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表明來意,告訴他皇帝很想讓他回去。呂恆肯定會提條件,而自己到時候,全部都滿足他,事情就辦成了。
呵,一定是這樣的!
張文山心裡如此想著,越發的盼著呂恆早些歸來了。
俗話說,chūn困秋乏,一下午的時光,就與阿貴在扯皮中度過。
直到rì暮時分,莊園外,才傳來了呂恆和眾多女子的調笑聲。
咦,似乎,呂恆的心情,貌似真的不錯啊。
院子裡,張文山皺了皺眉,心裡一種不妙的徵兆閃現出來。
不過,他仍然是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樸素長衫後,定定神sè,朝著門口走了過去。
阿貴開啟門,笑呵呵的對呂恆道:“公子,您回來了!”
呂恆微微點頭,然後把手裡拎著的蔬菜肉食,交給了阿貴。
轉過頭來,看著站在前方的張文山,微笑道:“來了?”
張文山狐疑的看了呂恆一眼,點點頭。
“真巧啊,今天正準備下廚,親自做飯呢!”呂恆哈哈笑了笑,走過去,伸出手搭住張文山的肩膀,一邊說,一邊朝著廚房走去:“走,幫我打打下手。你這位高管,應該不會有君子遠庖廚的念頭吧!”
張文山愣了一下,搖頭道:“沒問題啊!”
說罷,真的擼起袖子,要去接阿貴手裡的食材。
“相公!”一旁,正與姐妹們說話的柳青青,看到自家相公當真要拉著張文山去做飯。臉紅了一下,嗔怪道:“人家是客人!”
不說,君子遠庖廚。人家張文山張大人上門就是客人,哪兒有可能親自下廚做飯的。這不是有違待客之道嗎?
呃……
呂恆聞言,倒是愣了一下,轉過頭來,看著張文山,似乎在詢問他的意思。
柳青青一句客人,叫的張文山心裡涼颼颼的。
看呂恆這一家人,對自己的態度。明顯冷淡啊。
尤其是呂家大婦的這句客人,明顯是對自己懷有敵意呢。
張文山聞言,連忙擺手道:“不,不,不,永正乃是老夫小友。是朋友,這裡那有什麼客人呢!哈哈!,老夫最喜歡做飯了!”
說罷,也不管一群人怪異的目光,徑直從阿貴的手裡,取過食材,大搖大擺的朝著廚房走去。
身後,呂恆站在那裡,靜靜的看了他一眼後,無奈一笑,搖搖頭,抬腳走了過去。
身後,柳青青看了一眼那先後離去的二人,苦笑著收回目光,搖頭嘆息了一聲。
“姐姐,相公他,難道真的……”
王婷芝嘟著嘴,一臉的不悅,嘟囔道。
“我也不知道!”柳青青苦澀一笑,搖頭嘆氣道。
……
廚房裡
呂恆擼起袖子,麻利的cāo著菜刀,切著芹菜。
一旁,張文山魂不守舍,一根蘿蔔洗了半個時辰,還在水裡泡著呢。
隨後,看到呂恆麻利的將切成絲兒的芹菜和肉扔進鍋裡,炒的香氣四溢。
張文站搖頭笑了笑,站起來,索xìng大方承認道:“好吧,老夫此次來是為皇帝當說客的!”
呂恆手中動作停了停,轉過頭來,定定的看了張文山一眼,隨後轉過頭去,微微一笑。
“不過,老夫尊重你的意思!”張文山抬起手在衣服上胡亂擦了擦。拎起蘿蔔,走到菜板前,麻利的將蘿蔔切開。一邊切一邊緩緩說道:“而且,在東京的時候,老夫沒有第一時間在皇帝面前為你說話。這是老夫的錯。老夫當時的確是官迷了了。而且孔康蓮的事情我聽說了。所以,我也不準備用什麼yīn招來暗示你什麼。如果我這樣做了,老夫不禁擔憂自己會輸光家產,更重要的是……”
張文山轉過頭來,看著呂恆,笑著說道:“你我之間!”
話說到這裡,其實要說什麼,二人心裡都清楚。
張文山的說法,清楚之極。他為以前自己的明哲保身感到羞恥,也為此次貿然結下這趟差事,感到懊悔。並且,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張文山停下手裡的活計,眼中帶著歉意看著呂恆,神sè真誠。
呂恆笑了笑,將鏟子放在一邊後。隨手從懷裡掏出了一張請柬。在張文山眼前晃了晃後,微笑著問道:“鎮長為城裡的百姓建了一座廟,明天晚上要開光,一起過去瞧瞧?”
張文山愣了一下,隨後臉sè一喜,點頭答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