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方城中,街道上,簡陋搭起的民房上,落上了厚厚的積雪。那殘破的斷壁間,露出的焦黑sè的火燒痕跡,也逐漸被大雪覆蓋。
白茫茫一片,銀裝素裹的世界。
大戰過後,一切終於暫時歸於了平靜。
城主府外,童心不老的周亞夫和秦世虎,正蹲在那裡,細心的雕刻著雪人。
昨天的時候,軍師起了興致,在廣場上堆雪人。
不過,堆了半個後。軍師有事離去。於是乎,一直旁觀的周亞夫和秦世虎便偷偷的圍了過來,開始接手這個雪人了。
兩個老頭在外面,耍的開心。而王西讓則是躲在屋子裡,矇頭大睡。
昨天的時候,王西讓從yīn山腳下,到朔方,來回奔走了一千百多里,保護從太原而來的一批物資。王西讓整整一天都沒和一眼,實在是累壞了。
今天清晨的時候,率隊回來的王西讓在把這些物資交給了軍需官後,二話不說,回到了房間裡,矇頭就睡。
馬棚裡,侯三正樂呵呵的搬著草料,照顧那匹從獨眼龍那裡用一個從六品官職換過來的棗紅千里馬。
房間外,落雪飄揚,寒冷之極。而在西廂房中,卻是爐火溫暖,薰香嫋嫋,渾身的溫暖。
已經醒過來的歐陽莫愁,盤坐在床榻上,入定凝息。
身旁,呂恆緊張兮兮的守著,已經三個時辰了。
“呂恆,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突然間,歐陽莫愁睜開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坐在對面椅子上的呂恆,似笑非笑的問道。原來,她一直沒有入定,只是眯著眼睛一直偷偷的看著眼前,這個坐在小板凳上,與自己對眼的書生。
猛然間被問題,呂恆絲毫不慌亂。一本正經的從歐陽莫愁的胸前收回了目光,咳嗽一聲,淡淡道:“沒幹什麼!”
“沒幹什麼那你幹什麼?”歐陽莫愁睜開了眼,慵懶的靠在床頭,忍著笑意看著呂恆道。
“沒幹什麼就什麼都沒幹!”看著換上了一身裙裝的歐陽莫愁,那斜靠在床頭的妙曼身姿。呂恆硬是忍著很大的毅力,從歐陽莫愁的身上收回了目光。轉過頭,看著門外飛揚而下的落雪,淡淡的說了一句。如此這般神態,沒有了剛剛那些男歡女愛的情調,卻平添除了一絲高人的樣子。
“那你想不想幹點什麼呀?”歐陽莫愁眼裡閃爍著勾魂的神采,伸出舌頭舔了舔豐潤的嘴唇,迷死人不償命的勾引著呂恆。
這幾天來,歐陽莫愁一直玩著這種遊戲。因為他知道,呂恆這個傢伙,自己越是羞澀,他就越囂張。而自己一番常態,囂張跋扈起來,他立馬變的乖巧無比。
“幹,幹什麼呀!”呂恆沒有轉過頭,只是結結巴巴的問了一句。顫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兩份不安,足見他現在有多麼的緊張。
想起昨天的時候,歐陽莫愁那圍著自己跳舞,擺出各種撩人姿態的時候,自己鼻血狂噴的場景。呂恆就覺得丟人。如今,這氣氛儼然再次回到了昨晚。怪異,卻又很刺激。
不過想到,昨天自己剛想伸出手去摸一下的時候,這坐在床榻上的女子一腳把自己踢了個狗吃屎的場景,呂恆心中的那絲蕩意,頓時煙消雲散,身體繃緊,緊張了起來。
“你說幹什麼呀,咯咯,呂恆,你好傻,好天真啊!”身後,歐陽莫愁像個修煉了千年的狐狸jīng一樣,看到呂恆這侷促不安的樣子後,愣了一下,陡然間爆笑起來,笑的花枝招展。
笑了一會兒,躺在床上的歐陽莫愁低下頭想了想後,輕輕的咬著嘴唇,俏臉微紅。心裡猶豫了一番後,抬起頭,眼裡閃過了一抹狡黠捉弄之sè。
“呂恆,想不想看看我今天穿的什麼內衣啊?”歐陽莫愁俏臉微紅,但依然嘴上不饒人,繼續挑逗著呂恆。
“不想!”呂恆堅決不上當,乾脆利落的搖頭。用偉岸的身軀,背對著床上迷人的美女,似乎一點都不動心。
只不過,當歐陽莫愁看到呂恆偷偷的抬起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虛汗後,美眸神sè頓時一愣,繼而掩嘴撲哧一笑。
“我脫下裙子,讓你看看好不好?”歐陽莫愁心裡越發的得意,緩緩做起來後,伸手拉住了胸口的一顆紐扣,咯咯嬌笑著道。
“不好!”呂恆吞了一口口水,強力壓住轉過身的衝動,仍然嘴硬道:“我不想看!”
“我脫了!”歐陽莫愁咯咯嬌笑著說道,不過手上卻絲毫未動。
“哼!”
“我真的脫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