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們也都看到了?”
秦海點點頭,說道:“可是你這個影片也太誇張了一點吧?中國的國產pvc管材,就算比國外頂尖的管材差一點,也到不了你影片裡那個地步,你這不是存心給國產管材抹黑嗎?”
“怎麼,二位是賣國產管材的?”張文越警惕起來。他的影片出名之後,商城裡幾家賣國產管材的小老闆的確來找他理論過,當然也只是表示一下不滿而已,奈何不了張文越什麼。看秦海和肖偉浩兩個人這樣鄭重其事地找上門來,又如此發問,張文越馬上就想到對方肯定是做國產管材的,沒準還是大代理商的那種。
秦海沒有否認,他說道:“沒錯,我就是做國產pvc管材的。”
“做”這個詞,一般應當解釋為生產,但在賣場裡,經常被用來表示經銷都市至尊系統。張文越直接把秦海當成國產管材的經銷商,他問道:“那秦先生是做哪個牌子的?”
“金塘。”秦海說道。
“哦,知道知道。”張文越點頭不迭,“好牌子,質量蠻過硬的。”
秦海冷笑道:“你在影片裡可沒這麼說,你說中國的pvc管材都是垃圾,只有進口管材才合格。”
“這個嘛,呵呵,兩位別介意,我也就是隨便說說,不算數的。”張文越打著哈哈。他認準了對方是來找茬的,但他並不害怕。自己的影片已經做出來了,而且被廣泛傳播了,你能拿我怎麼樣?當然,必要的姿態他還是要做一下的,畢竟也算是得罪了人嘛。
秦海看著張文越,沉默了好幾分鐘,然後淡淡地說道:“你的影片,給我們的經營造成了影響,我們的銷量下降了兩成多,你一句‘別介意’就算完了?”
“那怎麼辦?”張文越很光棍地反問道,“人家客戶不相信國產貨,我有什麼辦法?”
秦海道:“是你製作的影片捏造了事實,你選擇了市場上最差的國產品牌,與最好的進口品牌進行對比,然後冠以國產和進口的標籤,事實上已經形成了對國產品牌聲譽的詆譭,這是明顯的侵權行為,你認為只是隨便說說嗎?”
“怎麼,你還打算告我?”張文越把眼一瞪,既然打哈哈不管用,他就打算耍橫了。
秦海搖搖頭,說道:“不是打算告你,而是已經告你了。今天上午,我公司的法律專員已經把訴狀遞到了一中院,中院已經受理了這個案子,估計法院傳票很快就會送來。”
“你還玩真的!”張文越惱了,“不就是一個影片嗎,網上這種影片多了去了,你憑什麼抓著我不放?”
“沒事,我們一個一個告,只不過是從你開始而已。”秦海說道。
“那麼,你打算讓我怎麼做?賠禮道歉,還是賠錢?”張文越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問道,這叫輸人不輸陣,他雖然不知道這場官司意味著什麼,但面子上的工夫總是要做到的。
秦海道:“賠禮道歉是肯定的,賠錢也是必須的。根據我們的測算,你的影片給我們公司造成的直接經濟損失是400萬元人民幣,名譽損失2000萬元,因此我們要求法院裁定你賠償2400萬。順便說一下,這只是我們公司的訴求,如果我們勝訴了,相信其他公司也會提出同樣的索賠要求的。”
“2400萬!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沒見過錢吧,窮瘋了?你知道2400萬是多少嗎?”張文越大笑著給自己壯膽,只是臉上強裝出來的笑容與笑聲不太匹配,怎麼看都有些僵硬。
“不好意思,20年前,我就知道2400萬是多少了。我勸你還是趕緊去籌集資金吧,省得到時候湊不上錢。”
秦海說著,站起身來,從懷裡掏出一張名片,扔在張文越的桌上,然後揚長而去。肖偉浩也慢慢吞吞地站起來,伸手拍了拍張文越的肩膀,用憐憫的語氣說道:“恭喜你啊,你算是中獎了。我敢保證,你們這個裝修城裡沒人見過這張名片,你得罪了一個得罪不起的人啊。”
說罷,他也轉身跟著秦海出去了。
“什麼玩藝,還得罪不起,我看看……”
張文越拿起名片,只看了一眼,頓覺腳下一軟,也不知怎麼地就坐到地上去了。
“秦海!這還有天理沒有!”
張文越有一種想撞牆的衝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