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揚似的﹖”
“那批人也是江西哪個門派的,現在正在被押解上京的路上。康成王將訊息封鎖得 極其嚴密,你猜是為了什麼﹖”
考她﹖溫柔腦中細細一思量,不由得驚了一跳:“難道,康成王也相信這——”
“康成王正非常起勁地在他的後花園挖寶。”樓砂證實了她的猜測。
溫柔忍不住又翻白眼,呻吟了一聲……受不了這些皇親國戚!都闊得直冒油了,還 老是想著要發橫財,連獨生兒子的命都抵不過那子虛烏有的寶藏重要。
算了,不用再問下去了。這下她已經明白怎會莫名其妙被人追殺,也就夠了。其它 雜七雜八的東西塞在腦子裡浪費地方。而且,這位康成王如此起勁的拚命搜刮財寶,也 許是別有深意……還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
想著,溫柔懶懶地換了個更舒適的坐姿,隨口問道﹕“你說,離天亮還有幾個時辰 ﹖”
“三、四個吧﹖”樓砂頓了一下,自嘲地道﹕“以後若和人吵架,我得小心有一個 詞不能用了。”
“什麼﹖”
“井底之蛙……對這詞我現在有了比誰都完美的親身體驗。”
唔……溫柔笑了。還好這隻和她一起掉下來的,至少不是幽默感全無的笨青蛙,剩 下的幾個時辰也不會需要眼觀鼻,鼻觀心地打坐度過。
說真的,現在早過了她就寢的時間。溫柔隨手扯了扯樓砂的衣服:“和你商量一件 事,行不行﹖”
“什麼﹖”
“肩膀借來當枕頭用用。”
這小女人,倒是很實事求是,深知物盡其用的道理。“男女授受不親。”樓砂輕咳 ,帶著一絲朋友間的調侃。
溫柔嗤之以鼻﹕“現在才想到這個太晚了吧,樓聖人﹖光是剛才抱我摔下來,你就 得娶我幾百次了。”
樓砂笑了,伸長手臂剛好把靠過來的溫柔摟在懷中,再拉過披風將兩人蓋個嚴實﹕ “睡吧……不準打鼾。”
“去你的。”她咕噥一聲,找到個舒適的位置將頭枕在他肩上,打個哈欠,困累地 閉上眼睛。
真是令人扼腕啊﹗想她好歹也是紅香院的清倌花魁,多少人擠破了頭爭著送錢,也 不過是為了能聽個唱得不怎樣的小曲。如今她主動投懷送抱……主動耶﹗得到的竟是一 句“不準打鼾”﹖唉﹗虧大了﹗溫柔帶著這個念頭進入夢鄉。“溫柔﹖”
“嗯……”
有人輕推她的肩膀﹕“醒一醒,天亮了。”
“天……亮﹖”啊,是了,這下她記起來了。溫柔僵硬從樓砂懷中坐起身,揉了揉 眼睛。唔,到底比不上寬敞的大床,這麼坐著瞌睡一夜,全身又酸又麻,所有的骨頭全 在抗議了。
溫柔伸了個懶腰,甩甩頭讓腦子清明些﹕“天亮得倒快,總算又能看見東西了。”
樓砂應了一聲,聲音聽起來不怎麼輕鬆﹕“你猜猜,這是什麼鬼地方﹖”
溫柔藉著微弱的天光打量四周,不由得嚇了一跳﹕“呀﹗這……”
他們兩人正身處在一個巨大的石洞中,這自然不必說。詭異的是在她的右側竟然還 有個約七尺高的洞口,裡面像是條幽長的通道,黑乎乎地深不見底。
……果然是眼不見為淨,這會兒看了,心底不由地有些發毛,但是也忍不住有那麼 一點好奇。溫柔朝樓砂身邊靠近些,小聲問道﹕“你說,這會不會就是高衡天埋那個什 麼衡天心經的地方﹖”
“有這麼巧﹖”樓砂思索地打量著那石洞口。
不管真的假的,這地方光看著就讓人渾身不舒服,讓人一心只想快點離開,還管什 麼秘不秘籍的﹖溫柔搖了搖頭︰“不管怎麼說,先上去再——咦﹖天吶……”她覺得自 己突然很想,很想昏過去算了。
“我把你叫醒,就是想問問你的意見。”樓砂的聲音還是很冷靜,卻多了一份緊繃 的沉重感。
這鬼地方﹗除了底下一圈是粗糙的硬土面,從丈高的地方一直到頂上那遙不可及的 洞口,四面牆壁端正光滑,竟全是青石磚鋪成!這種牆壁,沒有工具繩索怎麼爬﹖溫柔 打了個冷顫,不抱什麼希望地問樓砂:“你的輕功有多好﹖”
“輕功再好也不能一飛沖天。”樓砂搖了搖頭,老實地說﹕“這地方我上不去。”
昨天掉下來時,他情急之下雙腳狠踏牆壁,藉著那股阻力兩人才沒跌得粉身碎骨。 當時就隱隱感覺落腳處不太對勁,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