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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李總不能滿意,這樣的遊戲只是遊戲,它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商業,因為它不能帶來真正意義上的利潤。然而,這場遊戲使李總把握了這個時代最基本的精神,年輕人多多少少都做著“明星夢”,人們正為“明星”而激動,而痴迷。人們需要真正的明星,讓他愛,讓他崇拜,讓他爭先恐後地掏錢包。為了明星,現代人慾仙欲死。多麼好的人們,多麼肥沃的明星市場呵!民心可用。明星,只有明星,才是創造利潤的動力。
可是,明星在哪裡呢?
李建國陪林風吃了一頓正宗的川味火鍋。林風愛惜嗓子,吃不了那樣的辛辣。李建國笑著說:“罷了,你還想做多明戈哪?”林風就嚐了幾口。這一嘗林風就“管他媽的”了,吃得每個毛孔都能唱男高音。林風和李建國同班,聲音練來練去就是出不來,到了高音上頭就像公雞的報曉,脖子越來越長,而氣息卻越來越弱。然而人機靈,留校之後怎麼就混到學校的宣傳部長了,有點驢頭不對馬嘴。林風一定還經常吊吊嗓子,說話的時候喉頭放得低低的,很講究字正腔圓的樣子。李建國這些年悶在小學校裡頭,不見發跡,同學之間也就懶得疏通。
這些年母校的畢業生畢業了一茬又一茬,出幾個三流四流的通俗歌手也說不定。林風一位在母校,總該知道一些的。林風放下筷子,拍拍李建國的肩,大聲說:“老兄體成大款了?”李建國笑笑,說:“馬馬虎虎。混。”李建國便把尋找通俗歌手的事和林風說了。林風把嘴裡的菠菜吐出來,說:“還找什麼?我可是每個星期的二四六都去練聲的,這不現成的麼*‘李建國說:”老弟,我這是生意,不是藝術,這年頭誰聽美聲?誰聽我們像吊死鬼似的瞎吼。“林風說:”通俗我會,去年學校裡頭卡拉OK大獎賽,我得了第一呢。“李建國說:”你過兩年還要當書記呢,扭來蹦去的,還成什麼體統了。“林風便眨眼睛,想了想,說:”也是。“李建國說:”你聯絡廣,這些年的畢業生中歲數小的有冒頭的沒有?“林風說:”捨近求遠幹什麼?
學校裡頭多著呢,一個個小漲科似的,全在水底下閃閃發光呢,撈幾條上來不就行了?“李建國說:”那不行,還沒畢業呢。“林風又拍李建國的肩,這一拍顯得意味深長。林風說:”優朽了。現在的這些小懈以可不是我們那時候的二憨子,一天到晚就知道讀書,務業。這些小蝴叫什麼心思都有,但是概括起來有一條,一個個急著發財,急著出名,就好像一畢業世界就到頭了。“李建國說:”不會吧。“林風用指頭點點餐桌,說:”相信我這個宣傳部長。急著發財,急著出名,一群小蝴以還沒脫尾巴呢,一個個就急著往岸上跳。“李建國半真半假地說:”那麼部長給我撈幾條吧。“林風斂了表情,說:”那不行。好歹我還是個芝麻官呢,傳出去影響黨的形象。“李建國斂了笑,說:”隨便說呢,當然不行。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麼。“林風嘆口氣,還沒有回過神,”這群他媽的小淵料。“
李建國也走神了,自語說:“怎麼會呢。”
暑期的酷熱看來是有增無減了。酷熱當然是一種天氣。然而,在某些時候,它又有可能成為一種心情。耿東亮凝視著一凡的名片已經有一兩天了,他反反覆覆回憶著遊戲機旁一凡說過的話,那次談話是無頭無尾的,似乎並沒有說什麼,而愈是無頭無尾的話意義也就更深刻了。天氣真熱。耿東亮揣上一凡的名片,跨上腳踏車,出去兜兜風。耿東亮沿著行道樹的陰涼慢慢地往前踩。大街上的行人軟綿綿的,即使是膩歪歪的戀人也只是拉了手,他們一律放棄了那種相擁而行的親熱模樣。耿東亮買了一聽冰鎮可樂,一邊喝,一邊騎車,打量著馬路兩側的大幅廣告。看來看去還是可口可樂的廣告好,看上去晶晶亮透心涼。一個美國佬正仰著脖子,很豪邁地把可口可樂往肚子裡灌,看的人都覺得痛快,解熱。耿東亮在腳踏車上仰著脖子,弄出一副很舒坦的樣子。耿東亮把可樂的易拉罐丟進垃圾桶,肚子裡卻漲開了,而接下來的一個飽嗝全解決了問題,又涼爽又通氣。耿東亮騎了一陣子,迎面又撞上另一塊巨大的可樂廣告。廣告真是無所不在,廣告默化了每一個人,都成為人們的一種活潑了。
耿東亮是在民主南路對號剎下腳踏車的。耿東亮~點都沒有料到自己騎到這個地方來。
他把一凡的名片從口袋掏出來,又看了一眼,一凡的地址不就是民主南路對號麼?耿東亮似乎從一開始就決定到這個地方來的,似乎又不是。然而,不管怎麼說,既然來了,總要上去坐一坐的。正如在這樣的大熱天裡看見了可口可樂的廣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