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崩近慈寧宮內皇子阿哥公主格格後宮妃嬪及宮裡奴才都哀哭一片。
永和宮昏睡了一夜才醒過來的嫻貴人抱著她好不容易得來的兒子,滿心的歡喜。從翠葉那知道烏答應想換走她的兒子的事,讓她極其憤怒,又得知烏答應被打入辛者庫當苦役及烏答應一家被貶後,嫻貴人心中無比歡喜。看著烏答應一家倒黴,終於沒有人再壓著她一家,再也沒有說烏雅氏·如馨比她強了。
不過還沒等嫻貴人高興勁緩過來就聽到慈寧宮太皇太后崩近的訊息,嫻貴人抱著懷裡的兒子整個人都傻掉了。
“太皇太后崩啦??”嫻貴人不相信問翠葉。
“回小主,外頭宮人們已經掛起了白幡……”翠葉艱難的嚥了咽口水道。
“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嫻貴人抱著孩子痛哭:“我的孩子,我可憐的孩子啊,你怎麼這麼命苦,你為什麼不晚兩天才出來……”
嫻貴人的哀傷除了她身邊侍候的奴才無人理會,滿宮的人都在為太皇太后的崩逝而哀哭。
漫天的雪花滿宮的素縞,整個皇宮都被淹沒在一片白色之中,分不清是雪還是縞。漫天漫地的白色硬生生將人的情緒壓下只剩下哀傷。
果然是人死如燈滅,雖然太皇太后生前最後做了許多失理智讓康熙不喜的事情,但是太皇太后崩近了,如今康熙又全想起太皇太后的好來了。太皇太后的崩逝對康熙的打擊亦是很大,康熙每每痛哭哀慟不已。
琇瑜看著跪在太皇太后梓棺前前痛哭流涕的康熙,感官敏銳的她能感覺到康熙真切的哀傷,或許只是這時候康熙對太皇太后的感情才是最純粹的。
這就是皇家的悲哀,從生下來到死就活著算計之中,無休無止的陰謀算計。無論是今天的太皇太后還是以往的皇后妃嬪,誰敢說她們的死不是因為某些陰謀呢,在皇家每個人的死都可是因為陰謀,或是位高權重的陰謀越多。
妃嬪的薨逝意味著後宮爭寵與權勢的變化,皇帝的崩近就意味著皇權的變化,只要跟權勢有關就離開不陰謀。
對太皇太后的死,琇瑜心中並沒有什麼可悲傷,對太皇太后她不僅不喜而且可以說得上恨與厭惡,每每面對太皇太后就會讓她想起她那未出世的孩子。
不過即使心中無悲,她依然能作出悲痛不已的樣子,難以自已的哭泣為太皇太后哭靈。
靈堂內皇子公主與妃嬪們分跪左右兩側,太子領著皇子阿哥們跪在左側前頭,八公主領著公主格格們跪在阿哥身後。原本應是皇貴妃領眾妃嬪哭靈的,但是皇貴妃病重身體實在太差,勉強堅持了兩人就昏倒臥病在床爬不起來了,所以就由四妃領著一眾妃嬪守靈。
二十七年的這個新年不僅皇宮整上天下都在守國孝,民間守國孝三月,百官守國孝半年,宗室皇親九月,皇宮內所有人都守一年國孝。
康熙持服二十七日,領闔宮皇子公主妃嬪守靈七七四十九。
七七四十日之後康熙親奉太皇太后梓棺出宮移至建昌瑞山孝陵近地。康熙領著太子阿哥們奉太皇太后梓棺出宮,而後宮妃嬪除了皇后外都沒有準備,如今沒有皇后後宮自然也沒有人出宮。
終於熬過了守靈跪送走了太皇太后的梓棺,琇瑜拖著一身的疲憊回景仁宮。
雲棠等人侍候著換□上帶著寒氣的衣服換上素淨的常服,琇瑜幾乎是癱在榻上。
“娘娘,先泡一下腳去去寒氣。”紫藤領著兩個小太監抬著一小半米的高木桶進來,木桶裡是陳太醫特地配給琇瑜泡腳用的藥湯。
“嗯。”琇瑜嗯一聲就閉目養神任由宮人將她的腳放入熱湯中。
原本琇瑜就想眯一下,不知是不是因為太累了她竟睡著了,而且睡得很熟,雲棠等人叫不醒她,最後只好將她移到床上去睡。
不過琇瑜這一睡就睡到晚上都沒醒過來可是將雲棠等人嚇壞了,急忙喚太醫來看。
待琇瑜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午後,連康熙等人都已經回宮。康熙得了宮人的稟報,抽了時間便過看琇瑜。
說來也不巧,康熙剛來不久琇瑜就醒了。
“太醫,靖妃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還沒醒?”康熙來又叫陳太醫給琇瑜診了一回脈。
“回萬歲爺,娘娘不僅哀傷過度勞累過度而且又受了寒氣,身體有所損傷,等娘娘睡醒了就沒事了。”
“那會不會傷及靖妃腹中的胎兒?”康熙不僅關心琇瑜的身體,更關心琇瑜腹中的孩子。
送太皇太后梓棺出宮,但卻依舊沒有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