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酒店的服務生”
“哦……幹這工作也挺好的,那你們那裡還要人嗎?”
“這……可能現在不要了,聽我們老闆說,到國慶節的時候,我們的酒店還要擴大規模,到那時我們還要招人……怎麼,你還沒有找到正式的工作嗎?”
我點點頭。
“也行,我幫你來問一下我們的老闆吧,我與我們老闆的關係很好的,也許我真的可以來幫助你的”
“那太謝謝你了”
“不用這樣對我客氣”他笑了笑:“我看……先這樣行嗎?反正你現在也沒什麼事可做,就到我們的酒店替我一段時間好嗎……不過工資我是不要的”
“其實,工資給不給我,我並不在乎,可那工作我能勝任的了嗎?”
“幹我們那活很輕鬆,怎麼會辦不了呢”他熱情地:“這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那……就這樣定了”
我沒有再推喬裝,因為我實在無法去辜負別人的勝情難卻。
“來,扶我出去一下,給我的同事打一個電話,讓她帶你去一下我們的灑店,先熟悉一下那裡的情況”
我們來到住院處的公用電話旁,他熟練地拔通了號碼。
他告訴我說,他們那裡雖不是什麼“世外桃園”,但同事之間就像兄弟姐妹一樣親。
的確,很快就來了一位風度翩翩的少女。
幾經寒喧之後。我跟著她來到了他們的酒店。
這裡的裝飾果然很精美。
院子不大卻鬱鬱蔥蔥,月季與玫瑰比紅,石榴同紫棗鬥豔,它們都恰到好處地點襯托著這裡的豪華與氣派。
我邁著沉重的腳步穿過花壇,踏上了用大理石鋪成的石級。
從旋轉門進去後,她招呼我在果綠色的天鵝絨紗發上坐下。
疾如閃電般的光束將我的眼睛刺的眼花繚亂,如熱鍋裡炒豆般的音樂狠狠地敲擊著我的耳膜……讓我的心也隨之發顫了。
舞池裡一片閃色迷離,那塗著閃彩、粘著文身的女孩,和著明明滅滅的燈光,向人們展示著一張張興奮沉醉,樂此不疲的臉。
舞池的周圍,坐著形形色色的人,男士和女郎,黃面板和藍眼睛的都有,他們端著酒杯相視而座,或侃侃而談,或交頭接耳,或相偎相依……
但我只羨慕那些感覺到位、揮灑自如的舞者——一下子讓無助地迷惘了好久。
“先生,先喝杯咖啡吧”帶我進酒店的那個女孩,端著一杯咖啡,姿態優雅地走了過來,溫和地對我說。
“哦,謝謝”我忙表謝意。
她笑了笑,面容姣好而又曲線畢露。然後,她坐到了我的對面。
“楊諾這人也真是的,什麼都好,可就是心太野了現在終於闖禍了吧……幸虧,要不是遇上你,還真不知道他會怎樣呢?”她的小嘴微微一揚,像一朵美麗的山玫瑰,那對眸子顯得格外的迷人。細皮嫩肉的不像鄉下女孩,她流動似的眼睛,玉蔥似的鼻,柳葉似的眉再加上那桃綻似的唇,襯著談吐文雅的姿態,總給人一種爽爽的感覺。
“其實,他也不願這樣,只是不幸的事讓他給趕上了”我開始有些憤憤不平:“那司機也也太沒有人性了”
“哎”她長嘆了一口氣:“現在世上沒有人性的事,實在是太多了”
我笑了笑,腦子裡好像有一種濃濃的煙霧,一下子瀰漫了好久。
“你和他一定很熟吧?”我在努力地找著話茬。
“對,我們是老鄉,而且我們在上初中的時候還是同班同學呢”
“哦,怪不得”我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臉上:“你們來這兒工作有多長時間了?”
“大約有一年多的時間吧!”她的臉上沒有笑容。
良久——
她嘆息著:“幹我們這一行的,找不到生活的意義,以及人格和自尊,是很容易讓人瞧不起的……可是,當人心一旦有了邪念的時候,生命的航船遲早都會滑向那種黑色的漩渦”
“你……你的工作還好吧?”我喝下了一大杯咖啡,苦的直皺眉頭。
“工作?”她臉上露出了一絲自嘲似的苦笑:“幹我們這一行的談不上工作,陪客、跳舞、喝酒,沒事的時候就在店子裡充當一副亮麗的風景,這便是我們的全部工作”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但我可以想像的出,她並不快樂,她也可能有著一段不幸的遭遇,但我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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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水相逢,我們成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