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7章亂了分寸的爸爸媽媽

接下來的網課上的我枯燥無味,每天重複乾枯的課表,沒有動態的講課畫面,上的我昏昏欲睡。

老班每隔一天就變一個法子點名,數字已經提不起我們的興趣,字母也沒有了吸引力,老班居然又搞出一個精神支柱,在每天早點名時間放起了《義勇軍進行曲》。

這樣的花樣百出,我們也沒有被抓住遲到和早退的現行,不是我們因為圈養漲了智慧,是老班也被螢幕平板化了。

我們就像一群雜毛的火雞,在圈養中肥壯著身軀,退化的翅膀上已經沒有了羽毛,肥嫩的越來越適合做雞腿漢堡。

人性在我們身上退化時又衍化出新的物種,我們徹底的成為大人們口裡的神獸,而他們被我們徹底地打回到小人國裡。

我們這些神獸每天在房間裡奔跑,一會嚎叫著救贖,一會擺出我是奧特曼,大人們頭上長出了犄角也不敢說話。

大人們心裡到口裡,罵我們是立不起來的阿斗,甩不掉的粘米糕,掉菸灰裡的嫩豆腐,拍哪哪都粘包。

他們心裡把房子外的病毒罵了一萬回,把我們也擱在心裡罵了一千回。

病毒時好時壞的訊息把城市弄得忽肥忽瘦,忽犬吠屠城,忽蟲蟻喘息,單單少的是人類聲音。

人們還是談毒變色,談疽養患,談到新冠病毒,才覺察出誰才是十惡不赦的惡疾。

恐慌的人們尋遍知識的角落,想要解釋,想要給自己的恐慌找一個藉口,想知道能被披上惡名的病毒,除了新冠這個壞傢伙,還能有別的病菌嗎?

這封閉式的生活弄得城市暴躁,思想滯怠,也檢驗了人與人之間的天性。

冬末初春時,陽光除了溫暖,有了一點紅色,每一天的陽光像兔子一樣疾跑,躲著風,躲著風裡的流言和病毒。

老隋和苗小娟最近想方設法的給我營造學習氛圍,甚至把我和毛羽彤的學習時間改成一週三次,把001314電話號碼也開成了限次數免費的輸入關係。

我依舊像熱鍋蓋上的螞蟻,幾隻腳不分左右的跳動,焦躁的轉圈圈。

我擔心自己的成績質量,擔心自己付出的這些,還能不能考上大學了。

在沒有比拼的環境裡閉門造車的學習,我失去了很多自信。

老媽和老隋每次在我面前談到學習,我的脖領處的毛髮都炸起來了,象一隻身上沒有毛的鬥雞,孤單雄偉的滿場子尥蹶子跑。

學習讓我陷入無比的煩躁中,坐在書桌前,看卷子上密碼媽的數字,雙手揪著自己長長點的寸草頭。

我的心孤獨著,就像一個人跑在一條沒有人的大道上,突兀的停住。

向面前的斑馬線看去,我的雙腳被牢牢的釘住,分毫不敢動。

慌亂的眼睛看向馬路的那一面,路邊高高掛起的紅燈,一直亮著。

有時我都感覺自己的神經有問題,忽而渾身暴躁得像奔跑的藏獒,忽而又像望著月亮沉思的孤狼。

有時我也會無比懷念老班的利爪,想念他嘲笑我的語言,甚至他的國字臉成了我的夢中情人。

想起喬鉞的情商,想起他給我的秘訣,熬得住和熬不住。

自從喬鉞的地下宮殿被老班灌溉,喬鉞就狡兔三窟了。

喬鉞的宮殿藏進了樹洞,他和班花躲進樹洞裡,都悄悄的講話,對暗號。

他一直沒有承認自己和班花的故事,一臉痴笑的哄著老班,要他相信我是情商界裡的弱智。

老班聽到毛羽彤承認她寫的愛情語錄時,臉上不免得露出讚歎,這是老班對我們這些蹉跎歲月的神獸敬佩的讚歎,讚歎這種勇敢可惜不是他班的。

第二天,老班抽空找我談話,我們兩個在他的小辦公室裡。

他辦公室窗臺上那棵開的紅透海棠,隨著風顫顫悠悠抖得嬌豔。

“隋一博,你錯過了一個好女孩。”老班由衷的誇讚。

“老師您不是後悔我沒談成戀愛吧?”昨天晚上我一直在被窩裡,揹著喬鉞教我的熬得住和熬不住暗號。

生怕老班熬不住給我老媽打電話,說人家女孩沒看上我,這樣苗小娟徹底的譏笑我,一個優良的繡花枕頭。

聽我這樣的自嘲,老班的眼裡有了看透的滋味。

我心裡忙給自己找了個新的理由,我是怕老媽以這個理由減少我的生活費。

“不是,你應該多和毛羽彤學些勇敢,她做的這些是為了誰。”老班似有似無的暗示,嚇得我差點沒熬住。

老班沒有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