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萍依舊沒有理她。
牛肉湯卻又說:“你死定了。”
宮萍冷笑,道。“每件事都有例外的。”
話一說完,她就舉劍刺向西門吹雪,一口氣連攻了二十四招。
西門吹雪的身體快速無比的連換了二十四個位置,然後,就是劍光一閃。
沒有人看到西門吹雪是怎樣拔劍的,也沒有人看到西門吹雪的劍是怎麼刺向宮萍的,他們看到的只是一閃。
就是那一閃,宮萍就已倒下。
宮萍倒地發出“呼”的一聲:“呼”的一聲過後,竟然傳來了沙大戶的笑聲。
“好劍法:”沙大戶一邊拍掌,一邊自門外走了進來。“西門吹雪無劍的境界,果然名不虛傳:”沙大戶身後,跟著進來了老闆娘、雜貨店老闆和小叫化黃小蟲。
雜貨店老闆看著西門吹雪和牛肉湯,說:“其實,我早就知道誰是兇手了。”
“是誰?”牛肉湯問。
老闆笑而不答,答話的是老闆娘。“他根本就不知道誰是兇手。”
“你為什麼認為我不知道誰是兇手?”
“你如果知道,你會不早說嗎?”
“早說?早說出來,我會活到現在嗎?”
小叫化這時忽然插口道。“你不怕兇手殺你滅口?”
“殺我滅口?那他豈不自己暴露身份?”
“到底誰是兇手?”牛肉湯又追問。
“最後兇手是很多人。”
這句話是從門口傳過來的。
“為什麼?”小叫化對著進來的趙瞎子說。
“為什麼?兇手越多,我的棺材生意不就越好嗎?哈哈哈哈……”
西門吹雪冷峻的表情,忽然顯出了—抹很不容易察覺的冷笑,他開口說話,而且說的字算是很多。他說:“兇手是很多。”
這樣的一句話,誰聽了當然都會大吃一驚的。
因此,連牛肉湯在內,每個人都楞在當場,所有的目光那射向西門吹雪。
牛肉湯忍不住問道。“是什麼人?”“他:”西門吹雪指著沙大戶。
“他。”西門吹雪指著老闆,再指著老闆娘、趙瞎子、小叫化,連說了四個“他”
“還有。”西門吹雪忽然又冒出了這兩個字。
“還有?”牛肉湯瞪大了眼珠。
“她。”西門吹雪指著宮素素。
笑聲忽然瀰漫了整個廳堂。
發笑的人當然不是西門吹雪和牛肉湯,而是西門吹雪所指的所有的兇手。
他們笑得很得意。這令中肉湯大為詫異,因為她知道,憑這些人,西門吹雪一定可以收拾得了,他們為什麼還在笑?難道是因為他們都不是兇手才笑?
這個問題馬上就有了答案。
因為宮索素忽然收住笑容,說:“‘西門吹雪,你猜對了。黃石鎮上的每—個人,都是殺死陸小鳳的兇手。”
“只可惜:”老闆娘說:“你知道得太遲了。”
“不,一點也不遲。”趙瞎子說。
“為什麼不遲?”小叫化子說。
“因為剛好來得及睡我的棺材。”
他們臉上的表情又變得愉快的樣子。
而一向表情不變的西門吹雪,臉色突然也變了。
不但變,額頭上還冒著冷汗。
牛肉湯看到西門吹雪的表情,臉上是神色大變,張大了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宮素素看著鬥:肉湯,得意之極的說:“你想問,酒裡是不是有毒,對不對?”
牛肉湯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我告訴你,酒裡有毒。”
宮索素笑得更得意了。
小叫化走到牛肉湯麵前,伸手擰了她面頰上的肉一把,嘻嘻的笑道。“你現在是不是越來越看不清楚面前的東西?”
小叫化輕輕的在牛肉湯臉上拍了兩下,道。“你還得意得了嗎?你還有沒有西門大俠的話,要告訴我們?”
牛肉湯掙扎著,跟跪的走向西門吹雪,只走了兩步,她就倒下,她的手指,剛好碰到了西門吹雪的鞋子。
那麼軟弱無力的—隻手,那麼軟弱無力的一碰,卻彷彿四兩拔千斤一般,把西門吹雪也碰倒。
得意的笑聲,又再瀰漫了整個廳堂。
在繁華的街道上,一間生意旺盛的酒店裡,誰會特別注意—對老年人?
雖然沒有人注意,雖然小老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