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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咱們終於有共鳴了,我都說了,除非趕我走,我怎麼會自動走呢?這麼多年累死累活給人打工,也沒賺著什麼錢,好容易有機會了,就趕也不能走啊。”帥朗話鋒一轉,從小富即滿又回到永不滿足了,大概就是想探一下杜玉芬的虛實而已,探的結果是,這娘們的野心,估計是被激起來了。
“那你說怎麼辦吧?路上我想了不少,要是搞到了正濃的貨也不算很難,但是肯定拿不到分銷價了,真要搞成本就高了,我以為你有門路了,結果你是虛張聲勢……這個貨源要是解決不了,說什麼也白搭,三天呀?太短了……”杜玉芬看帥朗這麼說,直接說到問題所在了。
“也未必吧,接下來飛鵬肯定是惱羞成怒,因為沒有達到預期目的,你算算,他們拿到了渥爾瑪的省代,又給李正義渠道共享銷售了一筆貨,總不能都好過了,他們自己難過吧……所以呀,林鵬飛肯定要向李正義施壓,讓你緊縮貨源,控制出貨量,把咱們困住……”帥朗道。
“是啊,問題就在這兒,幾百件好說,可景區和車站需要是幾千件,今天你打了別人的措手不及,一開始拉貨,這裡的事肯定紙裡包不住火,他們萬一知道你在虛張聲勢,李正義也控制出貨了,上哪兒找這麼大的貨源去?”
“誰說要上正濃的貨了?”帥朗突然話鋒再轉。正猶豫的杜玉芬愣了下,就見得帥朗壞笑著,壓低著聲音生怕別人聽到一樣道了句:“現在是虛虛實實、亂七八糟,不過誰也判斷得出正濃的百事是主流貨源,所以他們的主動精力要放在對正濃施壓上,正濃呢,現在有兩萬多件貨已經透過飛鵬的渠道出貨了,貨款未到之前肯定處處受制,受制的還一肚子怨氣,這樣的話兩家的合作關係就非常脆弱了……咱們給他們兩家火上澆油,讓他們亂掐亂懷疑,然後殺個回馬槍,再搞點飛鵬的貨怎麼樣?”
“怎麼不可能?沒去幹怎麼知道可能不可能。”帥朗道。
杜玉芬不信,很不相信,眼睛裡閃著懷疑,這個想法太過大膽,現在的市場雖然混亂,但亂得有一定限度,比如那個批發商幾十批、幾百件亂賣貨可能,但要像景區和車站兩地每天數千件的吞吐量,放那一家公司都是拿得出來的數字,這麼大量,要無聲無息暗地搞出來,那難度可想而知。
所以,很難,難到杜玉芬又覺得帥朗是在忽悠了,帥朗乾脆附耳上來,悄悄地說了幾句話,杜玉芬旋即難色消散了幾分;然後帥朗又附耳上來,笑著又加了幾句,天平開始傾斜了,端坐不動的杜玉芬臉上慢慢浮著笑容,似乎有點相信了,又過了一會兒,倆人成了埋頭密謀的樣子,密謀了好久,等杜玉芬從租住地出來了,已然是一臉笑容可掬、陽光燦爛,看著帥朗,點點頭,乾脆就是院子裡摸著手機拔著電話,是給李正義的電話……
“喂,李總呀,我是杜玉芬……什麼事?沒什麼事,就是給您道個歉,昨天我態度實在不好,對不住了……我是說還欠著公司的貨款,今天我回結下賬去,方便話咱們一塊吃頓飯怎麼樣?好聚好散嘛……在公司工作這麼多年了,再怎麼說也有點感情,萬一公司真有什麼需要,我隨時願意為李總和公司效勞啊……哦,不方便呀,沒關係,沒關係……那改天吧……”
客套、言不由衷加虛情假意,扣了電話,杜玉芬聳聳肩笑著道:“口氣很生硬,估計這兒的事他知道了。現在恨不得再開我一回呢。”
“繼續。”帥朗靠在門邊,微笑著,似乎在欣賞著杜玉芬的表演,說實話,女人是天生的謊言家沒錯,這話說得情懇意切,還真不像有芥蒂的。接下來,杜玉芬又拔了個號碼,卻是秦苒的號碼,就聽杜玉芬又換了一副老大姐的口吻:
“秦助理吧……我杜玉芬,幹什麼?沒什麼,其實我覺得咱們都是女人,應該有那麼點共同語言吧,公司間的競爭鬧成私人恩怨就沒意思了……要不我提個折衷的辦法?你們每件比分銷價再低一毛五,我們就上飛鵬的貨,我們大老遠拉貨也不容易,還不如干脆咱們雙贏呢……呵呵,別拒絕的這麼快嘛,商量商量,分銷價供貨也不是不行,別以為我不知道,車站的銷量是個平穩型市場,一年四季都有量,比其他市場的條件都好,你們捨不得丟……要不這樣,你們開個價,我把市場還給你……呵呵,當不了家呀,那趕緊彙報去吧,我可有點等不及了啊……”
掛了電話,杜玉芬一嘴謊言說得連自己也不相信了,笑著道:“你教的這不是瞎扯嘛,肯定沒人相信。”
“就沒指望誰相信,水攪得越渾,這事才越好辦……下一個。”帥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