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白素顏都沒想到剛剛要換船的。
等呂恆笑著為他解釋了一下時間差,反偵察的一些知識後,她才意識到,這一換船,赤壁鎮的捕快,永遠都別想追查到自己二人了。
當然,在上船之前,呂恆又尷尬的跟白素顏要了一些錢。買了兩身衣服。二人換上新長衫後,才上了船的。
船頭,二人並肩而立。江風吹過,江水湍急,船行一日千里。
二人衣襟隨風而動,手中羽扇扣胸。倒真是兩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尤其是換了一身白色長衫的白素顏,雖然是素顏未著裝扮,但那雙極美的眼睛,還有那白皙俊俏的臉頰,更是讓船上那幫船工們,心裡不禁動了些齷齪的念頭。
老子要是好這口,就寵了他!
白素顏偶爾一瞥,就能看到那些船伕們淫邪的目光,黛眉微皺,便有些氣惱。轉過頭,卻更生氣。只見剛剛還站在身邊的書生此時也躲得遠遠的,而且還用很是怪異的目光,看著自己。那樣子,就像自己是得了瘟疫的人一樣。
“你幹什麼?”白素顏深吸一口氣,冷冷的盯著他道。
呂恆輕輕啟開摺扇,在胸前晃了晃,一本正經的道:“避嫌!”
避嫌?避什麼嫌?白素顏有些不解,就那麼冷冷的盯著呂恆,等著他的解釋。
“哎,只因公子你太過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偶爾驚鴻一瞥,即便知道公子是男兒身,但也讓人不禁心動。在下實在是無龍陽之好,便站的遠一些。好讓別人不至於誤會,咱們倆只見有什麼不正常的男男關係!”呂恆目視前方,臉色鄭重其事的說著心裡的想法。
“你……”聽到書生滿腦袋的淫穢思想,白素顏氣的眼前一陣發暈。不過見對方儼然是有所依仗,深知自己不會揍他。便一臉一本正經的摸樣,說著這番惡俗的話。白素顏一時間心裡都在懷疑。
剛剛那個風輕雲淡,談笑間,強虜灰飛煙滅的書生,到底是不是眼前這個淫賊?
白素顏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怒火。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閉上眼睛,冷言道:”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呂恆很是堅決的搖搖頭,一邊打死我都不過去的樣子。然後又躲開幾步,看著腳下滾滾的江水道:“你說吧,我聽著呢!”
白素顏心裡氣惱之極,恨不得衝過去,一腳將他揣進長江裡。
無奈船上人多眼雜,自己又想靠他辦事兒。只好壓下心中怒火,轉過頭,冷冰冰的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數到三!”
“停!”呂恆一臉被打敗的摸樣,急忙叫停。隨後,看著女子臉上浮現出一抹得勝的笑容,他嘆了一口氣,苦笑著搖搖頭。
哎,拳頭大就是道理,真是千古不變的絕世名言。
走到女子身邊後,呂恆看了她一眼,微笑著問道:“什麼事兒啊!”
其實,從剛剛殺掉那個殺手後,一直到現在,白素顏一直都是欲言又止的模樣。即便她不說,呂恆其實也能猜到她心裡的問題。
“殺手是衝著你來的!”白素顏實在不習慣,大冷天的搖著扇子,便將摺扇合攏起來,握在手裡。遠眺著前方滾滾的江水,還有兩岸高聳入雲的山巒,似乎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呂恆偏過頭,看了一眼目視前方的白素顏,微笑著點點頭,嗯了一聲道:”我知道!“
“你似乎不擔心!為什麼?“白素顏看著呂恆那一臉不放心上的樣子,心裡略感好奇,輕聲問道。
呂恆笑著搖搖頭,卻沒有說話。
”怎麼,我說錯了?“白素顏看著他,皺眉問道。
”擔心有用嗎?“呂恆轉過頭來,笑著看著她。
白素顏愣了一下,隨後嫣然一笑,道:”這倒也是!“
二人便並肩站在這船頭,仍由江面的冷風,吹拂著衣襟。說完這些話後,便是一陣沉默。
過了一陣子,白素顏自言自語的說道:“我不喜歡欠人人情!”
呂恆看了她一眼,微笑著等待著她的後面的話。
“所以!”白素顏轉過頭來,靜靜的看著呂恆,開口問道:“需要我幫忙嗎?”
見呂恆轉過頭來,一副詫異的摸樣看著自己,白素顏撇過頭去,不和他對視,只是淡淡道:“就當是交換了。你幫我,我也幫你!大家兩不相欠!”
“那你還是欠著我吧!”呂恆翻了個白眼,苦笑著道:“一個是江寧的一方豪強,一個是當今權傾朝野的大臣,這兩個人不是一個重量級的呀。就是賣肉,對方都比江寧的要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