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們覺得淡水河谷的鐵礦石價格超出了我們的承受範圍,所以不得不忍痛放棄了。我們目前正在尋求其他的鐵礦石來源,此外就是如你們剛剛看到的那樣,希望透過以塑代鋼的方法來減少一部分的鋼材需求。”
卡勒姆道:“關於鐵礦石價格的問題,我們是可以再商量的,我們當然會充分考慮到客戶方面的承受能力。”
“看來這是一個誤會了。”秦海笑道,“我的市場經驗少,不知道價格是可以協商的,我還以為拉帕茲先生的報價就是淡水河谷的最終報價,以至於鬧出這麼大的誤會來。”
“呃……呵呵,呵呵,談判嘛,當然一切都是可以協商的。”拉帕茲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尷尬地說道。他知道秦海這番話就是在光明正大地打他的臉,因為在上一次的談判中,他曾經一口咬定淡水河谷定下的價格是不容商量的。
喬夫茨也在打著圓場,說道:“這的確是一個誤會,我們這次專程到浦江來,就是想與秦先生協商一下鐵礦石價格的問題,以便為重啟談判確定一個基調<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秦海道:“上次談判的時候,拉帕茲先生聲稱要把鐵礦石價格提高70%,不知淡水河谷現在決定如何調整。”
“我們願意放棄提價70%的要求,調整為只提高40%。”喬夫茨說道。
“這個價格未免有點缺乏誠意吧?”秦海淡淡地笑著評論道,既然對方已經繃不住,開始答應降價了,那麼我方就可以坐地還錢了。此時不宰,更待何時。
“這個價格是我們反覆斟酌過的,如果提價幅度低於這個水平,我們的成本壓力就很難緩解了。”喬夫茨說道。
秦海搖搖頭道:“喬夫茨先生,你是個明白人,你應當知道,如果鐵礦石價格上漲到這個程度,那麼我們鋼鐵企業是必然要虧損的。鋼材價格沒有太多的提升餘地,如果鋼價再高一些,在市場上就無法與塑膠相競爭了。”
“不不不,秦先生,你應當知道,即使鋼材的價格再提高一倍,也仍然比塑膠的成本要低得多。以塑代鋼只是一種趨勢,在短期內是無法做到完全替代鋼材的。”喬夫茨道。
秦海用於指了指夏揚傑和周東屹,說道:“我給幾位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金塘化工材料集團公司的副總,總工程師夏揚傑先生,這位是我們的副總工程師周東屹先生。在你們進來之前,他們正在向我介紹新型玻璃鋼的開發思路,他們計劃用碳纖維作為增強材料,採用夏先生髮明的纖維纏繞技術,使玻璃鋼的強度達到普通合金鋼的水平,同時將成本在現有基礎上再下降50%。”
“這……這還是有相當難度的吧?”喬夫茨支支吾吾地說道。
夏揚傑冷笑道:“高分子材料替代金屬材料只是時間問題,超級玻璃鋼的理論研究已經完成,餘下的只是需要探索工業生產工藝而已。只要我們集團能夠投入足夠的資金,我的團隊絕對能夠在半年內完成設計,最遲到明年年初就可以讓這種玻璃鋼產品問世。”
“屆時我們會舉辦一次新的論壇,並向全球推廣這種新技術。”秦海恰到好處地補上了一刀。
“好吧……”卡勒姆輕輕嘆了口氣,換成一副和緩的口吻,對秦海說道:“秦先生,咱們不用兜圈子了。你我都清楚,不遺餘力地推廣以塑代鋼,對於我們淡水河谷以及你們大秦鋼鐵集團,都是不理智的。我想我們應當能夠找到一種對雙方都有好處的方案,避免這種自殺式的競爭。”
“卡勒姆先生的話,我贊成。”秦海說道,“既然是這樣,那淡水河谷方面是不是也應當做出一些更有誠意的退步呢?”
“我們可以把提價的幅度下降到30%。”卡勒姆說道。
秦海懶得回答,只是笑著搖搖頭。說了半天才降到30%,這能對得起我費盡心機佈下的局嗎?
“25%……”卡勒姆不得不再次開價。
秦海依然搖了搖頭。
卡勒姆咬了咬牙,把頭向前湊了一點,用僅夠秦海聽見的聲音說道:“20%!這是我們的底線了。”
“咱們都不必浪費時間了。”秦海說道,“如果卡勒姆先生希望能夠和我們達成合作,那麼今年的鐵礦石必須維持去年的價格,不能上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