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目送他離去,方才戀戀不捨的收回目光,垂首,做未完成的工作。
狂獅繞了兩個彎,站在最後一個彎道前,遠遠的便看見沐寒墨立於搶救室門邊的牆面之上,而林峰則守在一側。減緩前行的腳步,緩慢的走近。
林峰靈敏的耳朵,動了動,感覺一陣沉穩的腳步聲,朝著他們走近;細細傾聽之下,方才放鬆警惕,這個腳步聲,他至少聽了四年,若連這個腳步聲都聽不出來,那就白費了相處四年的時間。
沐寒墨未抬頭,垂著俊臉,一動不動,彷彿一尊雕塑般;狂獅靠近之後,一手搭在沐寒墨那寬厚的肩膀之上,另一隻手搭在林峰的肩頭“老大,嫂子怎麼樣了?”冷漠的語氣不復存在,輕柔的嗓音讓沐寒墨抬俊臉,俊臉之上不是笑容、不是嚴肅、不是冷酷,有的只是無盡的憔悴,不過一個多小時,便將他折磨的猶如換了一個似的。
林峰見沐寒墨沒有回答狂獅的意思,便出聲回答道“還沒出來。”繼而,便見沐寒墨側目看著搶救室的白色房門,劍眉緊蹙。
狂獅一時之間也找不到話語,只能靜靜的陪著沐寒墨;在三人陷入沉寂之時,房門被開啟,兩名女醫師一前一後剛邁出搶救室,便被沐寒墨伸手攔住“我妻子怎麼樣了?”嘶啞暗沉的嗓音,讓兩名女醫師對視一眼,繼而,離沐寒墨最近的一名女醫師,取下口罩“沐總放心,母子平安,已經脫離危險。”話落,便見沐寒墨似鬆了一口氣般,身體猶如沒有了力氣,緩緩向下滑。
幸而,林峰與狂獅及時伸出手,扶住他;狂獅轉而看向兩名女醫師“多謝了!”兩名女醫師輕點下顎,便轉身離去,消失在走廊之上。
這時,處理好搶救室內一切事務的護士們,推著床走出搶救室;娃娃臉色蒼白,靜靜的躺在上面,沐寒墨立時來了精神,撲到娃娃的病床前,仔細的觀察著她的面容。鷹眸之中呈現出一股難以言喻的痛苦,臉色焦急而不安,緊張的情緒,出現在他的俊臉之上。
一名女護士,見沐寒墨如此緊張,連忙出聲制止“沐總請讓讓,尊夫人剛做了手術;我們要推她到病房觀察。”話落,沐寒墨抬起鷹眸掃了她一眼,未語,卻拿開了放在娃娃蒼白臉頰之上的大手。
護士們見他讓路,便急不可耐的推著娃娃往前行;沐寒墨緊隨護士的身後,來到vip608病房,護士們,將娃娃安置在病房內,檢查了她此刻的情況,方才準備轉身離開,但見沐寒墨守在病床前,不禁出聲提示“沐總,尊夫人現在身體比較虛弱,需要好好休息;您可以守著她,但是請不要發出聲響將她吵醒。”
沐寒墨抬起頭,鷹眸泛起陣陣寒意,林峰見此;連忙出身,替沐寒墨說道“護士小姐放心,我們會注意的。”言罷,便見護士小姐,慌忙逃出病房,沐寒墨這才收回寒冷的視線。
目光瞬間變的柔和,將溫柔而深情的目光;落在娃娃那蒼白異常的臉頰之上,伸出手,將她那白皙的小手緊緊攥在手中。
林峰見此,拉著狂獅步出了病房,將時間、空間留給沐寒墨;來到外面,狂獅拉著林峰粗壯的手臂,方才出聲詢問“林峰,老大今天遇到了什麼事?”本決定不問,可不問,心中始終不踏實。
林峰看了看狂獅,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狂獅低頭沉思,良久,方才抬起頭“若說冉少林事先知道此事,那麼,他便是故意試探與我;若他是時候才知道,那麼這件事便與他沒有關係。”停頓片刻,方才繼續說道“若冉少林真的是試探我,那麼今天他派來殺我,也就不足為奇了;可他什麼時候知道我是臥底?這一點,讓我費解。”
“也許吧!希望冉少林不知道,不然我第一個不放過他。”林峰扭頭,從病房的玻璃窗上,看著裡面的情況;心不禁泛起陣陣心疼與憤怒,老大這般在乎嫂子,嫂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受到傷害。老大的心恐怕與他相同,將肇事者拉出來痛扁一頓。
狂獅看了看林峰,又扭頭看了看守在病床邊的眉頭緊蹙的沐寒墨;沉思片刻,一個計謀出現在腦海中,俯身,在林峰耳邊輕聲說道“林峰,不如這樣……”只見林峰詫異的望了他一眼,便沉重的點點頭。
繼而,兩人邁開修長的大腿,消失在走廊盡頭。
沐寒墨坐在娃娃的病床邊,緊攥著她小手的大手,執起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輕輕印下一吻,繼而,將她那白皙的小手放於他的臉龐之上,輕輕摩擦著“寶貝,幸好你沒事。”思緒與情緒沉澱下來,鷹眸之中溢滿滿滿的柔情,定定的望著她“寶貝,我們的孩子還在,只是你體內的餘毒未清,可能會危機到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