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鐵交擊,呯的一聲。
被擋住,身形一頓,止步轉身,白髮的身影再加快,出劍的速度幾乎快的只能看到光斑在閃爍。隨著越來越快,四下躍空朝魏忠賢身周殺來,轉眼間,演變成無數道身影在四面八方揮砍、斜刺,不同的動作,不同的出劍方式,劍與光交雜著。
就如當初與方臘交戰時的情形。
而魏忠賢輪著寬厚的天怒劍瘋狂的舞動罩著自己身遭,火花星星點點在舞動的劍與劍之間碰撞閃爍,忽然間,黑金相間的身影站在了不遠處,看著還在不斷揮舞劍身的敵人,便是伸出空餘的手往前一攤。
“收回。”
嗡鳴一響,狂舞的劍身嗖的一下脫離出來,瞬間倒飛到白寧手上,兩把劍一左一右的持著。
而對面,人影還在不斷揮舞雙臂,手舞足蹈的像一個瘋子在跳舞。。。。。。。。
“好玩嗎。。。。。”
“。。。。。或者,還要玩嗎?”
白寧將兩把劍駐在腳邊,看向對方,那邊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懸在半空的雙臂停了一停,隨後放下來,雙眼有些茫然的看著空空的雙手,視線在地上到處尋找、掃視,最後定格在對方的一隻手上。
“怎麼回事。。。。朕的劍怎麼跑到你那裡去了?”魏忠賢腦子轉不過彎了。
那邊,白寧掂量著手裡的劍,隨後在腦海裡說了兩字:摧毀。
啪——
啪——
。。。。。。
立在地上的天怒劍一寸寸開始斷裂,散落成數段碎片。魏忠賢失神的看著地上散落的碎片,跌跌撞撞走了幾步,有些不怎麼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幕,使勁的揉了揉眼睛。
眼眶彷彿滴出血一般,魏忠賢劇烈的起伏著,暴喝間,身形突然轉了一個方向,就像一頭髮瘋的公牛朝殿柱撞了過去。
轟隆一聲巨響,又是嘭的一聲重物倒塌的聲響。氣如牛斗的人影雙手猛的合抱,瘋狂的運起天怒心法將那根殿柱抱起來,帶著呼呼的嘯聲,橫掃而過。
這邊,白寧並沒有躲開,運起足以與對方相抗衡的內力,單掌抵了過去,手掌深陷柱身,兩人腰身粗的殿柱轟的一下僵持在倆人中間。
“朕。。。。不服。。。”魏忠賢紅著眼,抖動著嘴唇說話。腳步艱難的邁出一步,頂著石柱往前推進,“我不服。。。。”“憑什麼,你能坐的,我就坐不得。。。。。”“我以前吃了那麼多苦。。。。。受了無數的白眼。。。。。像只陰溝裡的老鼠,連蠅蟲都不來叮。。。。。。就不能讓我好過一點啊。。。。。。人往高處走。。。。有錯嗎?白寧。。。。我問你,有錯嗎?”
“白寧——”
“我問你!人往高處走,有錯嗎!!!!我有錯嗎——”撕心裂肺的叫聲陡然在這一刻喊出來,響徹殿內。
隨著這一聲高呼而出,宮袍隨之一蕩、鼓起,抱著殿柱的手抓進柱身,抵著白寧飛快的前進,柱尖頂在他腹部,轟的一下將白寧的撞向牆壁,彈了回來。
魏忠賢在不斷的爆發出巨大的力道,高高舉起殿柱每走一步,地板立即碎裂稀爛,然後掄起來,幾丈之內,每人能躲開,他便是要砸死對方。
轟——
殿柱砸了下來,劍光也在那一刻抖開,速度極快的掃、切、削、刺、挑做出招式,倆人之間,那根石柱轟轟轟轟的垮塌發出巨響,片刻間,化為大大小小的碎塊,朝四周彈射,打在牆壁上、其餘石柱上瞬間砸出一個大洞。
。。。。。。。。。隨後,劍尖抵了過去,近在咫尺。
最後,劍停在了魏忠賢的鼻尖,放下。對方愣了愣,踉蹌後退數步,微微偏了偏頭,凌亂打結的頭髮貼在臉上,他朝那龍庭看過去,搖搖晃晃著,蹣跚過去。
“人往高處。。。。走的啊。。。。”
魏忠賢一步走的很慢,聲音也緩慢的說著,又跨上去一階,開口:“這麼就。。。。那麼難。”
宮袍拂動了一下,嘩嘩譁開始崩裂無數道口子,血從裡面滲出來,看上去慘不忍睹。或許傷過重,也或許爆發了所有的潛力,已經油盡燈枯,上了御階沒走兩步,便是倒下去。
渾身都在顫抖著,伸出手爬動朝龍案過去,想去勾那桌上的玉璽
“皇位。。。。玉璽。。。。人上人。。。。”
“白寧。。。。你聽。。。。朕好像聽到無數人在歡呼、在歌頌朕登基呢。。。。你聽到了嗎?咳咳!”
咳嗽幾聲,他嘴裡、鼻子裡忽然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