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停頓了一下,繼續道:“關於日月神教的事?”
那邊,曹少卿點點頭,“六扇門沿途監視,應該在下月初,就會進京了。屬下擔心的事,北邊應該就要打起來,過了九月北方就要轉涼,中間只有兩個月的時間,來打這場杖,如果京城出了大亂子,拖了後腿,官家那邊有點交不了差的。”
“具體的計劃,本督已經讓海大福全權負責了,他為人沉穩,應該沒有問題。不過本督最擔心出現的變數還是在小瓶兒身上。”
“日月神教教主?”
“嗯。”
白寧負著手停下腳步,抬頭,剛好一束陽光照在臉上,“小瓶兒一向都很聰明,現在閱歷經驗上也不差,怕就怕她看出什麼東西來,擾亂東廠的計劃。”
“所以督主,把這功勞讓給西廠的魏忠賢?”
白寧下移視線,看過去,隨後笑笑,“功勞?屁!”
說完,舉步離開,單手負著,另一隻手衝曹少卿揮了揮,“回去吧,一切事情都準備好了,慢慢等待,不要著急的想要表現,以後有的是機會。”
“是!”
曹少卿目送透著孤單的背影消失在林子裡,樹枝輕搖,葉子紛飛。
樹枝上的那隻鳥兒,無趣的拍拍翅膀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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翅膀煽動,飛鳥劃過皇城。
金黃的龍袍、紅花黑底的宮袍一前一後在走著,說著話,但最多聊得大多是西廠接下來的步驟,問魏忠賢能不能拿捏好分寸,偶爾有意無意的牽扯到女子這個話題上,聊天也總是瑣瑣碎碎。
“你說的那女子家事如何,有沒有派人調查過,朕可不要那種不明不白的女子。”
“官家放心,家事清白,不過唯一讓人詬病的,她只是農戶家的女子,雖然長的美若天仙,但心氣也高,非大英雄大豪傑不嫁。”
“呵呵,這倒是有點心氣。家事什麼的,朕又且會看在眼裡?只要不是遼人、女真人,朕就是取一個農家女子,誰人敢說三道四?”
“這天下都是官家的…。自然是不敢有人說的,就算有人敢講,奴婢馬上就帶人把他給抓起來,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查出來,先蹲一年半載再說。”
“你呀…。又逗朕開心,不過那女子,在哪裡?”
“……被奴婢暫時養在宮外的,著了兩個宮女過去教導她一些宮裡的禮儀和規矩,免得到時候衝撞了官家,到時候就是忠賢的罪過了。”
“你倒是貼心的鬼機靈,行,朕就耐著性子等你呈上來美人兒到底是何等國色天香。”
“絕對讓官家滿意…。。奴婢敢拿自己這顆狗頭擔保。”
那一刻,風停了。
趙吉在那頭,轉身過看著他,說了話:“……好啊,朕等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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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白雲如棉絮般飄過去,房頂有風,離大名府不遠的一座縣城,酒樓的上面,顧覓依欄而靠,陰沉的目光看著外面的街道、行人,偶爾經過的車馬,一些看起來很可疑的江湖人都能讓他留意很長一段時間。
在他身後,桌前的巨漢端著酒水過來,朝下面瞧上一眼,背靠在木欄上,“看了一整天,也沒見看出什麼鬼鳥來,只要大致掌握他們動向就行,難道還想親手與那什麼號稱東方不敗的女子打一場?”
氣氛有些微妙,顧覓沒有接話。
或者,他看到了一個可疑的身影,猛的俯視而下,但卻沒有動作,鐵掌使勁的捏了捏木頭,啪啪的兩響,粉碎糜爛。
“確實想…。。一較高下。”
他期盼著說,隨後屠百歲拍拍他肩膀:“最遲下月初,早一點的話這個月底,日月神教那幫人就該在汴梁動手了。不過沒咱們什麼事的,你不要亂來。”
“我知道。”顧覓有些悶悶不樂,顯然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東廠要把這功勞讓給西廠。
“我們不知道的東西多著呢,有些事還是不要亂想。”
屠百歲一口飲盡碗中酒,斜眼看他:“你我為朝廷辦事就該按步子來,別跨的太大,把蛋給扯了。”
“我知道。”
顧覓重複一句,依舊看著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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