一點這方面的知識,就進來幫忙了,挺熱心腸的。”
“是嗎?”
“對啊,她的工作單位就在大樓附近,小公司吧,沒聽說過,但姑娘人挺聰明,我和她聊了幾句,腦子挺活泛的,可惜了,就是被她母親的病拖累了,明明考上了重點大學,愣是因為沒法照顧她媽,就留在本地了。”他滔滔不絕的往外蹦字,可見不過這麼一會兒功夫,人的魅力就把她收服了。
“人還在嗎?”顧元洲打斷了他。
“還在呢,剛跟我聊天,被我給留下了,您是想當面道謝?”
助理說完見boss點頭,就去外面將人叫了進來。沈葉的面容清麗姣好,身上穿的衣服雖不名貴,但穿在她身上就有一種大牌的效果,氣質出眾。在得知顧元洲的身份以後,對著他也沒有任何侷促的表情,舉手投足間大方有禮,很能博得人的好感。
顧元洲已經被助理扶著坐起了身,他的眼睛在她進來以後微微一黯,隨之向她道了謝。
沈葉搖頭,“湊巧而已,我想如果今天是別人路過那裡,也會和我一樣的。而且,我也只是提醒了一下他們,沒有做什麼。”
“怎麼沒有!”助理插話道,“雖然沒砸到傷口,但也不是一點事都沒有,最關鍵的問題是,幸好當時我們也都沒人去碰您的腦袋,醫生說如果當時處理不好,反而容易出問題,這都多虧了沈葉的提醒。”
“謝謝你。”顧元洲真心實意地說,“你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告訴我,我會盡量滿足你,作為你救助我的謝意。”
沈葉拒絕了。
“我真的沒做什麼。”她說。
最後她在顧元洲的懇請下,留下了聯絡方式。而在沈葉離開以後,顧元洲想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忍不住去問助理:“救我的人只有她嗎?”
助理給他擺上一杯水,聽了他的話之後好半天,才終於反應過來,“啊,您是說聞總吧。我差點忘了她。”
顧元洲心裡一跳,“聞總?她也在?”
“臨時去的,當時和您一起參觀工地的不是還有位政府官員嗎,她找他有事,結果正好碰上了。說起來也要謝謝聞總,當時工地一片兵荒馬亂,大家都沒有頭緒,只知道打急救電話,一人一張嘴還說不清楚,是聞總聯絡了就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