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表層,呈現在雲朵和朱鈞面前的,仍舊是一幅仕女圖。
是一副絹畫。
五個神態各異,衣著華貴的婦女正在賞花遊玩,一位女侍執扇而立,猧兒狗,白鶴,湖石,辛夷花,各具特色。
“這....這這...這個....假的吧?”
朱鈞下意識地道。
唐仕女畫的傳世孤本,唐代畫家周昉作品,
簪花仕女圖。
即使雲朵這個半調子玩家,也知道眼前這幅畫若是真品,將是何等珍貴。
二人呆了半晌,朱鈞下意識嚥了咽口水,
“幸好我多了個心眼,最後揭畫是我親自操作的,要是讓別人知道......”
“有什麼辦法能確定這畫的真假嗎?”
雲朵還處於極度震驚狀態,呆呆地問。
她作夢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在這樣的情形下,見到這幅國寶。
“不對呀,這畫不是被收藏在故宮博物院嗎?怎麼會.....”
朱鈞提醒了雲朵,一把把朱鈞擠開,雲朵趴在桌上細細觀賞,
“另忘了,故宮博物院的那副畫是由三幅直絹拼接而成,看,這是一幅整畫,沒有拼接過,背面的命紙.....快快,後面應該還要揭一層.......
“唉,別動別動,我來.....”朱鈞連忙把雲朵拉開,自已趴上去。
“唉呀,笨蛋主人,白痴主人,哇,阿福好可憐,阿福被主人遺忘了,阿福要被主人拋棄了....哇.....”
雲朵一個哆嗦,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這才擦了擦頭上莫須有的冷汗。顧不得罵娘,直接把朱鈞轟了出去,
“行了行了,我另外找專家來弄。你也就是一半調子,別一不小心搞壞了.....”
連推帶搡,把激動萬分的朱鈞推出門,這才小心翼翼地把畫傳回主艦,收拾好桌面,出門便看見老太太坐在沙發上發愣,一旁朱鈞正急得抓耳撓腮,不停地動來動去,面色通紅。
沒出息。
雲朵混然忘了,她剛才的表現也好不到哪兒去。
和老太太打了一聲招呼。雲朵揹著大袋子出門去了。
早上起來天空便暗暗地,此時,雲朵期盼了好久好久的綿綿細雨終於紛紛下落。
江南煙雨,是曾經的雲朵心中最夢幻的祈盼。
雲朵至今仍記得那首偶然讀到的小詞:
一襲水袖舞出的江南,一曲哀箏鳴出的江南。不知是何宵桂子,何夕荷花,在煙雨中尋尋覓覓的江南.........
江南的雨,細細密密,宛如訴說著千百年來不盡的衷情,
水霧朦朧中,隨意找了一艘烏蓬小船。雲朵獨自躺在甲板上,晃晃悠悠中,岸上古色古香的小樓,河邊不知多少年的青石,還有一座座不知名的小橋,如浮光掠影般一一閃過。雲朵彷彿徜徉在一副最美麗的畫卷中,轉眼便走過千載悠悠歲月。
恍惚中,雲朵似乎進入一個幻境,從蒼茫荒蕪,到一代又一代血汗付出。從寧靜悠遠,到紙醉金迷,沉沉浮浮,不知所以。
“主子,主子,快醒醒。”
那是誰,誰在叫?
是在叫我嗎?
雲朵渾渾噩噩地想著,當她無意識地呢喃出‘我’字的時候,一股濤天風雨猛地侵入精神力,將原本平和致遠的意境擊得粉碎,
“啊.....”
雲朵猛地驚叫出聲,一骨碌坐起來。
“主人主人你沒事吧,哇.......你終於醒了......哇........笨蛋主人你太天才了........哇哇...........”
“阿福,你別哇哇了好不好,你又不是青蛙。”
雲朵習慣性地揉了揉額角,沒好氣地說道。
“嗯嗯.......”
一向樂於和雲朵唱反調的阿福這一次神奇地沒有跳腳,只不斷地點著頭髮出無意義的聲音。
“你便秘嗎?”雲朵一本正經地問。
“.....主人,你先回來吧。”
察覺到自已身上似乎發生了一些不名所以的變化,而且嚇到阿福了,雲朵帥氣地打了個響指,‘啪’地一聲,下一秒,她已經出現在主艦她的房間。
“啊.....阿福.....”
往後一躍二三米,雲朵抱著頭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暈算了。
眼前的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