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控制前結束了這個吻。好一會兒兩人都是微微喘息,緊帖著彼 此捨不得分開。
溫柔想起了他們未完的對話,帖在他胸前柔媚地一笑﹕“是我,你不開心嗎﹖”
“深感榮幸。”樓砂抱著她,動情地回答。紅香院的花魁整整失蹤了四天, 結果在第五天的早晨,也就是封凝香風光出閣後的第二天,帶了個男人回來大模大樣地 找老鴇要求贖身。
李嬤嬤算得上是見多識廣了,但是在聽到她的寶貝花魁說的一番話後,也有半天回 不過神來。
溫柔很坦白地告訴她,男方已經提出要娶她了,但是她要對方“包養”個兩年,才 決定是不是下嫁。
這……這是什麼奇怪的條件?李嬤嬤活了半百,什麼事都聽說過,就是沒聽過這種 不倫不類的條件。也不知那看上去開通的男子是不是太過開通了,居然也一口答應下來 ……算了!溫家女人都是怪胎,當年溫可人要求停業一年生個女兒來玩玩時,她就領教 過了。是謂上樑不正下樑歪,實在是至理名言!
最後,李嬤嬤沒有收溫柔任何的贖金,因為怎麼說也是看著長大的,早就把她當成 半個女兒看待。天底下哪有娘收女兒贖身錢的道理﹖李嬤嬤恢復了那瀟灑的本性,發表 臨別贈言﹕哪天玩膩了,歡迎隨時回來,紅香院的花魁寶座永遠為她溫柔留著。
當然,會這麼大咧咧地說也是因為聽了溫柔的“被包養”豪言,直覺樓砂是個百無 禁忌,幾乎沒脾氣的人。溫柔也無意糾正她的錯誤,只是甜甜笑著虛應了兩聲,然後將 她那面上無表情,其實已經快要砍人的未來夫君拖離李嬤嬤的視線。
至於說紅香院的三個臺柱美女,一個離開,一個出嫁,最後剩下的一個又被帖上“ 康成少王爺專屬”的標籤,紅香院的生意會不會一落千丈呢﹖其實倒也未必。
那日翰林編修程志良痴心為紅顏,不惜耗金五千三百兩為名妓封凝香贖身,義無反 顧地娶過門奉為正室,如今成了杭州城大街小巷人人津津樂道的美談。紅香院的名聲, 可正旺著呢﹗更何況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花魁不難物色,尤其是在杭州這專產美女 的地方。接替溫柔的奇女子,遲早會有。就不知道,那時會引出怎樣的一段故事了……
尾聲
人說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有趣。我是到今天才體會,這句話果然是至理名言。
我那要被包養兩年的豪言,終究沒能實現。和他同住三個月,好幾次天雷勾動地火 ,差點就要寬衣解帶,裎裸相對,他卻總是在最後關頭壓抑住自己,沒有碰我。我知道 他是真的愛我,也尊重我。當初和他訂下兩年之約是因為心裡還有一絲不確定,但是和 他相處越多,心裡的疑惑也漸漸消失了。
他是很認真的,比什麼都認真。所以,我實在不必死腦筋地再堅持什麼,那樣只是 和自己過不去而已。於是,在他再次向我要求縮短考驗期時,我一口答應,讓他去向老 娘提親。
可惜我不是什麼神筆,否則樓砂那片刻間少有的錯愕和呆楞,實在應該畫下來珍藏 。
老孃其實早在三個月前就從李嬤嬤口中聽說了,有樓砂那麼一號人物在。然後我曾 經單獨來看過她一次,也是那次,很明白地告訴她,我離開紅香院去被人“包養”。當 時老孃好象噎到了一下,然後又恢復常態,問我:“你覺得自己腦袋清醒著嗎﹖”
我給了她肯定的回答。當時老孃是這麼說的﹕“那麼,哪天你決定成親了,把那小 子帶來給我瞧瞧。”
所以,今天我把人帶來了,老孃也沒有太過意外。她只是評估地打量著樓砂︰“你 就是我女兒想嫁的那小子﹖”
“是。”樓砂恭敬,但沒有過份諛媚地行了個禮,“伯母﹖”
“唔,你可以叫我娘。”老孃揮了揮手,初步認可了他這個女婿。
說真的,全場我只是從頭到尾袖手旁觀,沒有一點點要幫忙熱絡的意思。一來從小 到大,老孃對我的決定沒有干涉過多少。二來,只要樓砂別刻意擺出他平時那張“天塌 下來也不關我事”的死人臉,他這人還頗具親和力。到了吃午餐的時候,看得出娘對他 的評價已經頗高。
席間,娘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往我碗裡倒了一勺芹菜炒魷魚卷。樓砂看見了,不 動生色地一邊和我娘聊著,一邊將我最厭惡的魷魚全挑到了自己碗裡。後來想想,娘應 該就是在那時完全放了心。
吃完飯,看得出老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