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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那婦人在裡間擦桌子,聞言後,將抹布一扔,叉著腰走了出來,這時白慕秋才仔細打量了下她系一條鮮紅生絹裙,擦一臉胭脂鉛粉,敞開胸脯,露出桃紅紗主腰,上面一色金鈕,和後世的影視以及小說中描述的頗為相似。

婦人橫眉間透著強硬,眼露兇悍,走到他倆桌前,抬起一隻腳踩在長凳上,“你這大胚漢子,吃人飯,不說人話!老孃在這開店沒有一年也有九個月,過往行商沒有不誇讚的,怎麼到了你這廝口裡就變的老孃好像是開黑店的了!”

這女人還真和她性格相似,說話毫不客氣,直來直去。金九本就是個粗人,受了小公公的授意,自然執行下去,於是將桌子一拍站起來,嚷道:“俺啥也不說,這酒俺喝下去就有股酸臭味,來!你把它喝了,喝的下去算我老九牛舌頭出了茬子,不短你酒錢,喝不下去說明你酒有問題!”

他把這‘有問題’咬的比較重,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如果你敢喝,那麼你家這店就沒問題,如果不敢喝,那就是黑店!

那婦人也犟,火冒三丈的盯著金九,就是不動那碗酒水,越看到這裡白慕秋眉頭便皺了起來,運起金剛童子功的內力散到四處,暗地豎掌準備照著那女人拍過去。

這時,店內突然衝出一人,那人也生的敦實強健,面相卻老實憨厚,隔在倆人中間勸道:“這位貴客,我這渾家就是這犟脾氣,聽不得別人說自家店的東西不好,還請多多包涵一二,我代內人向二位賠個不是。”說著,推搡一下那婦人,“回屋去,好好擦你的桌子,這桌客人我來招待!”

隨即又端起金九面前的那碗酒,一飲而盡,意猶未盡的擦了擦嘴角,道:“我家店裡的酒,那可是自家釀來的,甘美醇厚,不比東京城裡的差。”

“是個好漢!”金九稍服氣了,語氣緩下來道:“不過你那渾家也太過氣人,俺覺得你還是換一個吧。哈哈!”

白慕秋看著他倆一個說話,一個陪笑。便撤去內力收回掌力,心裡疑惑道:“難道不是他們倆?也對,按小說裡說的,他兩口子應該是在河南府孟州十字坡開黑店才對,這裡雖然離那裡並不是很遠,但還是隔了半個州。”

正想著,從北面那山道上過來幾匹馬,馬上的幾人手握刀刃,面帶兇惡,從身著衣飾來看肯定不是行商腳客,更像是那些綠林草莽。

那店主抬眼一看,臉色頓時變了,連忙向屋內喊道:“二孃快出來,有仇家上門。”

果然還是他們啊,白慕秋再笨也從話聽了出來,這店姓孫,又被人叫二孃,不正是孫二孃嗎?只是為什麼會在相州地界開店而不是孟州十字坡賣人肉包子呢?

這時,那一行數人快馬來到店前,當先一人絡腮鬍滿面,穿的黑衣直袍,面上卻只有一隻獨眼,他看到店前竟還有食客,尤其面容稚嫩,一身宮廷內侍的衣飾的白慕秋,不由微微一愣,詢問道:“宮裡的人?”

見對方點頭,便有點不自然回道:“今日還請兩位請個方便,我與身後幾位兄弟要找這家店裡的主人家討個說法,有得罪的地方,請多海涵!”

見金九搖搖欲試的模樣,白慕秋道:“咱們還有正事要做,這些江湖仇殺與我們無關,而且灑家見那夫妻二人有問題,這酒這菜多半也有問題,現就別吃了。”

“不吃,餓得慌啊!”金九看了眼盤裡的牛肉,舔了舔嘴。

恰時,那邊過來尋仇的也堵在了店門口,獨眼那人叫道:“菜園子你給老子出來,我家兄弟前幾日路經此地,便無了訊息,早聞這地界有人開黑店在此剪徑越貨,想來是被你們倆狗男女給害了!今日我等幾個兄弟非一把火將這黑人的店燒成白地不可!”

說著,便從馬上行囊裡掏出火把點燃就要扔進去。霎時間,一把鐵刀突然從屋內射出來,衝著獨眼那人釘過去,獨眼人當即躲開,噗!那把刀卻插進身後的人當中,屍體便直直倒了下去。

“啊!!”

獨眼漢子單目怒瞪,叫道:“又害我一兄弟,老子殺了你們!”

言罷,抽出單刀,與其餘四人一起衝了進店內,一時間裡面乒乒作響,木椅斷裂,碗罐破碎。金九好奇的湊過去朝裡面,隨即又從裡面抓出來一隻煮熟的肥雞,撕下一隻雞腿遞給白慕秋,“小公公,這下可放心沒藥了吧,不過那兩口子武功不錯,要不咱們幫他倆一把?”

“剪徑惡賊,殺人越貨,甚至把人做成肉食,這等人值得幫嗎?別忘了,咱們可是朝廷的人,且能與這等賊人為伍?依灑家看,還不如幫那五個人將那倆惡賊夫婦殺了乾淨一些。”白慕秋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