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全套都是全的。
馮天磊和戴廣超二人倒也不矯情,按著自己的尺碼各領了一套,回到帳篷裡把身上的溼衣服都換下來了,走出來果然是變了一副模樣,看上去都顯得年輕了幾歲一般。
“馮營長,你穿上這身,看起來也就是二十多歲的樣子了。”秦海笑著恭維了一句。
沒想到,他此言一出,周圍的官兵都哈哈地大笑了起來,只有馮天磊假意地摸著自己臉上拉里拉碴的鬍子,大搖其頭,說道:“哪裡哪裡,我怎麼也得是40掛零的樣子吧?”
“呃……看來我真的說錯話了。”秦海撓了撓頭腦袋,“實不相瞞,我昨天和馮營長剛見面的時候,覺得他怎麼也得是三十七八的歲數,聽你們這個意思,再看馮營長現在這身裝束,沒準他比我還小几歲呢。”
戴廣超用手拉著馮天磊,推到秦海的面前,故作嚴肅地說道:“秦總,我鄭重地向你介紹一下,馮天磊,男,28歲,京城人,是我們全師最年輕最優秀的正營級幹部,三代軍人出身,他的爺爺就是赫赫大名的……”
馮天磊難得地漲紅了臉,攔著戴廣超,說道:“別別別,老戴,我那點家事就別在秦總面前抖摟了。人家秦總是靠著自己打拼創下了這麼大的企業,我成天靠著家裡的光彩過日子,說出來都丟人。”
原來如此……秦海暗自地點了點頭,軍方能夠稱得上赫赫大名而且又姓馮的,秦海不需要戴廣超說出來也能猜到了。有著這樣的出身,也就難怪馮天磊會如此傲氣,而且年紀輕輕就當上了營長。不過,即便是知道了這一層,秦海對馮天磊也並沒有任何惡感,套用一句後世的話,馮天磊屬於原本可以刷臉的人,卻帶著一營士兵在泥裡水裡拼命,這也算是有出息的紅三代了。
“對了,老鄧,你剛才說這衣服神奇得很,我怎麼沒覺出來啊。”馮天磊拉著鄧永傑問道,其實主要的目的是想岔開有關他的家庭的話題。
鄧永傑並不答話,他左右看看,看到一名士兵手上拿著半瓶礦泉水,便信手奪了過來,擰開蓋子,把半瓶子水全部澆到了馮天磊的身上。
“你幹什麼呢!”馮天磊跳了起來,伸手便欲去揍鄧永傑。他和鄧永傑私交不錯,雖然職務上有些差距,但平時也是打鬧慣了的。可現在他一身新衣服剛穿上沒到十分鐘,鄧永傑就往衣服上澆水,這就有些玩笑過頭了,這種反常的行為,也讓他覺得大惑不解。
鄧永傑笑著往後退了幾步,躲開馮天磊的亂拳,一邊退一邊說道:“馮營長,你先別急,你告訴我,你的衣服溼了嗎?”
“咦?”馮天磊停住了,他這才發現,鄧永傑潑到自己身上的水,只是讓他覺得面板上一涼,卻沒有溼漉漉的感覺。再伸手一摸,衣服的面料裡的確滲進了水,用手一擰就能擰出來,但這水卻絲毫沒有沾在身上。
“這是我們去年剛開發出來的運動纖維面料,具有高透氣性、高吸水性,能夠吸走面板上的汗水,而且容易洗,有點風吹一下就幹,現在這種面料運動服在國際市場上銷售得非常好,馮營長身上這身,就是我們把準備出口美國的貨給截下來了,優先供應咱們部隊。”秦海向馮天磊解釋道。
“這一身衣服,很貴吧?”馮天磊也是識貨的人,從運動服的剪裁,到這種神奇的面料,都反應出這是絕對的高階貨色,價錢應當是很可觀的。
“不算太貴,在美國市場上賣400多美元一套,我們的出廠價也就是100美元不到。”秦海輕描淡寫地說道。
“你們全營一人一套,這可就是4萬多美元了,合著30多萬人民幣呢。”鄧永傑補充道。
“這……這真是太不好意思了。”馮天磊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從戴廣超那裡,他知道秦海是個有錢人,可這樣一擲千金,也的確是大手筆。
鄧永傑道:“馮營長,還有一個好訊息要告訴你,中視組織的藝術團到了咱們師部,要給咱們進行慰問演出。你們營有40個看演出的名額,團長交代了,安排在抗洪搶險中表現最為突出的幹部和戰士去觀看,其中特別指明,讓你帶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