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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作者有話要說:

☆、七月七

六月的天總是說變就變,她上午出府時還是晴天,過了這麼會兒,竟是下起雨來,還有著越下越大的趨勢。

花楚慢悠悠的走在林子裡,全身已被雨水溼透。段沉幕並沒有跟來,正好,此刻她也不想看見他。既然已經鬧開了,那就想清楚了再見面罷。

前世包括重生後很長一段時間裡,她都不知段沉幕對她是這麼一份感情。只知兒時與他在一起時,他很寵她,遂將他放在了心裡,想起時會暖洋洋的,然,這份情意並不同與他對她的感情。

至於自小定下的婚約,自她知曉那日起,在她眼裡始終是朝廷用來牽制尹家的幌子罷了,如若能躲開,她自是求之不得。

雨下得大,打在街道上,激起一層白色的水霧。行人稀少,且多是打了雨傘急匆匆的往前趕。花楚摸摸始終乖巧的跟著她走的馬兒,然後跨馬快速的朝府中趕去,再淋會兒雨,怕是要病倒。

花楚回府時,邊流溪已在府門旁有意無意的徘徊了許久。遠遠看見她,想了片刻,合上傘,放在府門旁邊,走去別處。

見她進門後將馬匹交於下人,然後隨手拿起放於旁邊的雨傘,垂頭急匆匆的朝自己別院走去,纖細的肩膀怕冷的縮著,面上卻無甚表情,像是一頭倔強的小獅子,即便模樣狼狽,也不會輕易在人前示弱。

紅色的身影早已從視線消失,邊流溪卻是站在角落裡久久沒有挪步,抬頭看不停掉落的雨滴不厭其煩的打在他身上,嘴角勾起一個清冷的弧度。

***

花楚覺著自己每日都是生龍活虎,精神抖擻的,然,不過淋了場雨,便慘兮兮的一病不起。爹爹是點著她的腦袋,怒其不爭的數落了多半天,直到她頭疼喊饒才放過她。

待爹爹與她號過脈,命人熬了苦巴巴的湯藥端於她喝,花楚是眉頭打結,喉頭打顫,恨不能暈死過去。

“丫頭乖乖喝藥,”知她自小吃不得苦藥,尹重自是不會留她一人喝藥,遂端了藥碗,略有些粗笨的喂於她,像是哄孩童般,笑著道,“聽話,丫頭好好的,爹爹才放心。”

爹爹很多時候都忙得不見人影,如今她病了,遂抽空來照顧她,哄她吃藥。對於這點,花楚還是蠻高興的,抿唇擠出頰邊淺淺的酒窩,撒嬌的銜著湯勺將藥喝下,竟想著多病幾日也是好的。

病倒後,一連在屋內悶了七八日,天氣也放晴了,花楚便想著出去溜溜,去去身上的黴氣。

出了別院,左晃右晃,沒見著邊流溪的影子,倒是見府上下人搬了書房內的藏書在太陽下曬,才想起今日竟是七月七。

問了下人,曉得邊流溪是被爹爹派去做事,已有三天不在府上。難怪她生病時沒聽得他半點動靜。

無奈,花楚只好獨自去了街上。

鳳安山是皇家祭拜行佛之地,建有許多寺廟佛堂,但平日裡還是允許百姓上去拜禮的。而七月七日,不管是待字閨中的姑娘還是少婦,關係好的會相約前去鳳安山上的女兒廟祈福。

花楚自小便無與她處得好的同齡姑娘,所以並未怎麼在意過。然,如今心裡有了喜歡的人兒,便自然生出女兒家的小心思。

看街上的姑娘皆成群結伴的從她跟前走過,要麼說著待會兒到了女兒廟要如何拜禮才能更誠懇些,能祈得好姻緣。要麼已是祈福歸來,腰間掛了從廟中祈來的香囊,滿面期許。

人人都有,花楚自是眼紅,琢磨著自己也去求一個來。

有意無意避開了熙熙攘攘的人群,累死累活的到了山頂,花楚有些無語。她是腦子中風了罷,別人是去女兒廟祈福,她也是去女兒廟祈福,偏偏習慣性的避開了人群走小路。

如今可好,走著走著路偏了,可人家廟門沒長歪,若想進去還得繞很大一個圈子。

花楚賊兮兮的趴在面前的寺廟牆上聽了片刻,未聽到什麼大的聲響,便想著這寺廟裡應是沒多少人,那麼連翻幾堵牆,便可取捷徑去得旁邊的旁邊的女兒廟。

廟牆光滑無借力的地方,憑著她的輕功不容易翻過,幸好牆邊長滿高大的樹木,可供她藉著攀爬。

幾個飛身落在與廟牆差不多高的樹枝上,花楚單腳落在狹窄的牆頭,剛想跳入廟內,抬頭看到廟中景象卻是有些傻眼,緊接著便跟雷劈了似的,慌亂的踉蹌幾步,搖搖晃晃的不慎摔下牆外。

從那麼高的牆頭摔下來,花楚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了。因為牆外樹木的枝枝蔓蔓的攔掛,摔地上時,並無摔斷胳膊腿兒,可是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