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眶中卻依舊是憤怒,“只要能夠得到你,怎麼樣都行!”
“你病的不輕!”嚴禧一字一句道。
梁顯昊冷笑,眸底的憤怒依舊不變,“因為我想要得到的東西,就算毀掉也不會讓別人得到,他想跟我搶!他要的東西,我也絕對不會放手!”
嚴禧不明白梁顯昊口中的他是誰,但是一時間反應過來,知道他說的是周處勁。
“所以,你今天騙我來就是跟我說這些?”嚴禧看著梁顯昊眼中的陰鷙。
“當然不是……”梁顯昊說著,忽然一隻手在嚴禧不知不覺中,將她的下巴握住。
陰鷙的目光直逼嚴禧的眼睛,冷冷得,,讓她感覺到無比陌生,“我要是讓你親眼看見,你是怎麼毀在我手上的!”
說完,在嚴禧的掙扎中,他才將手鬆開。
確實,她害怕這樣的目光,也心疼的這樣的目光,彷彿是仇人一樣!
嚴禧看著梁顯昊,怔住幾分鐘,然後才轉身往外面走。
可是她剛走了幾步,還不到門口,就聽到身後一陣巨響。她猛地回頭,才發現一個紅體彩釉的花瓶掉在了地上……
不,不應該是掉,而是應該被梁顯昊狠狠地摔在地上。
嚴禧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但是看著他眼底的憤怒,她知道他是在發洩怒火,不知不覺,她又豪無骨氣地被他憤怒帶著一點點挫敗的眼神給傷到,她的心又開始狠狠地一軟……
但是意想不到的事,終於來了。
他說:“這裡的每一個裝飾品都非常有來歷,你打碎的這個不過是晚清時候的古董,最多也就五十萬左右。”
嚴禧皺了皺眉頭,轉過身來,看著說話的人,疑惑道:“梁顯昊,你在說什麼?這個花瓶明明是你摔碎的,管我什麼事?”
“你放心,我不說沒人會知道是你摔碎的。”
嚴禧看著梁顯昊深邃難測的目光,忽然明白了什麼。
“你整我?”
梁顯昊沒有說話,但是沉默的臉上很明顯是就代表預設。
原本心軟,在此刻也消失不見,“梁顯昊,我告訴你,花瓶是你摔碎的,別想著嫁禍給我!”
梁顯昊只勾著冰冷的嘴角,不說話,只朝著嚴禧走去,然後擦身而過開啟了房間的門,門外站著服務生,梁顯昊將他叫了進來。
“不好意思,這位女士將花瓶打碎了,請問你們這花瓶值多少錢?”
嚴禧看著周處勁向服務生那樣說道,她自己忍不住,也上前道:“梁顯昊,你不要這麼無恥!”然後轉向服務生道:“請你相信我的話,這花瓶摔碎的,是他想嫁禍給我。”
服務生看了看站在身後的嚴禧,臉上表情有些為難,然後又轉過頭看著周處勁,道:“對不起先生,這個我也不清楚,只有我們經理知道,我馬上去叫她過來。”
說完服務生掉頭就急急地走了出去。
然後梁顯昊以一種得意眼神看著嚴禧,嚴禧對於他的行為感到憤怒,她走上前去,對質,“這就是你報復我的手段嗎?!你是不是斷定我窮!我賠不起,對嗎?!”
“你賠得起?”梁顯昊挑眉,看著嚴禧,他知道這樣一個花瓶來說對於她是難度,可是,“我可不敢保證你會去找他,這樣一個破瓶子對於他來說肯定是小事一樁。”
“我不會去找他!”嚴禧用力辯駁,“因為這根本就不是我打碎的!我也不會賠!”
“賠不賠也不是你說了算。”梁顯昊道,語氣開始變得不緊不慢,有一種勢在必得的氣勢。
此刻,這裡所任職的經理已經到了,他走進屋子裡,率先看見嚴禧,然後又看見梁顯昊,馬上便變了臉色。
笑容堆面,上前道:“原來是梁少啊,久等了久等了……請問發生什麼事了?”
梁顯昊不張嘴,只用眼神示意他往地上看,經理見了地上的一地碎瓷片,笑容立刻僵在了臉上,又是尷尬又是為難一般,道:“哎喲,這可不好了,這花瓶可是晚清時候的官窯啊。”
“值多少錢?”梁顯昊問。
經理聽見梁顯昊的聲音,馬上又收回了目光,看著他,道:“您是梁先生,這些錢對您來說不算什麼,也就五十來萬……”
“不好意思,我糾正一下,這瓶子是這位小姐打碎的。”梁顯昊一邊說一邊看著嚴禧,目光中有挑釁。
“你胡說!”嚴禧辯駁,然後看向經理,“這瓶子明明是他打碎的,不是我!而且他是故意的,不信你們掉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