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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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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公實在對張須陀過於膽怯,張須陀雖然勇猛還在,可大隋根基已倒,兵士征伐多年,疲憊遠勝平常。張須陀兵士以齊郡兵士為基,所率兵士征伐過久,難免思歸。作戰在於軍心,軍心不穩,如何可勝?翟當家,這次若不能趁士氣正旺和張須陀決戰,寨主永無翻身之日,還請寨主三思。張須陀是人不是神,以往我等敗退,不過是因為謀略不當,今日我有妙計可對張須陀,還請寨主莫要撤離。”

“蒲山公說的也有道理,”翟讓終於鬆了口,沉聲道:“還不知蒲山公有何妙策?”

“他的妙策不過是送死而已。”翟弘譏誚道。

李密暗道此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卻還是微笑道:“那翟二當家可否和我一賭?”

“賭什麼?”翟弘脖子一挺。

“賭此戰張須陀必敗!”

眾人均驚,用詫異地眼神望著李密,覺察到他的自信。

“你若輸了呢?”翟弘不屑問。

“我如是輸了,從此退出瓦崗,所獲一切財物分文不取。”李密斬釘截鐵道。

翟弘為之意動,“你若贏了呢?”

李密淡然道:“當然是瓦崗如日中天,確定亂世江山的不世地位,翟當家自此千古流芳,萬人敬仰!”

“好,我和你賭了!”翟弘嚥了下口水,心中振奮,暗想這買賣只賺不賠。翟弘早就看李密不順眼,雖說李密破了金堤關,帶大夥燒殺掠奪很是爽快,可眼下誰提及都是蒲山公的功勞,好像瓦崗變成了蒲山公開的,這讓他難免不爽,能借這個機會驅逐李密倒也不錯。

李密微微一笑,扭頭望向翟讓道:“不知道寨主意下如何?”

翟讓環望眾人,見到群盜表情各異,一狠心道:“老子受夠了東躲西藏的把戲,反正眼下得到的這些已經是意外收穫,再輸出去也無所謂,就依蒲山公所言!”

李密大喜,“那好,還請寨主立下軍令狀,授予我全權帶兵職責,若有違背,當斬無赦。”

翟讓點頭,“當然,軍威最為重要,今日我就授予蒲山公帶兵全責,若是違背。當與瓦崗為敵。”

眾匪雖是半信半疑。卻都是躬身道:“謹遵翟當家,蒲山公吩咐!”

“此戰要勝不難,難在一鼓作氣殲滅群盜,剷除後患!”張須陀眉頭微鎖,凝望著滎陽城地方向,他離那裡不過幾十里之遙。

羅士信,秦叔寶就在張須陀的身邊,低頭望著張須陀畫地地圖。

這一帶對於張須陀來說,也是熟悉非常,山脈河流了若指掌。

“賊兵雖多。卻不過是烏合之眾,翟讓絕非大才,李密雖是不差,可畢竟立足未穩,號令不嚴,不得軍心。”張須陀沉聲道:“賊寇知我等前來,抵抗地少。逃命地必多,此戰我們勝出的把握極大。”

羅士信沉默,秦叔寶突然道:“可將軍絕對不能大意……”

張須陀轉身,愁苦的臉上露出欣慰地笑,“你們幾時見過我大意?”

秦叔寶望著張須陀地笑容,半晌才道:“我很久沒有見過將軍笑了。”

張須陀輕嘆聲,“我得聖上器重,唯有以死相報。可這驅逐盜匪,卻是保安寧之事,大意不得。”

秦叔寶皺眉道:“可將軍可曾想過。這盜匪不除,並非將軍之錯,而是根源不除。”

張須陀皺眉道:“叔寶,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秦叔寶鼓起勇氣,大聲道:“張將軍,我知道你對大隋忠心耿耿,大夥都是如此。這裡的子弟兵,士信、咬金哪個其實都對為禍天下地盜匪深惡痛絕,全力保家衛國。可張將軍可曾想過,這盜匪屢禁不絕。甚至以往耕種的百姓都變成了盜匪,難道誰天生下來就想為盜,聖上下了江南,已是棄江山於不顧,我們如此。又保的是哪裡?”

他說的已是大逆不道。羅士信雙眉微揚,想說什麼。還是忍住。

張須陀卻是輕嘆聲,緩緩走過來伸出手。他地手滿是傷疤褶皺,看起來和樹根彷彿,可就是這雙手,打遍天下,從未有過敵手。他輕易一掌可置人於死地,這刻卻只是輕輕拍拍秦叔寶的肩頭,“叔寶,我知道你們現在都對聖上不滿,不過現在事情卻有了轉機。”

“什麼轉機?”二將詫異問。

張須陀輕聲道:“老夫如何不知道大隋江山風雨飄搖,當初老夫從齊郡到了梁郡,固然是因為聖旨宣召,可也是決心勸聖上回轉東都。龍舟上,聖上向我說明了下江南的原因,卻絕非享樂棄江山於不顧。到底