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腳輕輕一踏。
那留在腳下散了的桌子在這一踏之下,如同失去了重力一般,無數的木屑浮了起來。
隨後。
木屑前衝,與那瑰麗鮮豔的孔雀尾羽兩者在半空中相撞。
叮!叮!叮!叮!
一連串叮叮噹噹的聲響在房間裡響起,如同那連綿不絕的悶雷聲,木頭與銀針在半空相撞。
空氣激盪。
帶著嶽緣真氣的木頭與那帶著巨大機關力道的銀針對碰,人體力量與機關力量的徹底對決。最終,木頭終究是化作了漫天的飛屑,被那密密麻麻的銀針所突破。
嗯?
在這一刻嶽緣來不及去分析美人兒場主為什麼會突然來上這麼一手,但想起自己曾經應承下來的話,對此嶽緣卻是沒有絲毫的脾氣。眼下。讓
緣震驚的是這些銀針。
竟然在交鋒中,突破了他的護體真氣。
這銀針有著破罡的能耐!
有破無形真氣的能力!
就好像,這暗器是專門為絕頂高手而準備的。
人,在退了一步。
一切不過是在眨眼間發生,嶽緣身形後退了一步,身前的護體真氣在這一刻發生了變化。
一股冰冷酷寒的氣息以嶽緣為中心朝四面八方散發而去,離嶽緣越近的地方那股寒冷氣息越發的濃厚。
不過眨眼間,房間裡四周的其他傢俱上面,就已經蒙上了細細的一層白霜。地上,更是出現了白花花的一片。一瞬間。這烈陽夏日氣氛酷熱的季節,在房間裡卻是翻轉成了寒冬季節。
寒冷氣息四散。
在嶽緣的身前更是凝結成了半片弧形,如同一半蛋殼的冰膜,說是膜,但也足有寸許厚。這層冰膜擋在了嶽緣的身前,將他整個人保護在其中,任憑那些銀針激射在了上面。
一時間。
冰屑四亂飛舞。
噼裡啪啦的聲音不絕於耳。
那感覺就像是無數的弓箭射在了盾牌上一樣。
人,在那銀針巨大的力道前赴後繼之下,嶽緣整個人連帶著那冰膜一同被推向了角落。在人即將捱到牆壁的時候。人終於停了下來。
這美到極處,卻又厲害到極處的銀針終於徹底的被擋了下來。
“……”
站在角落,那蛋形冰膜仍然是在嶽緣的身前豎立著。
咔擦。
只聞輕輕一聲碎響,那冰膜終於破碎。
上半部分化作了碎片。墜落在地。
露出了嶽緣的腦袋,而在這個時候,嶽緣的注意力則是早已經停在了自己運用長生真氣的陰之真氣所鑄造而成的冰膜上面。只見那上面密密麻麻的一片銀針。
遠遠的望去,就如同一隻刺蝟一般。
若不是嶽緣反應及時。畫無形真氣為有形之物,只怕這些銀針他也會一時間措手不及之下,遭受創傷。雖然以強大的能力。嶽緣不懼什麼毒素,但若是整個人被插上一身的銀針,成了一個人刺蝟,那副場景想想也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但吸引嶽緣注意力的卻不是這個刺蝟一般的造型,而是那根根徹底沒入寒冰中,只餘尾部在外面的銀針的上面。
看了半晌。
嶽緣伸出手,將其中的一根銀針拔了出來。
目光有些失神。
沒有去詢問美人兒場主為什麼會突然來上這麼一手,嶽緣的視線已經徹底的定格在了手上的銀針上面。
“化無形真氣為有形之物!”
“你的長生訣又厲害了不少!看來,我爹爹曾經的想法,還是沒有達成!”
魯妙子一生有三件讓其自認為是完美造物。
這三樣便是師妃暄、月缺劍以及眼下手上的孔雀翎。
三樣,卻都是聚焦在了一人的身上。
腳步聲響起,商秀珣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從那個人形空洞中走了進來。望著正若有所思打量著手上銀針的嶽緣,美人兒場主開口說道:“怎麼……是不是覺得這個銀針讓你很熟?”
冰魄銀針!
嶽緣自是認得這手上的銀針是什麼。
這份暗器實在是太讓他熟悉,太讓他印象深刻了。
“你見過她呢?”
剛剛那份即便是嶽緣也不由得感到震驚的暗器,那劈天蓋地的激射,在嶽緣的印象中可沒有幾樣。更何況,這東西只是單憑物理力量便能夠對絕頂高手產生巨大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