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氣,莫氣,你來長沙我請你吃口味蝦。”
“沒空呢,最近感覺自己好象紅鸞心動了。”
“哪位男士這麼有魅力?把照片發過來吧。幹什麼的?”
“他是警察,唉,八字都還沒一撇呢,你呢?還沒交男朋友?你在銀行上班,難道就沒一個客戶看上你?你那麼可愛,服務態度又好。”
“去年就有客戶祝我母親節快樂呢!我怕不到三十就會過重陽節了‘‘‘‘‘‘‘我這幾天氣得要死,這幾天我表妹在我家住,我家的飯桌上終於出現了紅燒肉和紅燒豬腳。我表妹碰都不碰那些菜,視為毒藥。我爸爸媽媽夾給她,她端著碗左躲右閃鬼喊鬼叫!真是看了瞎眼——”她頓了頓,咬了口鴨脖子,過馬路。“我一把筷子伸向那些菜,我爸爸媽媽就瞪著我,拉長了臉,無聲的警告。把我氣的不行!後來我去夾芹菜裡的肉,我爸爸竟然用筷子按住肥的那部分,還對我說‘你夾呀。’他的意思是要我扯那點瘦肉吃,我當時頓覺胸悶氣短!”
“他也是為你好!你太不自覺了。對了,你應該去箍牙,戴個牙套,這是最好的辦法,小S戴了牙套後不但成功瘦身,連臉型都變了,你看她現在多漂亮!”
付婉坐在化妝臺上邊嗑瓜子邊和自己的助理聊天,不時的瞟著正在化妝的何悅,眼神怨毒。
何悅雙手按在桌上,閉目養神。化妝師細心的用遮瑕筆掩飾她裸露的後背上的幾顆小黑痣,她的助理在旁邊給她念臺詞。
她倆是現今當紅的女星。在開機議事上,導演和製片都滿面春風的說這部戲有她倆加盟,是劇組莫大的榮幸。不過沒多久,他們就明白他們大錯特錯了。
她們飾演一對失散的姐妹。面對鏡頭和媒體,她們姐妹情深,親密無間。而私下,她們互不搭理,勾心鬥角。
戲份是一樣的,這在簽約前就已經分均了。但何悅仍有辦法壓著付婉。她所飾演的姐姐是被富貴人家領養,而付婉則淪落窮苦人家。由此,何悅每次出場都是光彩奪目——不同的髮型,服裝,精緻的妝容。付婉因何悅一句話而不得不“如實的演繹一個貧窮可憐的女孩”。穿來穿去只有那四套破舊的戲服,永遠的麻花辮,連化妝也因為何悅的“追求真實”而近乎省略。
這倒不算什麼,令付婉抓狂的是她的男友白哲在劇中演何悅的戀人。他倆有多處親熱戲份。白哲是個情種,有他在的地方,女人笑得最歡。不過,付婉多慮了,何悅不但對白哲毫無興趣,而且十分厭惡。她偶爾和白哲打情罵俏不過是為了氣付婉而已。
何悅穿著做工精良的綠色旗袍坐在涼亭,肩上搭著一條雪白的貂皮披肩。白哲深情款款地走向她,彎下腰溫柔的擁住她,“淑寧,你想不想我?”
何悅輕輕掙了一下,嬌羞滿面,“快放開我,擔心人家看見,會說閒話的。”她一開口,刺鼻的大蒜味兒燻得白哲兩眼發黑,呼吸困難。連忙鬆了她退了幾步。
今天有他倆的吻戲,她故意吃了生大蒜。
她臨場發揮,故做不安的起身看著白哲,“華康,你生我的氣了?”白哲只得接著演,上前,重又擁住何悅,屏住呼吸,“不,淑寧,我是因為太愛你了,我願化做你身上的這件旗袍,貼身擁抱你。”說完,他偏頭換了口氣,然後深情凝視何悅,漸漸低下頭去吻她的唇。
何悅牙關緊閉,白哲心猿意馬,企圖用舌頭抵開,不料被何悅狠狠咬了一口。痛的大叫,鬆開何悅捂著嘴氣急敗壞。
“卡!”導演惱火的叫停,厲聲問道:“怎麼回事?”
何悅一臉無辜的低頭撫摩披肩,白哲有苦難言,悻悻的走了。
外篇 你是我的另一半
柏拉圖在《盛宴》一書中描繪了一種奇妙的人類形象。他說人本來的形態有三種——
男人,女人和兩性人。這三種人在一起很驕傲,他們輕視神靈。有一天
,他們拿著刀,齊心協力地砍向神靈,企圖戰勝神靈的意識。結果,他們惹怒了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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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被砍成了兩半。他們當中有的死了,有的向其他形體的半個人求救,努力地恢復
原來的同體身形。
這大概便是我們為什麼會對心愛的人說:“你是我的另一半。”的最好解釋吧。
這種半個人之間出於生存的本能而結合並互相追求和依戀,就是人類原本具有的Xing愛
所起的作用。於是,這樣的結合便引發出了“同Xing愛”與“異Xing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