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還沒有動手,已經讓我覺得很意外了。”
“你早就知道張老師想為難我?”寧靜瞪著眼睛問道,心裡難過的情緒一下子就被好奇心給沖淡了。
秦海笑道:“我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什麼事都知道?不過,以我對張勝穎的品性的瞭解,我削了她的面子,她如果不報復回來,那倒要讓我對她刮目相看了。我只是不敢確信她會拿你開刀而已。”
寧靜道:“可是,她如果為難了我,那也就相當於為難了陳老師,難道她不在意嗎?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京大物理學院的學生,如果我出了醜,對於京大物理學院不也是一個難堪嗎?”
“那又如何?”秦海淡淡地反問道。
也就是寧靜接觸學術圈的事情太少,再加上那個年代的媒體還不時興報道這一類的八卦。其實,學者之間互相拆臺的事情,古今中外都不罕見。在秦海曾經生活過的那個年代,候選院士被人舉報的事情屢見不鮮。雖然說蒼蠅不叮沒縫的蛋,這些被舉報的人也都是有些問題的,但妙就妙在他們以往不管做過什麼事情,都不會引起人們的關注,而就到了他們要評選院士或者長江學者、傑出青年等榮譽稱號之前,各種流言蜚語就傳得沸沸揚揚了。要說這不是競爭對手搞的名堂,真是傻瓜都不相信了。
張勝穎是京大物理學院的教授,她一直以這個身份為榮,但這並不意味著她就會如何愛惜物理學院的名聲。在需要的時候,她是會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學院、自己的同事以及自己的學生都推向對立面的。
秦海深深地知道某些學者的品行,在與張勝穎打交道的過程中,也瞭解了張勝穎的人品。在寧靜向他說起嚴家敏透露的事情之前,秦海還多少有些寄希望於張勝穎的良心發現,但現在看來,這個期望有些偏高了。
“張勝穎已經被仇恨迷住了眼睛,指望她看到陳老師的面子上放過你,幾乎是不可能的,我們也不要抱這樣的幻想。現在我們需要知道的,就是她打算用什麼手段來陷害你,我們必須做到未雨綢繆。”秦海對寧靜說道。
“我也想不出來。”寧靜坦白道,“剛才在計程車上,我一直在想,她能夠對我做什麼事情。還有那個劉俊,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導師的學生,相互之間也沒什麼聯絡,他又能做出什麼讓我受到損害的事情呢?”
“你的畢業論文,原創性上沒什麼問題吧?”秦海試探著問道。他記得自己知道的那幾位候選院士都是因為學術行為不端而被人抓住辮子的,學者之間互相傾軋,最容易找到的抓手就是這個方面。
寧靜堅決地搖了搖頭,說道:“這一點你儘管放心,我的論文絕對不會出現抄襲、剽竊的問題。你叮囑過我的,我怎麼可能會犯這樣的錯誤?”
“你的實驗呢?經得起檢驗嗎?”秦海又問道。
寧靜道:“我的實驗要麼是我親手做的,要麼就是我監督那些碩士們做的,我敢保證所有的實驗都是嚴格按規範操作的,不會有什麼問題。”
“賄賂專家?”
“更不可能了!秦海,我怎麼記得這種事情是你最喜歡做的?”
“我嘛……咳咳,別打岔!你看,一打岔,我都不知道該問什麼了。”
其實秦海也沒啥可問的,寧靜的成績是實實在在做出來的,要說剽竊,那是從秦海這裡剽竊走了一些後世的思想,在這個位面上是不可能找到人來追究她的責任的。總之一句話:寧靜沒有什麼能夠讓張勝穎找到破綻的地方。
“秦海,我們會不會只是虛驚一場?”寧靜這會已經不掉眼淚了,她開始有些懷疑自己的反應是否過激了。僅僅聽嚴家敏的一席話,自己就委屈成這樣,是不是顯得太心虛了。而她有什麼必要心虛呢?
秦海卻沒有寧靜這樣樂觀,學術圈裡的閱歷,加上這些年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形成的敏感,讓他覺得這件事不會這麼簡單。張勝穎也是有些影響力的人,既然動了報復秦海的心,就不可能輕易放棄。
那麼,她打算怎麼做呢?
秦海的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他需要迅速地分析出張勝穎的打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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