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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只是這老三王名揚有些讓人不放心,此人腦瓜聰明,功課卻一般,經常逃課漏課,好讀斜詩歪書,喜歡搞惡作劇,愛捅婁子,腦子裡總是充滿各種怪異的想法,雖然經過努力考上了名校,其行為卻仍是讓人頗為頭疼。

王名揚本來是在學校寄宿的,但由於昨晚下了一場大雨,此人為了追求雷和閃電的力量,脫掉外衣光著身子跑到學校附近的山坡上裸奔,並美其名曰“與大自然融為一體”。等到他衣衫不整如同落湯雞般準備返回學校時,門房老頭兒以為大半夜的見了鬼,嚇得狂呼大叫著奪路而逃,還叫來幾個膽大的學生,提著棍棒準備打鬼。他只好連夜跑回家,在四弟的床上胡亂對湊了一夜。

此時王名揚已經穿戴整齊,背上單肩書包,躡手躡腳地準備偷偷溜出屋子。但其行為早在昨晚回來時就被老父看在眼裡,只是當時沒想教訓他,現在見他想要偷偷溜走,於是抄起隨身攜帶的寶貝旱菸槍桿,對著王名揚兜頭便打,一邊打一邊罵道:“不爭氣的東西,天天逃課混日子,不好好讀書,整天就知道玩,想把你老子活活氣死是不是?不孝之子,打死你個不孝之子!”

王名揚用手護著腦袋,一邊躲閃慘叫,一邊反駁道:“哎喲,爹,別打了,我這次沒逃課,只是回來看望看望您老人家,您別生氣,氣大傷身,哎喲嗬!”

“你還敢狡辯?今天不扒下你一層皮,我這個爹算是白當了!”

老人越說氣越大,手上的勁也漸漸加重,結果將煙鍋槍桿也給打斷了。於是他扔掉煙槍,伸手脫下一隻鞋,準備用鞋底繼續行使家法。王名揚乘他停手的空隙,連忙衝開屋門跑到大街上,逃脫了大部分皮肉之苦,只是屁股上又捱了一鞋底,卻也不敢戀戰,隨即一溜煙地跑出了鞋底的射程,跑到了安全地帶。

老人將兒子打跑後,目送他走遠,然後嘆口氣,拾起地上的煙槍,自言自語道:“罷了罷了,我也管不住你了,隨你去幹什麼,別給老子丟臉就行……”說著說著不禁老淚縱橫,隨手將煙管扔到一邊,將屋門緊閉了。

王名揚向菜園壩學校所在的方向走去,一邊揉搓身體被打得紅腫的部位,一邊大聲抱怨老頭子的心狠手辣。當他走到半路時,突然聽到前面的鬧市區傳來一陣陣聲浪,他這個人好熱鬧,聞聲立馬忘了疼痛,拔腿向聲源中心跑去。

王名揚趕到現場時,只見大街上吵吵嚷嚷,聚集了一大群人,正舉著橫幅*示威。其中有大學生,中學生,電廠工人,婦女組織,商界與學界名士,甚至還有基督教徒與寺院和尚,一個個都聲嘶力竭,情緒激憤。

當隊伍經過政府辦公處時,學生隊伍中派出代表向政府官員請願,提出驅逐位於小樑子的日本領事館,以及其它請求。其餘學生則繼續高呼“支援東北軍,還我大好河山”,“反對對日妥協論,反對不抵抗主義”,“反對內戰,槍口對外”,“對日絕交,對日宣戰”,“懲處漢奸走狗,罷免親日派”等口號。

正當王名揚東張西望時,聽到學生隊伍中有人喊他的名字,王名揚聞聲望去,見是學生會骨幹趙為民,這才發現重大學生也加入了*隊伍,於是連忙跑過去。趙為民問他:“你昨晚跑哪去了,讓我們一頓好找,還以為你被鬼拖走了呢。”

王名揚聽了頓時氣悶,說:“什麼被鬼拖走了,我就是你們看到的那個……算了,還提它幹什麼。我問你,日本侵略東北是什麼時候的事?”

“從9月18日開始的,我們也是昨天才得到訊息。”

“噢,這樣啊,我說呢,怪不得這麼多人,連和尚也來湊熱鬧了。我剛還聽見他們邊走邊唸經,說什麼日本人乃十八層地獄餓鬼轉世,因不滿自己每天只能喝西北風,於是集體逃竄來到人間作惡,想要重新分食世界之類的話。”

“是嗎,這和尚說話還挺幽默。對了,大夥正在策劃討論,準備成立一個類似於抗日救國會之類的組織,任務和會規都已經想好了,只是不知道該起什麼名字好。你的點子多,腦子轉得快,不如你幫我們想一個合適的出來吧。”

“抗日救國會?有點意思,算我一個吧。不過這會名確實不夠響亮,沒有號召力,不夠勾引人。依我看,不如就叫‘食日黑天會’怎麼樣?日本人不是迷信什麼天照大神和太陽女神嗎,我們就給他來個日食看看;日本人不是稱自己是太陽昇起的國家嗎,我們就給他來個天黑地暗。大家一起努力,在他們的太陽旗上抹黑,氣死他們小日本。你看這名字怎麼樣,是不是挺有創意啊?”

“食日黑天會?怎麼聽起來那麼像黑社會啊,不行,換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