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閉嘴!”皇帝心煩意『亂』之下,又聽到這倆人在這裡吵架。當即發飆。轉過頭來,冷冷的盯著二人,厲聲喝道。
聲音不高,但足以震撼人心。
場中的吵雜聲頓時為之一滯,吵架的二人當即啞火,重新坐了下來。
只是,秦世虎和洪全,二人依然不服氣,怒目相視,像是生死仇人一般。
“你怎麼看?”皇帝瞪了他們一眼後,轉過頭來,詢問坐在身旁,一直沉默,只是端著茶盞,皺眉思索的呂恆道。
這是皇帝在所有朝臣裡,最隨便隨便的稱呼。隨便的,都讓其他人嫉妒不已。
雖然皇帝稱呼其他人為愛卿,但他們也知道,那只是皇帝隨口說說而已。但對於呂恆,皇帝卻是直呼你,這說明什麼。
說明皇帝並不把呂恆當臣子看,而是把他擺在了與自己同樣的位置上。是一種詢問朋友的語氣。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剛剛被皇帝訓斥完的秦世虎和洪全心裡哀嘆一聲,眼神幽怨之極。
呂恆注視著地圖片刻,從椅子上下來,端著茶盞,蹲在了地圖邊。
皇帝見狀,也是從龍椅上下來,蹲在了呂恆的身旁。目光灼灼的看著呂恆,等待著他的發言。
在仔細的看了一眼山西的地形,還有周圍省份的地圖後。呂恆手指輕輕磕著地圖,沉『吟』片刻道:“其實,我倒覺得秦老將軍的話,有一定的道理!”
此話一出,秦世虎頓時得意。
看著洪全的眼神,也飄飄然起來。
洪全依然是那般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胖胖的臉上滿是不屑的表情。氣的秦世虎差點吐血。
洪全跟呂恆這麼久的『交』情,自然知道呂恆說話的藝術。
有一定道理,那就是說,不是全有道理。甚至可以理解為,只是有一點點的道理。
一點點的道理,你個老匹夫得意個鳥啊!
皇帝聞言,注視著地圖上的山西,沉思片刻,仍然是不得其解,皺眉道:“你詳細點說!”
“山西地形複雜,的確是不利於大軍從南向北推進。但,這是相對於覆蓋整個山西所言的。但是,我們此次的目的,是打垮叛軍,消滅它的主力部隊。全部剿滅叛軍,這是不現實的!”
見皇帝思索片刻後,微微點頭,呂恆抿了一口茶,繼續說道:“晉王的主力部隊,有一半駐紮在太原周邊。而且這部分是晉王最『jīng』銳的部隊。所以,拿下太原,乃是重中之重。只要拿下了太原,打垮這部分軍隊,平定叛『亂』就完成了大半。剩下的,不足為慮了!”
“但是,另一半呢?據情報顯示,他的主力部隊有三分之一是駐紮在黃河防線。如果我們『挺』近太原,必然要度過黃河。怎麼能快速的開啟黃河防線,你怎麼看?“皇帝皺了皺眉,伸手在地圖上黃河的位置劃了一道,沉聲問道。
聽皇帝詢問,其餘人等皆是點頭表示贊同。紛紛的把目光擊中在了呂恆的身上。
呂恆笑了笑,端起握在手裡的茶盞抿了一口,在地圖上太行山的位置敲了敲,抬起頭來,掃視著眾人道:“攻打太原,也不一定只有黃河這條路可走啊!我們繞過去不就得了,幹嘛非得在黃河邊跟叛軍死磕呢?”
“繞路的話,會不會時間不夠?”皇帝憂心忡忡的問道,一旦時間拖得太長,難保突厥人會做出什麼。到時候,叛軍可真就是如虎添翼。在收拾,就難上加難了。
見皇帝疑『惑』不解,憂心忡忡的樣子。呂恆微微直起了腰,搖頭笑笑,指著河北保定的位置道:“陛下難道忘了,段鵬所部已經在這裡候命有兩月之多了嗎?”
看著呂恆眼裡的笑意,在低頭看看呂恆手指指著的距離太原僅數百里之遙的保定,皇帝眼中一亮,這才想起了,前些時rì,呂恆跟他說起的段鵬所部已經秘密進入了河北一帶的事情、
如今,再次聽到呂恆的話,皇帝頓時驚喜萬分。要不是呂恆在此時提起,他還真的忘了。
段鵬所部,剛剛歷經了高麗的血戰,正是士氣正旺的時候。而且經過了呂恆的調教,這支軍隊戰鬥力更是強悍無比。
如此的一支大軍出現在保定,不亞於神兵天降啊!
而且,段鵬所部離太原府僅僅是數百里,急行軍的話,兩天之內,足以兵臨城下。
到那個時候,叛軍重兵把守的黃河防線,就成了一個擺設,一個『雞』肋。
拿下了太原城,黃河防線的守軍已是甕中之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