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們四散遊走著,突然間,看到臺子下面,走來一隊武士後,衙役們頓時心中凜然,聚在了一起。
他們眼中滿是jǐng惕之sè,手握著刀柄,死死的盯著臺下的這一行人。
馬車停下後,那些騎在馬上的武士們,也相繼翻身下馬。
隨後,在一個身穿袈裟的和尚,和一個獨臂的壯漢也相繼走了出來後。一個書生,帶著四個美若天仙的女子,從馬車中走出來。
翻身下馬後,煙雲衛立即散開,注意四周動向。動作整齊劃一,相當專業。
“這些是什麼人?”一個臉上有著刀疤的衙役,死死的盯著下面的那些煙雲衛,沉聲詢問身旁的同伴道。
“看他們的動作,像是行伍出生!”同伴臉sè也不好看,低聲回答道。
“哪個部隊的,沒見過啊!”刀疤臉低聲說道,言語間,充滿了狐疑。
“你當然沒見過,那是煙雲衛,帝師的貼身衛隊!”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一聲朗笑聲,洪亮之極。
衙役們聞言後,連忙轉過身,對來人拱手行禮道:“將軍!”
來人正是湖北巡撫李德輝,如今,年近五旬的李德輝,雖然頭髮有些花白,但雙目依然炯炯有神。如同出鞘的利劍一般,直穿人心。配合上他那虎背熊腰的腰桿,端的是一條好漢子。
只是,在他走路的時候,腳步有些蹣跚。那是因為年輕的時候,跟隨武寧遠作戰。被流矢shè到了腳筋,落了個殘疾。
李德輝xìng格灑脫,不拘小節。在軍中的時候,人緣極好。也正是因為他善於處理與旁人的關係,武寧遠才把他推到了這個位置上。
不過,俗話說,任何人都有逆鱗所在。李德輝也不例外。
李德輝的逆鱗,就是他的身體。準確的來說,是他的左腿。
如果說,同僚中有人叫他李大愣子,李德輝估計也是笑笑,不去理會。但是如果有人敢叫他李瘸子。那絕對是不死不休的。
傳聞當年,李德輝剛剛當上巡撫的時候。下來傳旨的太監,眼光高的很。一臉不屑的叫了李德輝一聲李瘸子。
結果,被剛從軍中退下來,還沒來得及洗去一身血煞之氣的李德輝,盛怒之下,一刀砍掉了腦袋。
這件事傳到東京後,皇帝震怒,直接大筆一揮,再次發出了一道聖旨。直接把他從正三品的官員,貶成了從九品。
不過後來,等風波過去以後,皇帝心中愧對被貶謫到江寧的八弟,心中思索好久後,又一道聖旨把李德輝官復原職了。
這件事後,人人都知道了,這個莽夫的逆鱗所在,所以,再也沒有人敢稱呼他瘸子了。
“叫大人!”李德輝無語的抬起手捂著額頭,頭疼的說道。看他的神情,好像為這個稱謂很是煩惱。
“兄弟們叫了您二十年將軍,改不了了!”刀疤臉嘿嘿笑著,舔著臉道。
“隨你們吧!”李德輝沒好氣的擺擺手後,拖著病腿,抬腳就要往下走去。
刀疤臉見狀,頓時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攔住他的去路,擔憂道:“大人,那些人……”
李德輝哈哈大笑,伸出手拍了拍刀疤臉的肩膀,道:“那書生是王爺的好友!也是本官的好友!”
隨意說了一聲後,李德輝抬起手朝著身後擺了擺。便踩著臺階,徑直朝著下面走去。
一路走到呂恆面前,李德輝停下腳步,拱手對呂恆行禮:“湖北巡撫李德輝,見過……”
呂恆見他行禮,連忙躲開來,哭笑不得道:“李大人這是幹什麼?姑且不論在下此時是個草民,就是你李大人當年的恩情,也不應該是您向我行禮啊。您該不是故意寒顫呂某呢吧!”
對於李德輝能夠認出自己來,呂恆一點都不詫異。
一路上走來,煙雲衛已經發現了大批跟蹤自己的人。
不過,想來那些人都是東京來的,而且得到了皇帝的授意,重要的是他們對自己也沒有敵意,呂恆也就沒有去理會他們。
李德輝作為一省巡撫,自然有他的渠道,甚至是,接到了相應的命令。
李德輝見帝師沒有一點架子,心裡好感頓時大增。哈哈大笑一番後,依然是固執著行禮。
“大人莫要躲避,這一禮,您受得起!”李德全堅持著行完禮,抬起頭,眼裡滿是崇拜之sè看呂恆,敬佩道:“突厥漠北一戰,盡掃我大周百年積弊。讓我大周軍隊揚威四海,老臣雖然已不在行伍,但聽到這個訊息後,仍然是心中激盪,感慨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