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語聲,心裡不禁一陣輕鬆愜意。
“好看吧!”呂恆揹著手,面帶微笑,看著那些女子們,轉過頭來,對身旁的嘿嘿傻笑的阿貴問道。
“好看!”阿貴撓撓頭,憨厚的笑了一聲。
呂恆淡淡一笑,不可置否。
一旁,蒼雪聞言,不禁撇撇嘴。
那些花船上的女子們,嬉笑大鬧了好一陣後,才停下來。她們轉過頭來,看到河邊那靜靜站在那裡的書生,偷偷一笑,指了指身旁姐妹身上那因打鬧而lù出的白皙的肌膚。
如此收拾打理了一番身上的儀容後,這些女子們,抿嘴一笑,很是心有靈犀的站成一排。然後,雙手按在小腹間,微微屈膝,對著盈盈一禮。
“呂公子好!”
女子們的話語聲中,帶著嬉笑,更多的是,一種親切的問候。
“呵,你們好!”呂恆笑了笑,抱拳拱手,對著那船頭上,宛若群芳仙子的女子們,含笑還了一禮。
聽到呂恆的回禮後,女子們巧笑倩兮,咯咯jiāo笑一聲後,對視一眼,齊齊點頭後。轉過身來,對著呂恆又是一禮:“呂公子萬福!”
呂恆呵呵一笑,抱拳對著這些因為各種原因而流落風塵的女子們,輕輕抱拳還了一禮。
正準備牽馬繼續前行的時候,呂恆卻看到那些女子們裡,少了一個人。
停下腳步,在那些女子們找了一遍後,還是沒有發現那道倩影。
沒有見到那小女孩兒甜甜的羞澀的樣子,心裡卻像是落下了什麼東西一樣,總是有些失望的。
呵,也是,這秦淮河雖然美麗,但總歸不是長久之地。或許她已經找到了意中人,過上了男耕女織的生活了!
“呂公子可是在找霓裳妹妹不成?”花船上的女子們,都認識呂恆、而且很多人都知道,幾個與前,呂恆給霓裳妹妹寫得那首歌。在那件事後,江寧第一才子,給霓裳寫歌的事情,還被這秦淮河上的姐妹們,傳為了一陣美談呢。
如今,看到呂恆似乎在找什麼人。人群裡,便有一女子開口詢問道。
“呵,是啊,她嫁人了?”呂恆點點頭,輕笑著問道。
“沒有啊,霓裳妹妹一個月前就死了!”女子們裡,有口直心快的。聽到呂恆的詢問,當即邊有人說了出來。
這說話的聲音,彷彿在說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一樣。彷彿這些女子對於霓裳的死,根本就是不關心一樣。
死了?
呂恆心裡微微一顫,滿心的輕鬆愜意,頓時消失不見。
怎麼會?
想起那小女孩兒,一臉羞澀的樣子,宛若就在昨天。怎麼會幾個月不見,就香消玉損了?
抬起頭來,看著那花船上,依然jiāo笑打鬧的女子們。呂恆眼前不禁一陣恍然。
恍恍惚惚間,呂恆彷彿又看到了,那個可愛的女子,站在人群裡,低著頭,紅著臉,不敢說話的樣子。
“公子,公子!”身旁的蒼雪敏銳的發現了呂恆的異樣,心中擔憂著,上前伸出顫抖的手,握住了呂恆的胳膊,輕輕晃了晃。
被蒼雪這一聲帶著憂sè的聲音,叫醒。呂恆這才回過神來,看著眼前那煙bō朦朧的秦淮河,還有那似曾相識的花船,女子們。心裡苦笑一聲,恍如隔世啊!
“我沒事兒!”呂恆轉過頭來,看到蒼雪那眸中的憂sè,淡淡笑了笑,伸手拍著她的肩膀,輕聲說道。
蒼雪嗯了一聲,俏臉微紅,低下了頭。
呂恆掉過頭,對那剛剛口直心快的女子們,問道:“霓裳,她,是怎麼死的?”
“哎,呂公子,你有所不知啊。”那女子嘆了一口氣,苦笑著說道:“因為公子您的哪一首歌,霓裳妹妹成了這秦淮河上的有名的花魁。而,禍事也是因此而起的!”
“霓裳妹妹成了花魁後,這江寧城的大小官員,達官貴人們,都要藉機套近乎。霓裳妹妹卻對這些人都是不冷不熱的,一般是不予理睬的!”那女子嘆了一口氣,語氣幽幽的說道:“一個月前,新任的府尹大人上任,官府便讓霓裳去給那當官的唱小曲!去了以後,才發現,根本就不是唱小曲。那府尹大人真是個混蛋,一個勁兒的灌霓裳妹妹喝酒。到了最後,又想jiān汙霓裳妹妹。霓裳妹妹死活不從。”
“霓裳妹妹xìng子太烈,被逼無奈之下,一頭撞死在了知州府中!”那女子說罷,幽幽嘆了一口氣。抬起手,抹了一下眼角上的淚痕。抬起頭來,對著呂恆燦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