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剛剛歐陽莫愁那幸災樂禍的樣子,呂恆yù哭無淚。
一旁,蘇文正看到呂恆時而皺眉,時而嘆息,yù哭無淚的樣子。他的心裡也是七上八下。抬起頭來,煞眉苦臉的樣子,看著呂恆。
難道呂大人不願意?
也是,呂恆如今地位卓然。能來這裡,放下對妹妹土匪身份的偏見,答應迎娶妹妹就不錯了。
讓人家堂堂帝師,一品大員,來哄妹妹開心。這,這簡直就是趕著鴨子上架。
不說呂恆會不會哄。就是會,以人家的身份和地位,也不太可能啊。
再說了,以妹妹那個倔驢的脾氣。就是哄,也不一定奏效。
蘇文正想著太多的事情,一時間心亂如麻,不得其解之下,長嘆一聲,面sè頹然。
穴風凜冽,場地空無一人。
倆男人獨處一地,幽怨的看著對方。一語不發。此等情景,當真是古怪之極。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倆公子爺,有什麼jiān情呢。
過了一會兒,心裡焦急的蘇文正實在是忍不住了,咳嗽了一聲,上前一步,試探著問道:“大人因何煩惱?”
“進門難,難進門啊!”呂恆坐在石頭上,揉著額頭,嘆氣道。
什……什麼,進門難?
蘇文正愕然,看著呂恆那懊喪的樣子。心中狐疑不解。
“進不去啊!”呂恆伸手指了指蘇債債的房間,搖頭嘆氣道。
蘇文正順著呂恆所指方向望去,只見妹妹的閨房房門緊閉,護衛森嚴的樣子。想了下,然後再看看呂恆那愁眉苦臉的樣子,頓時哈哈大笑:“這有何難!小人帶您進去不就得了!”
呂恆聞言,抬起頭來,歪著腦袋,打量著蘇文正,一臉的不相信之sè:“你能進去?”
蘇文正深吸一口氣,肅然拱手道:“盡力一試!”
神sè慷慨悲壯,頗有視死如歸的大丈夫豪情。
半個時辰後……
蘇文正沙啞著嗓子,手掌紅腫的的敲著房門,徒勞的一遍又一遍。嗓子冒煙,悽慘無比的喊著:“妹妹啊,我是你哥哥。開門啦!”
一旁,呂恆斜靠在柱子上,眼中滿是打趣之sè,看著蘇文正道:“這就是你說的盡力一試?”
蘇文正臉紅了一下,然後深吸一口氣,雙手啪啪的拍著大門,像是被人遺棄的怨婦一樣,淒厲的喊著:“債債,開門啊,求你了!”
聲音悽慘,隨風迴盪在山澗裡,久久不散。
清風寨其他角落裡,山賊們,聽到二當家這麼悽慘的聲音後,紛紛嘆息。轉過頭阿里,一臉同情之sè的望著大當家的房間所在。
哎,二當家又惹大當家不高興了!
搖頭嘆息一聲,算是替二當家分擔一部分痛苦。然後轉過頭來,一腳踹在一個抱著頭蹲在身下的黑風寨山賊身上,凶神惡煞的罵道:“看什麼看,這也是你能看的?”
一語既出,那黑風寨的山賊連忙低下頭,戰戰兢,兢,不敢說話了。
議事再外
蘇文正癱坐在地上,靠著依然緊閉的房門,氣喘吁吁。時而有氣無力的敲打一聲房門,沙啞著嗓子,有氣無力的說一聲,妹妹開門啦。、
但是,房門依然緊閉,紋絲不動。
“我看,還是算了吧!”漫長的等待中,呂恆漸漸失去了耐心。此時,看到蘇文正悽慘無比的樣子。他看了一眼那房門後,緩緩走到了蘇文正身邊,蹲下來,臉上帶著深深的歉意,拱手道:“呂某軍務在身,便不再打擾了,這就下山了!”
說罷,呂恆伸出手按了按蘇文正的肩膀。歉意一笑後,站起來,便準備轉身離去……
見呂恆去意已決,蘇文正頓時心裡一慌。連忙伸手拉住了呂恆,急切的懇求道:“大人,沒大人再等等,再等一下!”
說罷,蘇文正再次爬起來,臉sè嚴肅的盯著房門,沉聲斥責道:“妹妹,你與呂大人乃是姻親。你身為呂家夫人,難道連三從四德都不知道嗎?你房門緊閉,將你夫君拒在門外。如此對待你的夫君,婦德何在?從小到大,你學的東西都被狗吃了嗎?如果你在不開門,別快哥哥我行駛家主之權,將你驅逐出蘇家!”
看到妹妹如此刁蠻任xìng,蘇文正當真是動了真怒。
不管呂恆如何,人家怎麼說也是你丈夫。再說了,人家肯在這門外,等你半個時辰,作為男人來說,已經是仁至義盡。可是,你卻如此的不通情理,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