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還來不及說謝謝老媽苗小娟的時候,我被老隋擺上了粘板。
趁老媽苗小娟在盛另一碗湯的空檔,我和老隋快速的在空中交接了導彈和轟炸機。
投擲的太快太專注,自然也沒有看到,苗小娟撩起的鳳眼也在空中看我們。
苗小娟的湯碗剛遞到老隋的手中,在001秒交接的那刻,老隋很懂事的笑眯眯看到老媽眯起的鳳眼。
他油膩的說道:“娟,磨刀石我也找到了。”
我喝湯的聲音一下改成了大口的吞嚥,含糊不清的表態:“媽媽,咱不是說好休息的時候去剪髮嗎?”
老隋旋即又很懂事的眯起了桃花眼,笑眯眯看著老媽,依舊油膩說道:“娟,那個廚房的剪刀剪頭髮不行,明天我去市場尋尋,看看有沒有合適的。”
他說完後,很滿意自己似的,用湯勺一小口一小口的喝湯,紳士的身份一下體現出來了。
老媽本來很親民的笑容像芬芳的杏花村酒,聽著我們各自陳訴後她沉默一下,眼似水杏的挾了我們,我和老隋都把眼神收了回去。
苗小娟夾給老隋一大筷子青翠嬌嫩的綠色芹菜,心裡突然笑了,她感覺到老隋的故事一定不是採買那麼簡單。
老隋看看距離他70公分坐著的我,再用低垂標準的25度乜視了一眼我的碗,就像看個穿著國王新衣的人。
只是手上不是無用的法杖,是端著一個空碗。
老隋夾了一塊肥瘦相間的肉放到我的碗裡,依舊是身子不動的用桃花眼看著我和苗小娟,眯成了月牙。
“出門卡只能一天使用一次,一次只能一個人,那你和爸爸商量一下吧,前提你們不能違反了那個十八條。”苗小娟輕描淡寫的放了一個炸彈給我們。
老隋的經濟命脈和出門卡捆綁得結結實實,因為這,當天晚上他就跑見我的臥室,又用上了打動我心的紅潤,給了我一個騷動。
晚飯還在繼續,老媽就接到了老班的電話。
趁老媽去書房接電話的時候,老隋站起身高大的趴在我耳旁唏噓道:“兒子啊,我可是一直想要提醒你一下的,你剛才怎麼都倒得那麼快啊?”
被他這般熱情的親暱著,我想不起來剛才都發生了什麼。
“你的化學作業啊?兒子,你是肉吃多了嗎?怎麼呆性和你二叔家的金條一樣了。”老隋著急的時候,頭頂上的頭皮也跟著激動得發紅,怎麼看都有點像丹頂鶴。
老隋好人的形象散發出誠懇,他高塔似的後背在燈光下有了光輝,就像要來救贖我的元始天尊,是那個總愛遲到的神仙。
二叔家的金條愛吃蔬菜,可是二叔性格就是那種天若滅我,我就打洞遁地,特別無厘頭的一個人。
二叔就喂金條蔬菜味的牛肉柳,每次金條被他折磨的時候就兩眼對焦發呆看著遠方,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二叔就把牛柳餵了自己,還對金條表示你看我不還是我的人樣。
我們家人都說金條總有一天會得帕金森,罪魁禍首就是我二叔。
其實我們不懂,那是人家營養師給搭配的營養餐。而我的營養餐,就是趕快繞開老隋又要挖的坑。
我指指接電話的苗小娟翠綠身影,我也很害怕老班此時的電話,不知道是向那個方面發展的厄運。
“那你剛才直打眼色,怎麼不用口型呢?”由於長時間的軍事化管理,我和老隋都學會了手語和對口型。
“是你媽媽那句話嚇住了我,我怕你的今天和昨天都成了這個。”
老隋伸出手又比了一個ok ,就是大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的圈和豎起來的三。
我今天用計算器計算收入的時候,他也這樣告訴我的,告訴我有收入,老隋的可愛姿勢一下把剛才磨刀石和剪刀的陰霾吹沒了。
我當時以為從苗小娟進屋開始,這些驚嚇後居然還會有驚喜,一時沒有控制住自己是他嫡親兒子事實,就起身抱住了老隋。
老隋被我這個突發熱情也感染到了親情不能都是坑來的,他的手掌很自然的撫摸我的後背,聲音有些抖的說:“兒子,你都好久沒這樣抱爸爸了。”
我鬆開老隋,感覺自己也有點扭捏,就燦燦的說道:“我不是長大了嘛,兩個男人抱來抱去的不太好,再說還都是長得回頭率高的男人。”
老隋居然很受用我的說詞,不情願的從我的懷裡出去,他摸摸自己的頭髮,觸碰到了頭頂,眼神裡稍有絲傷感,隨即就不在意的樣子。
“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