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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部分

阿貴首先看到了此人,對那些嚴陣以待的煙雲衛擺擺手,示意他們放鬆。

幾個呼吸的時間,那傳令兵就衝到了面前。

翻身下馬後,傳令兵大口喘息著,詢問阿貴道:“敢問,這是帝師呂大人的衛隊?”

阿貴點點頭,將水壺塞給了這傳令兵,卻被傳令兵一把推開。

傳令兵吞了一口唾沫,急促道:”請帶我去見呂大人!”

阿貴見事情緊急,也不再耽擱,直接帶著傳令兵進入了驛站。

一路狂奔後,傳令兵終於在大廳裡,見到了呂恆,還有淮南王武寧遠。

傳令兵單膝跪地,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竹筒,舉過頭頂:“呂大人,王爺,東京急件!”

武寧遠心裡咯噔一下,突然站起來,衝過來,一把接過了那竹筒,三兩下開啟後。抽出裡面的急件。

僅僅是看了一眼,武寧遠頓時面如死灰,嘴唇囁喏著,兩行眼淚潸然而下。

呂恆接過了急件,看了一眼後,懸著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

身體急劇顫著,扶著桌子緩緩坐下。

那手中的絲綢,也失神掉在了地上。

絲綢上寫著一行字:大周慶元六年,十一月初二,夜子時十分,張文山去世。

第六百二十一章 回來了

張文山是在籌備開chūn大典的時候,突然發病的。

當時,他病倒在工地上後,就被慌了的家僕送了回來。

陛下得知此事後,連忙派御醫前去診病。只是,當滿朝御醫從張文山的臥室出來後,皆是一臉扼腕嘆息的搖頭。

一個御醫猶豫了一番後,對老態龍鍾的皇帝說:“張大人已經病了好幾個月了!”

等御醫說完這番話後,皇帝面無表情的擺擺手,讓他離去了。

隨後,三天裡,經張文山的要求後,御醫採用禁術,將張文山的生機提煉出來。

病危的張文山,宛若一夜之間康復。但是,任誰都能看得出來,他臉上的死氣,卻是逐rì加重。

三天後,正在家中,靠著爐火,與皇帝下棋對弈的張文山,在落下了一枚棋子後,便微微一笑,閉上了眼睛。躺在了椅子上,在沒有醒過來。

皇帝手裡捏著棋子,等了好久也不見張文山落子。

抬起頭,這才發現,這老傢伙已經去了。

皇帝喟然長嘆一聲,靠在椅子上,傷心道:“今年這是怎麼了?一個個的都走了!”

那一天,夕陽染紅了東京城。

夕陽的餘暉灑滿了張文山的小院裡,一處牆角的梅花,花瓣終於掉落了。

第二天,皇帝對外宣佈:山西巡撫黃鶴,出任禮部侍郎。同時,頂替張文山,暫頂僕shè職位。

大周慶元六年,十一月初七。

天sè矇矇亮,東京城上空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輕霧。

寂靜的大街上,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馬蹄聲。睡眼朦朧的東京百姓,輕輕推開窗戶看了一眼,頓時被這眼前的景象嚇了一大跳。

不知什麼時候,長長的不見盡頭的街道上,已經佔滿了身著鮮亮甲冑計程車兵。五步一哨。三步一崗。端的是威風凜凜,氣氛凝重肅殺之極。

這些士兵雖然極力的保持著臉上的平靜,但是那望著城門口的眼裡,那熾熱的目光,還有無限的憧憬都表明了,他們是在期待著什麼人。

在這上萬人的軍隊裡,百姓們驚訝的發現了,此次北伐作戰中立下了汗馬功勞的宣武將軍王西讓。驃騎將軍王功業等數位將軍。

而這些將軍無疑都是面sè激動,哈著白氣,如同一隻標槍一般,站在城門口。等待著大門的開啟。

媽呀。這是怎麼了/;

什麼人這麼大排場啊!

當第一縷曙光,刺破蒼穹,將古樸滄桑的東京城牆照亮的時候。

城門終於開啟了。

“傳令,列隊!”年少輕狂,英武無雙的驃騎將軍站在最前方,少年有為的他,轉過頭,大聲喝了一句。

頓時嚎叫響徹東京上空。

那從城門口,一直排到皇城外的部隊。聞聲後,頓時停止了腰桿。

初晨的旭rì,散發出萬道金光,將那城門口外一直通往天邊官道,裝點得如同一條金sè大道一般。

王功業等人手搭涼棚,朝著城門口外耀眼的陽光望去。

朦朦朧朧的光線中,一支車隊。緩緩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