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
黃昏透過敞開的視窗照射進來,鋪設在書桌上。
蔡京剛剛題草好一封諫書,正吹著上面的尚未乾透的字跡,上面列舉著關於東廠這些年所做的惡事。
但不久,下人來報關於遼國蕭幹被斬的事。
他看了看手中的諫書,扔了到僕人手中,嘆了一口氣,語氣有些失落的說了一聲,“拿去燒了。”
便是拂袖離開。
訊息傳來時,蕭乾的首級已經在獻來京城的途中不遠了。
ps:今天春風有些不在狀態,昨晚只是睡了一個小時,然後又上了一個白班。這章可能寫的不好,明天再改改吧。
第二百七十一章 斬首
窗外的陽光明媚漸漸下去。
山林、蜿蜒的道路陷入寂靜,城市掛起了燈火,街道上車轅滾動捲起了道路旁的枯黃的樹葉,半盞茶的功夫,停在了一處氣派的官邸門口,車簾掀開,一名還算健碩的男子面目嚴肅的下了車攆,大步朝那府邸進去。
吱嘎,書房門推開。
呯——
推開門扇的剎那,一隻茶盞恰好飛過來剛好砸在他腳邊,茶水濺了一地。書房案几後面的人,身材高大,一身五花蟒袍,濃眉扎須,顯得森然嚴肅,一隻墨硯也被他捏在了手裡,看架勢也是準備摔在地上了。
“樞密大人…。。你這是知道了?”來人乃是童貫心腹劉延慶,此人早在陝右便跟隨左右,打過幾次杖,也頗有些章法,只是對遼上,毫無建樹。
童貫坐回到椅上,“咱家如何不知情,這樣的頭功竟讓關勝這等降了又叛的傢伙奪去…。。真是讓某家徒增懊惱…。”他將手中的墨硯啪的一聲扔在了桌上,學著某人的習慣動作,手指尖輕輕敲打桌面:“你們要什麼,咱家就厚臉皮朝東廠提督那裡要,朝官家那裡要,就是希望你們能好好爭口氣…。你們看看…打的什麼糊塗杖…。”
門口那男人一副思索的表情,然後冷笑道:“關勝那幫人不管怎麼說也是不聽軍令私自行動的,這個罪責也是逃不了,不如藉此機會。”他手掌做了一個下劈的動作。
“你就知道說蠢話!”
童貫表情說不出的難看,起身來回的在屋裡渡著步子。劉延慶上前一步急道:“樞密,難道末將說的不對嗎?”
“東廠提督就要來了…。”童貫捏了捏拳頭,回身大馬金刀的坐回椅上,“這些人動不得,現在咱家擔心的是你們這幫廢物啊…”
“啊?”劉延慶愣了愣,“那個…。樞密可否說的清楚些…末將愚鈍不知話裡的意思。”
“按咱家對那白提督的瞭解。”童貫說著,將墨硯刨動幾下,有些自言自語的意味,“開仗之前,他總會拿一些人祭刀的。”
那劉延慶看著一向意氣風發的童樞密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樣,心裡便是有些七上八下,輕輕喚了兩聲,對方才回過神來。
片刻後,沉默的人的終於出聲了:“你與楊可世連夜前往歸信,若是白提督問起,咱家就說你們在前方構建防線便是。”
旋即,他又揮揮手,指著書房掛著的地圖,“此次遼國西路已破,恰好也是你們的好機會,如今就剩下耶律大石一人獨木難支,等咱家把白提督穩下來,八萬人直接平推過去,與辛興宗東西兩頭遙相呼應,遼人縱然有三頭六臂,也是擋不住了。”
“末將謝樞密從中周旋。”劉延慶抱拳一拱,看到對方似乎還有話說,便放下手來。
童貫清了清嗓音,“這是好機會,一定要珍惜啊。就算把八萬人打光了也把對方耗死在歸。義城。”
“是!”
隨後,他擺擺手,讓對方下去。書房之中便是安靜下來了,童貫站起身走到窗邊,抬頭看了眼黑濛濛的天空。
心裡也不是很安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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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氣依舊很好,陽光明媚。
童貫還像往常一樣在花園裡兜轉一圈後開始處理軍務,若說真有什麼重要的也是不見得,大抵是一些軍糧、入冬後禦寒等衣物的事宜,涉及到軍費的開銷,童貫便是要層層把關的,畢竟燕雲之事,與他慼慼相關,出了紕漏便是打自己的臉。
就在這有條不紊的時間裡,房門那邊有僕人來稟報:“主家,有人持了東廠令牌過來,說是請大人到軍營一趟,提督大人來了。”
毛筆嘩的一下丟在了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