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一切,西域國實行的是多妻制,即便有千萬個惠婷存在,自己當初不知情錯誤地接揭下了她的面紗,她這輩子就註定錯誤的做他的人,直到生命結束。
想到這裡,木傑伸出手,把她拉到身邊,說:“是的,我對你是有懷疑,但我相信,你不會這樣做。”他敢於拉她的手,也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所做出的決定:趁邦智失去了以前的記憶,趕緊與小阿娜拉訂下婚,讓小阿娜拉成為真正的阿佔娜拉,不讓邦智有隙可趁。
對於木傑的舉動,阿佔娜拉受寵百千,身子激動地直顫動,溫順任他握著手,嬌柔說:“其實,你不受傷,我也要來找你。”
木傑驚詫然說:“哦?有事兒?”
阿佔娜拉麵如潑血,把他的手放在胸襟,雙手摟在他脖子上,離他二寸許,嬌憨說:“沒事兒,只為了擁抱你,和一個吻。”閉上眼,笨拙拙遞上了唇,如水鴨咂食,左右尋吻。
木傑騰出手,攬緊她不盈一握的蠻腰,悲憤心中一下填滿了兩性間的愛戀,他老道深情地吻住了她,腦子裡立即閃出英國007邦德的一番感慨:自己從來都不是一個如此迅速就對女人動真情的男人,迅速而認真的決斷,是用於反恐行動,而不是用在女人身上的,可是這個女孩的確創造了一個有力而有效的奇蹟,僅僅一個吻,自己便感到好像已認識了她大半輩子似的。就女人而言,自己與007不一樣,自己很傳統,認定了一個,就始終吊在一棵樹上。007卻是個天生的花花公子單身漢,一個經常與三件事——尋覓、同居、遺忘為伍的人。這是他的職業所要求的最安全的方式,因為他基本上相信,一名校官只有在他們需要掩護時才結婚。正因為自己與他有本質上的不一樣,原以為,惠婷離自己而去,面對女人逢場作戲,是一種無情而痛苦的辦法,但卻是正確的辦法……
良久,阿佔娜拉似乎發現他走了神,喘著呻吟,說:“我們……結婚,你需要我,就像此刻……”解他的鈕釦。
木傑只感覺體內要爆炸似的,他摁住了她的手,說:“我需要你,晚上……好嗎?至於結婚,容我再考慮一下,給我一點時間。”
對於前者,阿佔娜拉幾乎暈倒了,可對於後者,頓生疑竇,她說:“是你們組織的政治審查,還是中國傳統?”
木傑笑了,身子也輕鬆了,說:“你也懂中國的……那個時期的術語?”
阿佔娜拉說:“一個已經加入了中國籍的人,不應該瞭解中國嗎?”
木傑吃了一驚,說:“你加入了中國藉?”
阿佔娜拉說:“是啊,我定居在北京。”見木傑一臉的疑惑和驚詫,又說,“真的,起初我在北京投資,獲得了中國的投資簽證,後來我加大了投資的份量,輕而易舉拿到了北京的戶口,後面只是辦個手續而已。”
木傑終天明白了她的一番用心良苦,心裡也為她感動,可對她的動機仍有著不解。所以,他扶她坐正,正色說:“對你,我的組織不需要政審,可我需要。”
阿佔娜拉說:“就因為我的出身……曾有一個犯罪的母親?”
木傑說:“我的母親,跟你不也一樣?”
阿佔娜拉說:“可你不是照樣入了組織?而我不一樣,僅僅只是……要與組織裡面的你……廝守在一起。”
木傑說:“可眼下發生的事情,我不能稀裡糊塗就讓它……”
阿佔娜拉說:“我理解你的懷疑,我也能寬容你的懷疑,讓你對我進行考查,但我可以向你發誓,你的夫人惠婷之死,決不會是我乾的,因為我們的傳統從小就教會了我,一個女人怎麼去做一個男人的小老婆,也就是你們中國傳統上的‘妾’,你說我心裡能不能容下她?還用得著把她置於死地嗎?”
木傑聽了她的一番表白,心裡湧進了溫暖,順手攬她入懷,嘆道:“我服了你,你才十八歲……”
阿佔娜拉再次摟住了他的脖子,嬌態橫生,說:“就像我身體超常發育一樣,我在我的國家,應該是二個孩子的母親了,用中國話來形容,我是豬不啃的……南瓜了!”溫貓般縮在了他的懷裡。
木傑直等到阿佔娜拉睡熟了,才輕輕把她放在床上,蓋好薄被,訥訥說:“唉,面對寫不盡大姑娘思春的眼神,可……你還是個孩子呵。”退出來返手關上了門,撥通了海斯洛的電話,告訴她,他想馬上會見柯寧希中將。
三分鐘後,海斯洛在電話裡回覆了他,說:“半小時之後,有困難嗎?”
木傑說:“有,派一輛車接我,若是方便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