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同學的哥。他有那個意思,我非常明白。那天晚上,我同學叫我到她家去吃飯,完了又留著打撲克。一直打到很晚了,我同學不讓我走,就與她擠到一起睡了。次日,她讓她哥送我回去,我不好拒絕,況且,我也覺得她哥人品不錯,我們從小就熟悉,也想試著接觸一下,沒想到讓你一頓火,發得我一點想再見他的興趣都沒有了。我也想,也許,一個人的心裡只能裝下一個人,我的心裡裝下了你,就不可能再有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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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節:絕路(25)
林家偉一聽豆豆講的都很實在,也就打消了對她一切的疑慮,對她倍加疼愛起來。
林家偉說:“你要是還恨我,就打我幾下,出出氣好嗎?”說著就閉起眼睛,將頭伸過去,做出了一副任憑豆豆發落的樣子。
豆豆就被逗笑了:“我的老小孩,我疼你都來不及,哪裡捨得打?”說著,就母親般地攬起了林家偉的頭,一遍又一遍的用手指梳理著他的頭髮。
11 那篇題為《王富貴以合資辦廠為名侵吞國資三百萬》的文摘在《金都日報》上刊發後,同樣在領導圈中引起了不小的反響。
林家偉獲得這一資訊是在陳部長的辦公室裡。那是週六的下午,陳部長約了幾個人到他那裡去“推拖拉機”,順便給林家偉也打了一個傳呼,林家偉匆匆趕去,走至樓口,見於虹正好下來,於虹駐足道,他在樓上正等著你哩。聽那口吻,儼然擺出了一副小夫人的做派。即使他們彼此已知根知底,林家偉也不願意把它道得太明,於是便說,咱們一塊兒玩多好,你怎麼走了。於虹說你們玩吧,我還有事兒,說著伸出小手招了招。林家偉看於虹頭髮雖有些零亂,但臉兒卻紅撲撲的很滋潤,想必是剛剛結束性生活的結果。
趕到陳部長的辦公室裡,其他幾個人還沒有來,陳部長就向他透露了那個資訊。
陳部長說:“家偉,那篇什麼合資辦廠,侵吞國家資金300萬的文摘是不是你特意安排的?”林家偉從陳部長的表情上看到了讚許的目光,就排除了疑慮,說:“是我安排的,不知是否妥當?”
陳部長說:“這篇文章選得好,市委、人大、政協的幾位領導在不同的場合下提到了這篇文摘的內容,都說這篇文章選得有水準,它對我市的招商引資,引進開發起了一個反面教材的作用。”林家偉自然聽懂了陳部長的暗示,就高興地說:“以後還得陳部長多多指導。報社的情況比較複雜,有時,也很難按自己的意願辦事。”
陳部長說:“知道,你們報社的情況我清楚,不過,以後是會有改觀的。”
林家偉及時捕捉住了“改觀”這一詞兒,知道這是一種暗示,也是一個資訊。當他接到了這個資訊之後,心裡立刻溢滿了無盡的甜美,就急忙起身為陳部長的茶杯續滿了水,這才說:“報社本來就是市委的機關報,就應該按市委的意圖辦報,如果人云亦云,就失去了黨報的嚴肅性。”
陳部長說:“你說得對,到下一步,問題會解決的。”
陳部長說到這裡,有人敲門,林家偉開啟一看,來者是市廣電局的王局長和電視臺的龐臺長。互相打過招呼後,王局長說:“開始嗎?”
陳部長說:“還有建築公司的刁總,你們先喝茶,等一會他來了一塊兒玩。”說著就為他們去沏茶,林家偉急忙接過陳部長手中的杯子說:“我來,我來。”就為王局長、龐臺長和他自己各沏了一杯茶。
閒談了幾句,沒多少功夫,刁總提著一個手提包來了。大家都玩笑說,刁總真心狠,提著個包兒收銀子來了。刁總說,哪是收銀子,是給你送銀子來了。
大家說笑著把沙發挪個圓圈,環圍茶几坐了下來,開始戰鬥。
“推拖拉機”是一種很簡單的撲克遊戲形式,它的規則也很簡單,牌主給每人發三張牌,你翻起牌估計很小,就扣了。這樣你最多輸10元的打底費。如果你手拿“4、5、6”或“9、10、J”,這就是“拖拉機”,你就可以打牌了。打牌是怎樣的打發呢?你必須收緊你的牌,不讓別人知道,如果頭家打10元,你也跟上10元,這就叫打牌。有時候很可能會這樣,跟了二三圈之後,還開不了牌。如果你放棄,等於你白白輸了,如果你啟牌,必須打出多一倍的錢才行。如果啟開牌,比如你是“9、10、J”的拖拉機,而對方卻拿了方塊的“3、4、5”就構成了“金鍊子”,就大過了你的“拖拉機”,或者,對方的“拖拉機”比你大,或者對方拿了三個8,就是“轟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