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隨著他的一聲大喝,二十等人周圍的散落的符紙立刻憑空而立,並圍著他們迅速的旋轉著,同時隨著孕者手一揮,在她腳下的汙血如同活過來一樣向著二十他們席捲而去,而病者則同樣衝著他們大口一張,一大口黑色血霧如同被強力噴射器噴出一般,對著二十他們罩了過去,同時地上如同瘋子一般瘋狂嘶吼的殘者,則直接合身撲了過去。
面對著老、病、殘、孕的同時進攻,二十一行彷彿沒有看到一般,依然一動不動的用一雙雙憐憫的目光望著所有人!
——說實話,他們的目光看的所有發動進攻的人頭皮發麻:
你說你不管是出手也好躲避也罷,看到我們出手你好歹有點動作反應啊!擺出這副如同不忍心看著獵物跳陷阱的樣子,讓誰誰心裡不發毛?
進攻的老、病、孕、殘是咬著牙強忍著,才沒有在第一時間縮回攻擊,只是出手的勁道都有意無意的縮減了幾分,同時繃緊了神志隨時做好應變的可能!
“砰!”,隨著一聲脆響和一道金光閃過,所有的攻擊距離二十等人半步的時候終於被一道金色的光罩阻擋住了
——為什麼要說終於?因為隨著這道光罩的出現,不管是老、病、殘、孕還是暗中的某位,都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大口氣,儘管雙方的立場不同,不過此刻的想法完全相同:還好,終於看到反應了!
老者的攻擊是第一個撞上光罩的:圍著二十等人旋轉的符紙,幻化出同樣無形但衝擊力巨大的氣刃,那聲“砰”就是他的氣刃撞擊到光罩之中所發出的響聲,這聲脆響就如同吹響了衝鋒的號角一般,緊隨其後的就是如同暴雨擊打鼓面般密集的聲音。
第二個接觸到光罩的是孕的汙血——錯了,應該說是小蠱蟲!因為席捲在光罩上的汙血,伴隨著如同摩擦塑膠泡沫一般刺耳的聲音,化為比螞蟻還要小數倍的黑紅色蟲屍,在光罩外面落出一條圓形的屍線!
至於病者所噴出的血霧,則是順著光罩化為煙霧消散的一乾二淨——至於能否繼續起到作用,估計只有病者自己知道!
最悲劇的要屬瘋狂合身撲上來的殘者,因為某種原因而見不得任何人憐憫目光的殘者,幾乎是運足全身的力道對著二十等人撲了過來,結果卻如同撞在玻璃上的飛蛾一般被直接撞的倒退回來!
雖然攻擊受阻,不過不管是老者、病者還是孕者,卻同時笑了起來:
試探結束,準備進攻!
試探?是的!試探!沒有人會傻的在不知道對手底牌的情況下壓上全部身家,雖然剛才的場面看起來很宏大,可是說到底也只是一次試探而已,不知道的威脅才能稱得上是威脅,隱藏在水面下的未知才最可怕,底牌一旦顯露出來,所謂的的危險就不再稱之為危險!既然對方的底牌已經揭曉,那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一張接著一張的符紙,源源不斷的從老者的袖口甩出,彷彿被一根根無形的線牽引一般,按照某種規律懸空漂浮在二十等人周圍;孕者的蠱蟲也不再侷限於地面,一群群的從地上飛起,同樣在無形的光罩外布了一圈又一圈;病者則不停的吸著氣,把自己鼓的如同一個氣蛤蟆
——所有的人都彷彿在等待著什麼、期待著什麼!
只有殘者揮舞著不斷噴血的殘臂,依然失去理智般的一次次對著光罩合身撞擊著:“還手啊,你們為什麼不還手?你們竟然這樣看我,我要挖出你們的眼睛,我要挖眼睛!挖眼睛!挖!挖!”
二十等人顯然對自己的陣法有著無比的自信,望著嚴陣以待的對手,卻如同看戲一般沒有任何的其他動作,所有人的眼中只有無比的自信和平靜——當然,在老者他們看來還有遮掩不住的紅果果的蔑視!
“喀嚓!”“喀嚓!”“砰!”“砰!”“砰!”“砰!”“砰!”“砰!”
突然,在二十等人的周圍,先是連續的“喀嚓”兩聲之後,緊隨的是六聲清脆的“砰——砰!”爆炸聲:
在他們的腳邊,一個由六塊符石為基座、數張符紙為基面的外圓內六芒星符圖,在顯現的瞬間直接崩裂,而殘者那隻一直殘廢的腳則橫跨在原本不應該跨入的原光罩內——刻滿符咒的半金屬半血肉的殘廢腿上,如同線路短路般的冒著黑煙!
在殘者的臉上再也看不到剛才那種變/態的瘋狂,只有一種冷到心底的平靜的微笑:“不好意思,我其實更擅長破解陣法!”
在他說話的時候,一直在陣法外等待多時的蠱蟲,已經在孕者的指揮下對著二十等人直撲而下,同時病者早已張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