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兒?”躺在chuáng上,和衣而睡的白素顏,心裡緊張之下,睜開了眼睛,看到呂恆夾著一件薄薄的被子,正準備出門去。不禁一呆,坐起來,開口問道。
“呵,跟店小二說好了,去他房間裡湊合一晚上。嗯,你睡吧。
別忘了,把門插好!”呂恆回過頭來,對白素顏笑了下,便抬腳走了出去。
“你!”白素顏看到書生走出去後,眸中閃過一絲猶豫之sè。正想開口,忍著心裡的羞澀,邀他一起過來擠上一宿的時候,卻見房門已經關閉上了。
看著空dàngdàng的房間裡,那桌子上搖曳的紅燭,女子心裡雖然鬆了一口氣,但卻有些一絲淡淡的失落。
她呆呆的看著那流著淚狗紅燭,看著那mí離恍惚的燭火,不禁有些痴了。
第二天,陽光照進窗戶,灑在地面上,投下一片晃眼的光斑的時候。
呂恆這才mímí糊糊的醒了過來,坐起來,伸了個懶腰,聞著房間裡那淡淡的草木的味道。不禁笑著讚歎了一番:估計當年陶淵明的家,也是這樣吧。要不然,那濃濃的田園風味,是從哪裡來的呢。
昨晚,跟白素顏說,去跟店小二湊合一晚上的話,純粹是胡扯。
人家店小二是睡在大堂裡的。自己自然沒法跟人一起擠。
不過,幸虧自己有先見之明。在幾個夜裡登門的和尚訂房之前,跟店小二預定了這間堆放著柴火的柴房。
還別說,在這柴房裡睡覺,除了晚上有些冷之外,感覺還是蠻好的。
揉了揉被冷風吹得有些發麻的臉,清醒了一陣後,呂恆這才站了起來。隨手拍打掉身上的草屑後,一邊做著擴xiōng〖運〗動,一邊朝著門口走去。
隨手一推,咣噹一聲,門板直接側倒。
看著瞬間破碎成一堆粉末的門板,呂恆滿臉愜意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心虛的朝著四周張望了一眼,看到院子裡,沒有人的蹤影后。呂恆急忙斂起前擺,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靠,弄這麼一扇破門。簡直就是訛人嘛!
呂恆一邊跑,一邊在心裡惡狠狠的咒罵著。
而客棧的二樓上,那扇微微開啟的窗戶後面,白素顏靜靜的站在那裡,透過窗戶的縫隙,清晰的看到院子裡發生的一切。
不知在何時,她那霧méngméng的美眸中,已經是盈滿了淚水。
看著書生賊兮兮的四下裡掃了一眼後,倉皇逃竄。白素顏想笑,卻發現眼中的淚水,卻是瞬間流了下來。
“你”白素顏氣呼呼的看著樓下那個已經跑到了門口的書生,抬起秀手,輕輕的擦掉臉上的淚痕。嘟著小嘴,想說什麼,卻發現,心裡是酸楚的厲害。竟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你竟敢騙我!
白素顏擦著淚水,說話間,竟是不由自主的抽泣起來、
上午陽光明媚,二人便在這街上,隨著眾人,朝著襄陽城外走去。既然有幸碰到了武林大會,怎麼能不去觀看一番?
武林大會的舉辦地點,是一個在當地小有名氣的道觀。道觀喚作觀山觀,很詩意的名字。
早上因為肇事逃逸,倉皇逃竄的呂恆自然沒有吃飯。到了現在,被太陽一曬,頓時有些眼暈。走了一陣後,看到路邊有買小吃的,飢腸轆轆的呂恆,便想著過去吃些東西。
“要不要來”轉過頭來,詢問身旁的白公子。豈料話剛說了一半,就看到白公子臉sè一寒,冷漠至極的看了他一眼,轉身朝著街對面的一家小吃攤而去了。
那冷漠的神sè,竟然是連一句話都不想跟呂恆說的樣子。
�1�7……,
呂恆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他看著白公子那決然的背影,心裡的感覺有些難以言表。
呵,這是怎麼了?
呂恆站在原地,並沒有跟過去。只是靜靜的看著白公子,心裡有些無奈。也有些許的生氣。
今天不知道他是怎麼了,從早晨碰面,到現在為止,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彷彿自己是他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仇人一般。
好幾次呂恆都試著開啟話匣子,化解一下這尷尬的氣氛的。卻不料,每次都碰一個軟釘子。
加上這次,已經是五六次了。
饒是呂恆心xìng淡泊如水,心裡也有些惱火。一路上看著女子面若寒霜的表情,他實在是搞不懂這女人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心裡想著,算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