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邊這位的母親,卻限制他來京城,即便不知道實情,瑾瑜也知道。他的母親是為了他好。
京城是一個國家最繁華的地方,也同樣是追求仕途人的理想天堂。能進朝堂封侯拜相,那才算成功呢。
曹誠那樣的人。瑾瑜不信他會成為一個清官。一個連自己妻兒都不能呵護的人,怎麼可能去愛民。
連妻兒的公道都不能去討。又怎麼可能為民做主?
他現在做了三品的知府又能怎樣,倘若他是個剛正不阿的。那想做個好官也不是難事。他若是個自私自利貪婪的,做個貪官也行。
可是,他兩樣都不純碎,那麼,即便他官位高升,對他來說也算不得是好事。時間越久,官位越高,他就會越糾結,就會越痛苦。
因為他也不是那種庸庸碌碌的人,作惡他不屑,為善?他再也做不到了!這一切,都在他跟曹氏妥協時,就成了定局。
“今晚我還有事,明天陪你轉夜市可以麼?”瑾瑜沒有心軟,卻也給了許諾。
許文瑞能說不行?當然不能。只是,她說今晚有事,那就是還要出去。就是不知道,她今晚出去的方向,是哪邊?是來京城的最初目的?
還是要去那個曹知府住的官驛?不管哪個方向,她的情緒都不對,他真的是不放心。
“今晚我無事呢。”他想陪著她去。
“那你可以轉轉,我先回去了。”瑾瑜裝糊塗的說完,就往客棧的方向走。
自己轉,有什麼意思啊,許文瑞嘆口氣,跟了過去。也明白她依舊不要人跟著,不放心也不敢偷偷的跟,萬一給她覺察到,後果會怎麼樣,他能預料到。
她之所以跟自己相處的不錯,完全是因為自己沒有做讓她反感的事,否則,早就把她得罪了。
當晚,許文瑞再不放心,到底也沒敢偷偷的跟著,他不敢冒那樣的險。回到客棧的後院,看著她關了院子的門,聽著她開裡面的門,又關門後,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怎麼樣?沒事了吧?”許文瑞一進屋,展群就上前問。
“暫時是沒事。”許文瑞也只能這麼說,到底會有什麼樣的事,他想象不出來。反正,不會什麼事都不發生的。
她不至於在京城殺人吧?他心裡沒底,有些毛毛的。
“你說,明個京城裡會不會都說著一件血案?說即將上任的知府和身懷六甲的夫人慘死官驛?”展群有點嚴肅的問。
“你就不能說點好的麼?”許文瑞本來就擔心著,此時一聽還有別人這樣擔心,心裡更慌。剛掄起拳頭,那個早就敏捷的躲遠了。
不會的,絕對不會的,她殺的都是該殺之人!該殺之人!那個姓曹的可以殺,但是他的夫人是無辜的啊。
可是,萬一那個夫人也有對不住她的事呢?或許,那倆是一對狗男女,因為那女的,這人兒才傷心和離的?
許文瑞胡思亂想,淡定不起來的時候。瑾瑜已經換上了夜行青衣,蒙了臉,從後窗離開。官驛所在的位置,她頭幾天就溜達到過。
摸到驛館,瑾瑜上了屋頂,從院子裡看見連城走的方向,知道了曹誠夫婦住的位置。到了那間房的上面,瑾瑜讓自己的心境平和一下後,在臥室窗外,來了個吊掛金鐘,聽見裡面一男一女的對話,確定就是那倆人。
自己的前夫曹誠,還有他的後任夫人。
鎮定,不管看見什麼都要鎮定,她這樣告訴著自己,她知道自己不會為了那倆人吃醋。只是不能接受那個女人懷孕的事而已。
隔了一小會兒,她用手指沾了口水,輕輕的在窗欞上把窗紙捅出一個洞。
“夫君,為妻如今身子不方便,不如今晚叫青兒來服侍你吧。”裡面一個女子背對著瑾瑜的方向,對坐在椅子上看書的人溫柔的商量著。
身子不方便?這意思是她真的有了?瑾瑜看著從後面看就臃腫的腰,想著。別說,這位真的是賢妻,竟然給男人安排女人?
這一點上,別管那女的是否真心實意,終歸,瑾瑜是自嘆不如的。假的,她都做不到!
瑾瑜就從那個小洞,清清楚楚的看著坐在那個位置上的男人,他竟然點了頭。
是啊,這才是真正相配的一對兒啊,瑾瑜很是無語。為那女人的大度、大方、為了那個男人的欣然應允。
“夫人,你在這間休息吧,為夫去她那屋子就行了。”曹誠起身說道。
“可是青兒是與紫兒住同一間的啊,難道,夫君你?”女人有點不相信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