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笑呵呵的給蘇廣義行了一禮後,搖頭道:“沒,呂公子只是讓小人親手將這封信交給您,好像沒有別的什麼話了!”
蘇廣義依然是疑神疑鬼的,他重新拿起信封看了一眼。
沒錯,的確是十八年前的那個信封。開啟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名清晰可見。
雖然心裡有些奇怪,但想起這兩天東京那位爺的不耐煩表情,此時婚約在手。蘇廣義總算是能鬆一口氣了。
如此,與左僕射安大人的聯姻便可順利成功了。
蘇廣義摸著鬍鬚微笑著點頭,俯下身子,呵呵笑著對李二道:“你帶一句話給呂恆,挺清楚了!”
李二急忙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神色嚴肅道:“小人聽著呢!”
蘇廣義呵呵一笑,面色中有些得意的道:“有道是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呂恆既然做出讓步。老夫也不好在逼人太甚。呵呵,你告訴他,只要他親自登門上門向正文道歉,本官便給他一個安靜的環境!”
想不出呂恆有什麼陰謀,蘇廣義便認為,這是呂家小子在示弱。
畢竟,這些天關於呂家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而且,很多事情還是在他的默許下,蘇正文才敢如此放肆的。
此時,他提出讓呂恆親自登門道歉,一來是消除春節時呂恆那句話的影響,二來嘛,明顯就是想找回以前的場子,給呂恆一個下馬威。
蘇廣義讓下人將李二送出去後,自己揹著手在客廳裡來回踱著步,一手端著茶壺,抿上一口,臉上帶著愜意的微笑:“人吶,便是這樣的賤。非要讓本官做出些動作來,才知道高山仰止!哈哈哈!”
蘇廣義為官多年,自然有他的一套。
只要呂恆上門道歉,他便從此以後,在蘇府抬不起頭來。人一旦失去了尊嚴,那便什麼都不是。只要有一次低頭,蘇廣義自然有辦法讓他永遠都抬不起頭來。
到時候,他呂恆一個小小的秀才,拿什麼跟自己鬥。
憑那個被聖上猜忌頗深的閒散王爺?還是那個被聖上遺棄的過氣才子?自己的靠山,可是左僕射安大人。而安大人,則是當今太子妃的父親。未來的國丈。
蘇廣義摸著鬍子,呵呵一笑。心想著,或許在不久,自己家裡便要有喜事發生了。
想起春節時,在柳府看到的那個絕色女子。已快是不惑之年的蘇廣義都怦然心動。
卻說李二出了織造府,第一件事便是回頭看了一眼,這座頗有威嚴的建築。然後翻了個白眼,很是憨厚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奸笑:“蠢貨!”
李二趁著看門的家丁不注意,不屑的對著織造府的大門吐了一口口水,然後揹著手揚長而去。
怪不得公子什麼話也不讓帶,原來早就估計到這個狗官會這麼想了。
公子真是神人呀!
李二一邊走,心裡對呂恆的憧憬直直攀高。
……
夜幕悄然降臨,繁星閃爍夜空。夜風吹過,花圃裡的油菜花,輕輕搖曳。小院裡,一片寂靜。
房間裡,昏黃的燈光輕輕搖晃著,忽明忽暗。
柳青青一邊小口吃飯,一邊詫異的看著對面時不時搖頭輕笑的呂恆。
心裡很是不解,叔叔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高興。
“叔叔今日可是遇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終於,柳青青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放下碗筷後,問了一聲。
“哦,啊,沒,沒什麼事兒!”呂恆搖搖頭,不過,臉上仍然是帶著笑意的。
“叔叔騙人!”柳青青卻是不相信,她見呂恆仍然是沒打算說,便不再相問了。只是卻像是個受氣的孩子一般,悶悶不樂的低頭吃飯。。
呂恆愣了一下,本來是想調調她胃口的。沒想到,竟然擺了一個烏龍。
看著對方那悶悶不樂的樣子,呂恆無奈只好投降。
“好了,好了,我跟你說就是了!”呂恆放下碗筷,笑著便將今天從李二那裡聽來的事情說了一遍。
只是,貌似這個笑話不怎麼好笑。
柳青青聽完後,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身,然後就繼續端起瓷碗吃飯了。
呃!不好笑?
呂恆愣了一下,不過細細想了想。這個笑話的確是不怎麼好笑的。
他沒有與柳青青說自己這麼做的用意,畢竟這件事無論最終的結果是什麼,對柳青青來說,都不是很開心。
而且只是說自己把婚書送還了回去,這事兒怎麼看都像是自己對蘇廣義服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