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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大帥,你看哪頭豬好?

我看著豬群,裡面的豬就好像是一個模子扣出來的一樣,分不出哪個胖哪個瘦來,看了半天也無法說哪個好。

於是這事只好由總統自行來定,他拿著鞭子指著面前一頭豬說:這頭怎麼樣?

挺好,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只能是含混不清的回答。

好,就它了,你看我的。說著,他上前揮著手中的鞭子,對著那頭豬便是一頓猛抽,當然了,是追著那豬抽,那頭豬嗷嗷叫著在豬群裡亂竄,但是總統卻始終跟在它的後面,用牛皮筋做的鞭子在它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血印,最後,這頭豬被打的“體無完膚”,這才罷手,把這頭豬和其它的豬一道趕進了室內,然後外面將鎖頭掛上。

這件事的結局是,第二天早上,當飼養員開啟圈門後一看,那頭被抽的豬肯定是讓同伴們給活活的咬死在地了。

當我站在總統的身後,看到地上那隻渾身是血並已凝固的豬,感到震驚,看來這溫順的豬也有它野性的一面,它們不能聞有血腥味,當它們聞到同伴身上的血,便極度的興奮,群起而攻之,直到同伴被咬死為止。

總統開始扯著最大的嗓門向隔道在另一豬舍裡檢查衛生的排長報告了:

排長,我這邊又死了一頭豬!

哥薩克向這邊望望,看到了我倆,便也大聲的反問道:

是什麼原因死的?

不清楚,我剛才一開圈門,就看丫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全身都硬了,也不知道什麼病!總統又大聲的喊著。

你找個人,幫你把它趕快抬出去埋了,一會兒我過你那裡,檢查你圈裡的衛生,說不上又有什麼病毒了。排長下著命令。

這邊總統捂著嘴直樂,低聲對我說:他奶奶的,這丫的真能胡說,這大雪的天哪來的病毒呀,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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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便當了幫手,和總統一起把那個豬抬上了小推車,一直推到豬場外面的大地裡,在一個雪堆上扔了下來,這時我看到,總統從腰裡抽出了一把殺豬刀,他麻利的將那豬的四個腿全分割下來,又扔在了車上,然後才將那豬草草用雪埋上了。

今晚上請你吃肘子肉。總統得意的對我說著。

那天晚上,在酒房酵母室裡吃到了一頓我從沒有吃過的美味肘子肉。

這個總統,還有著如此的做肉的本事,他在白天沒事時,就拎過了兩隻大肘子,和酵母室的那個哈爾濱女知青一道,收拾的乾乾淨淨,那天晚上,臨吃晚飯時,總統特意告訴我,要留著肚子,等我到了餐廳後,看到那些哥們姐們只是用筷子串了兩個饅頭便走了,菜幾乎沒有人動。

晚餐是在午夜十一點後開始的,這時人們陸陸續續的來到了酵母室,酵母室用來做酵母的大鍋裡散發出燉肉的香氣,我看著屋裡人們興奮的面孔,心裡明白了,原來冬吃肉是這麼一回事呀,這生活在連裡大食堂可是沒法比的,只是,這樣幹,萬一讓排長知道了怎麼辦?我還是有點擔心。

十一點半左右,肉燉好了,開吃,大家都拿著自己的大茶缸,由酵母姑娘給大家盛肉,那一塊塊肉就和半塊豆付一樣大,煮得很到火候,花椒大料大粒鹽,把肉喂的味道真是好極了,總統把酵母姑娘事先準備好的酒提了出來,男青年們開始圍坐在一起,痛痛快快的開始吃肉喝酒。

然而,酒還沒有喝上一巡,只聽外面門砰砰的響了起來,我當時一聽,心一下提了起來,壞了,肯定是排長來了,這回可要總統好看的了,可是我一看總統的臉,這小子沒事似的,叫著,秀女,你老公來了,去開門呀!

秀女姐一聽,放下手中的缸子,去給開了門。

接下來的事兒,讓我真的想不到,只見排長進來後,一看眼前這幫人,不禁來了句國罵,用現代的話來翻譯就是那個字:

“靠!也不說等等我,就開吃了?說完,他一下甩掉身上的軍大衣,一步就竄上了熱乎乎的炕上,開始搶上了酒碗……

噢,我到現在才恍然大悟,“冬吃肉”就是集體挖社會主義“牆角”呀。

摸魚、吃肉是件暢快的事,可是當時在畜牧,最快樂的事兒應該是給豬羊進行人工配種。

連裡的獸醫姓吳,是五八年成都來的轉業軍官,當時在部隊他是名軍醫,到了北大荒因要發展畜牧業,他便改了行,不給人看病改成給畜牲看病了。

吳獸醫和大多數四川人長相差不多,個子不高,圓圓的臉,眉毛略向兩邊搭拉著,和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